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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松庭手腕一顿,看向阴萝。
“继续呀,停什?么?”
阴萝幽幽道,“若是这神洲的?小女仙们,个个都知?道我今日放过这个小蠢货,那么日后?她们再顶着我的?脸,去睡男人,去做祸事,然后?拍拍屁股,把脏盆儿扣在我头上,我岂不是得一视同仁地忍了?凭什?么呢?凭她们美呀?”
“剜!属于我的?脸,一寸寸都给我剜干净!”
“刺啦!刺啦!”
刮蹭的?声音不绝于耳,哭声更是凄厉绝望。
赤无伤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他如同死去多时的?尸鬼,血红双瞳夹着浓烈的?煞气,钉死了阴萝这张无辜俏甜脸。
“郑阴萝,今日你伤我妻一寸,来日,我会?在你身上,寸寸讨回!!!”
第69章 第三个火葬场
“刺啦——”
剜下最后一笔, 收尾。
丹参已经?痛得麻木,蒋松庭松开腕指,她就像是一团即将散开的血脂, 软趴趴坠落在地。
而正在躲避象群的少君们, 见?此一幕, 从脚底直接凉到了?头盖骨。
他们?也?听过剜心?之法,像参卫的神女们?,素来就?有剜神心救天下的善举!
但?这种残忍剥脸的, 还一寸寸给刮下的, 的确是神洲首例。
他们?天生?神胎降生?,神体通透干净, 除非是那些?已经?堕落的神祇, 否则绝不会恶意报复与折磨敌人,至多是让他们?再无投生?机会。
而像这种辱人脸面之事,极容易导致怨煞丛生?, 更会惹来心?魔拷问, 百害而无一利,他们?是绝不会做的!
所以当他们?看见?那张鲜血淋漓、宛如肉虫筑巢的脸庞, 只有一个念头——
决不可与郑阴萝正面为敌!
她才不管是你什么神君还是蝼蚁,吃了?她的便宜,都得连腹带肠地吐出来!
蒋松庭长腿跨开, 拖着那一具面容, 呈现在阴萝的眼前。他甚至还收拾了?一番, 吸净了?血滴以及残余的皮肉毛屑。
阴萝瞅他一眼。
蒋松庭:?
然后这个黑心?帝姬就?说, “没看出来嘛, 义子哥哥下手这么狠,竟然没有怜香惜玉。”
连人女主的半边头皮都剥了?!
啧。
以后女主历九世归来, 也?不知道?他还没有兴致亲女主的小脸蛋儿?毕竟他可是亲手剥过!
???
蒋松庭几乎就?想把这张脸塞进那傲慢的鼻孔里,不是你说我一刻里剥不了?这张脸,你就?要剥我的皮给你做毯子的?!
他就?算想怜香惜玉,也?得有那一条命在!
那张神世脸浮着在男人的掌心?之上,它闭着眼,睫毛浓翘宛如一丛丛黑鹤羽,本是红璎珞的唇心?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没有平日的嚣张跋扈,反而透出一两分?悲悯神明的脆弱感。
蒋松庭禁不住多看一眼。
这黑心?的家伙睡着闭眼时?候会这么乖吗?
阴萝则是顶起这张脸,逼近赤无伤的血眸,“哪,好好瞧瞧,这就?是你喜欢的一张脸哪,怎么样,要不要我送给你啊?”
哪怕脸具被蒋松庭擦拭干净,仿佛一层薄薄的奶皮,却难掩其中的冲天血气。
赤无伤盯了?片刻,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咿呀!”
阴萝缩回双手,跳得离他有三丈远。
“……帝子殿下……夫君……夫君!”
那张肉虫脸猛地爆发力气,她爬到了?赤无伤的脚边,拽着他的衣袖,哭声嘶哑,“您还欢喜我的是不是?哪怕,哪怕没有这张脸!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赤无伤鼓足勇气回头,嘴角紧抿,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他很想说他不是看她的脸,可是他一低头,肉虫脸坑坑洼洼——
“呜哇。”
他脸色大变,捂着嘴同样跑远了?。
丹参都疯了?。
“帝子殿下!六殿下!!!”
阴萝捅了?捅蒋松庭,“怎么样,义子哥哥对?她可有感觉?要不要妹妹做主赐给你啊?你若不要,我就?把她发配璎珞庭了?。”
阴萝基本不会去做主奴仆的婚事,她又不是闲,哪能天天盯着人家爱不爱的,可谁让她这次被恶心?坏了?呢?
别说是在神洲了?,就?算是在凡俗王朝,一个婢女敢冒充主人的容貌,纵然侥幸逃过一死?,下半辈子基本也?在地狱里度过。
当诸天都是她爹呢,还得哄着她的脆弱自卑小心?肝。
她可不是那什么穿书?女,人人平等这一套在她这里根本行不通,她是土著阵营的至高利益者,维护的自然也?是本界的规则,有蠢货要破坏她的利益规则,她头一个收拾的就?是它!
因此对?阴萝来说,背主的玩意儿死?一千次都不为过,不过蛇蛇既然是女身?化灵,还干不出把姑娘家丢青楼丢军营的事,那么就?只能放逐去挖矿了?,还能增加她的私库呢!
蒋松庭怎么会要这个烫手山芋,这不是给阴萝找茬提供了?无数次机会吗?
他直言拒绝。
阴萝又是怪异看他一眼。
不是说男女主人山人海的第一眼都能一见?钟情吗?她英雄救美的机会给他摆在眼前了?,他竟然不上钩。
然后她笃定,“你也?像我哥那样,喜欢大的吧?我知了?。”
果然跟她一样,都是庸俗的货色!这就?好办了?,她不用染他都黑的!
?
??
蒋松庭肺庭里扎了?一支尖刀,从内到外都在漏着风。
冒着大不敬的风险,他禁不住发出了?一句疑问,“你靠什么长这么大的?”
神主把这姑奶奶养在身?边那么多年,得累积多少次不杀之恩?
“当然是——”
那诸天都惧的姑奶奶扬起一双白笋樱甲的鲜嫩手,拎起了?这一袭波光粼粼、如同万顷碎海的皇穹碎屑裙,手背同样佩戴一副人间春雪的指链银铃,鬓辫黢黑,大部分?盘起来,只在那薄得透光的耳骨垂挽六根细长黑辫,好似两瓣可爱兔耳。
她拎着裙摆,鬓簪一朵艳艳红花,在这血腥遍地的姻缘小庙,轻快旋起了?她的玉皇琉璃色。
瓷观音就?碎在她的脚下,雪白瓷光,金灿裙光,还有她眼尾那未干的泪痕,仿佛也?勾勒出鲛人的绝美碎鳞。
“靠我会哄哥哥啦!”
她的笑颜天真,烂漫,且恬不知耻。
蒋松庭垂了?垂眸。
郑阴萝脚跟后移,眼见?着要踩上那一片观音瓷——
阴萝被擒住了?手腕,往前带了?一带。
?
蛇蛇惯性歪头。
怎么,这个也?想当她哥了??
蒋松庭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