分卷阅读175


死板的尊长敬而?远之。

后来?又是怎么着呢?

后来?阴萝入凡,成登真王姬,又被练星含的祭国复生大阵坑得够呛。

她逃脱之后,灰溜溜返回了神洲。

姑奶奶一战失败,自觉丢脸,回来?的时?候谁也不告诉,兜头就?扎进了最偏僻、最无人气的月宫里?,躲在征圣帝君的羽翼之下,长辈嘛,当然要罩一罩失意的小辈啦。

不过?征圣帝君清居已久,正容亢色,已无当初幼时?对她的温柔耐心?,祂袖摆如素剑,呵斥她速速离去,莫要扰祂清修。

蛇蛇怎么可能听话?

她被那魔宫的狗杂种摆了一道,心?里?正憋着一团旺烘烘的火儿呢,哪能不受待见呢?她就?算要走,也要让这个诸天最老的男人见识一下她的威风。

于是她开始端茶倒水装孙子。

蛇蛇当然没有这么好心?啦,她在征圣帝君的清汤茶药里?都放了剧毒,是紫宫小伙伴给她傍身的,只等着这诸天老祖宗发作。

嗯。

发作是发作了,就?是发作得不太正经。

双足之侧,碎着青绿月山盏,如同一瓣瓣碎莲,袍角污着一块潮湿阴影,并且不断扩大。

那最守严苛戒律、古板旧珂的诸天尊长软软倒在了祂的清凉禅座上?,仿佛再?也支撑不起那一段清正傲骨。

小坏种过?去看?笑话的时?候,征圣帝君已是半昏迷的情形,万邪辟易的冠发散得清凌凌的,没了往日一丝不苟的规制,宛如一池泅散的化开的雪沼,严密交合的领缘宽松半指,随之射入一树桃花色。

苍龙脑的气味浓烈腥膻,争先恐后从祂身上?逃离。

蛇蛇尚未入吟潮纪,并不懂征圣帝君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她只是抱着凑热闹顺便落井下石的心?态,假惺惺托起了征圣帝君无力垂在腰侧的手,对方眼皮都无法撂起,只是挣了挣,那力度比小奶猫儿还不如。

阴萝故作惊奇地问道,“您怎么了?您是生病了吗?我给您叫医神官来?!”

让医神官瞧一瞧您衣衫不整的样子!

您都湿成一片海了,还管我露不露肚脐眼儿呢!

阴萝自觉出了一口恶气,不是嫌我穿的少么,天天苛责我伤风败俗,我看?你这个老古板儿怎么抵赖!

小坏蛇欲要奔去昭告神洲,脱开的手又被挽了过?去,贴上?了一张汗津津的美人雪面。

蛇懵了。

征圣帝君哪里?还有昔日的冷静严厉,他的薄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不断渗着莹莹透亮的汗珠。

“……暖。”

祂的侧脸主动顶起了阴萝的手背,轻轻摩挲,那双万古不染瑕疵的月神瞳孔浮现?出了一张诧异的少女?脸庞,她比鲜桃还要饱满的双唇微微张着,征圣帝君的手指弯曲,指腹陷落下来?,试探性地,在她指缝处逗留。

阴萝颤了颤,险些现?了原形。

平静的湖面起了一丝微澜,但底下早已暗潮汹涌,欲要泼身千万遍。

看?到这种仓惶的、易碎的、又渴望的湿漉漉的目光,蛇蛇纵然再?不懂,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她立即抽下自己的御仙花束腰丝绦,把祂的双手同禅座的底足捆在一起。

征圣帝君竟也不反抗,敞着一张白琴腰,眼里?含雾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任由她为所欲为,眼珠子都不带错的。

玉山倾颓,春雪融化。

蛇蛇做完,立即溜了。

闯了祸自然要让她哥收拾的!

她哥怎么收拾的她不知道,反正征圣帝君之后见到她,已经恢复了那尊长的持重常态,唯有那发那眸,褪了雪,漆了墨,从背影去看?,倒像是个风华正茂的浩然郎君,而?根据郑夙说,这是因为帝君修为倒退,坏了一丝根基。

征圣帝君并没有追究阴萝的祸事。

但蛇蛇心?里?有鬼嘛。

帝君越是风轻云淡,她越是感到羞愧,觉得自己蛇肠子太过?小气啦,于是为了弥补过?错,天天往月宫跑,陪祂参禅,观月,煮茶,扫雪,撰符,焚香,度岁,还拿一些小玩意儿逗帝君高兴。

渐渐地,尊长也开了颜,僻冷月宫逐渐热闹起来?。

再?后来?,阴萝实在舍不得跟尊长疏远,便主动要求拜祂为师尊,帝君微怔,但说了一句。

好,吾都依从你。

阴萝觉得那茸茸金真该感谢她,要不是她水滴石穿把她师尊的孤寡性子磨得又温又润,别说是到祂身边做婢女?了,她连月宫最末的一块脚砖都迈不过?去!

所以?重来?一次,面对这个又冷又刺又古板迂腐的美人师尊,阴萝暗想——

我难道还得再?刷一次好感度?

好感度这词儿也是阴萝从弹幕学会的,据说他们那边有一些系统文,可以?检测到攻略对象的好感度,从而?精准辅助上?位。

此时?她在美人师尊的心?里?,好感度大约是为0%吧?

当阴萝听到祂那一句胡闹,立即决定——

哼!

这好感度蛇蛇我还不刷了呢!

让那根杂草从零开始攻略她师尊吧!不是要渡情劫吗,我让你们好好渡!

神主回应,“尊者说的是,却祸必定严加管束。”

诸神暗想,神主包庇小帝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严加管束恐怕是不痛不痒地禁足吧?显然,征圣帝君也清楚兄妹俩的猫腻,但祂身为尊长,却不能不依不饶,淡淡应了一声。

祂拂开面上?的红砂,背影转身就?要消失。

衣摆被压住了。

诲问台死一般的静寂。

诸天大尊长垂下一双淡月银水眸,就?看?见祂的尾摆处,踩了一只金锈覆盖的女?足。

阴萝笑吟吟地拱手,“恭送尊者,尊者所言,阴萝必当感恩在怀,时?时?反省。”

她嘴上?认着错,但她的脚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

征圣帝君被阴萝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堪境界,祂久在月宫,几?乎不与女?仙同庭,这一袭罗浮月照衣同样不染纤尘,不近女?色,哪里?想到今日会被一个不足两?百岁的小神道踩在脚下蹂/躏。

那雪纱层层叠叠,如同雪海沙漠,要将她的脚尖淹没其中。

“刺啦——”

罗浮月照衣被一道法刃从中无情割开,征圣帝君决然离开神台。

众神屏住的呼吸稍稍松畅,他们还真怕这祖宗太奶奶跟诸天大尊长干上?!

征圣帝君自从第八次解体返还神洲之后,性情愈发孤僻守节,他们寻常也难见一面,况且极祖之威,他们更不敢冒犯,也只有这一头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蛇姬,天不怕地不怕,敢公然将帝君未来?的弟子拍成一滩肉泥!

此时?阴萝裸赤双足着地,她嫌脏,又不想飘起来?,便任性恣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