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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打架床尾和。

别看他跟郑阴萝是死对头,但长辈们总拿一对小夫妻的眼神来框他们。

他们越是想要撮合, 他就越是反骨,处处都跟郑阴萝对着干。

他才不相信什么龙凤传世,什么天生一对,那些?老?旧腐朽的命运,只有蠢货还会照着走。

赤无伤浓眉同样?透出一抹恶劣,“哼!还说我是淫凤凰,你这才是蛇性放荡呢!还没到吟潮纪就发情!”

对于他们这些?神祇来说,第一次并不如人间?看得那般紧要,甚至都没有第一次修道?破法?来得让他们刻骨铭心,毕竟神族寿命漫长,时辰日?月是他们最不重要的宝物,道?侣也很少能?做到从一而终。

所以实力进境是远远凌驾在贞洁情感之上。

有的长辈为了能?让小辈更好地?进入吟潮纪,还会特意为她们寻好了一些?温柔的情人。

话虽如此,赤无伤难免有一些?说不明的烦躁,他第一次被打,第一次掉珠珠,第一次穿女裙,第一次学会仇恨,幼年绝大部分第一次,都是郑阴萝的!

可这条小母蛇呢?

总是三心二?意的,不是招了这个哥哥,就是惹了那个弟弟,她连长得美?貌的雌兽都不放过!

如今更是把蛇生的第一次都丢给那个极恶魔种!

他胸腔涌出一些?火浆,沸得滚烫。

阴萝同样?插腰,“喂,臭鸟,你不会是嫉妒我开荤吧?”她肆意嘲笑,“就你这种挑食雄鸟,千年都吃不上一口热的!”

赤无伤堵着一口恶气,也拿眼撂她,“那天要是你不来,我们就洞房了!”

蛇蛇呸了一记姑奶奶水。

赤无伤勃然大怒,匆匆躲避,“你又发什么疯呢?!”

“拿我的脸来洞房,那不就是让我来跟你洞房?她什么恶心玩意儿,也配让我的脸配合她洞房花烛?我呸呸呸!”

赤无伤噎住。

说的好像没毛病。

想到郑阴萝那张骄横跋扈的面孔,淹没在鲜红的绸缎里,唇珠软厚甜润,仿佛一盘爆浆的石榴,“你、你发什么疯!小爷,小爷我才不要跟一条小毒蛇洞房!”

他耳朵再度起火,扭过了半边腰。

蛇蛇:“?”

喂。

喂喂。

蛇招你惹你啦?姑奶奶我还不乐意盘一只多毛鸟呢!

估计亲一亲嘴里都是臭臭的鸟毛儿!

咿!蛇蛇嫌弃!

阴萝忽然瞅见了他耳后硬骨上的,附着的一粒相思?子,她凑过去掐了一下,烫得像是要爆开,她的手腕被少年宽厚有劲的手掌当场擒获,他孔雀蓝缠金络的丝绦顺在一侧的墨发里,似一道?蓝金溪流倾泻而下,剑眉高?扬,眸光灼灼,搅动着一些?浓重的光艳碎影。

“小母蛇,你摸小爷,你果真下流,惦记小爷是不是?!”

阴萝撇嘴,“你我又不是没打过摸过,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啊?”

她以前都是直接上手揍的,有什么不对吗?

阴萝又想起一些?老?神灵的教诲,大约是成亲后的雄兽雌兽都不能?乱摸,否则很容易会形成误会,她并不把丹参放在眼里,不过按照程度来说,这蠢鸟也算是私定终生了吧?是有主的?

得,那她以后少上手,直接用脚踢,总不会玷污他矜贵鸟身了吧!

她暗暗地?想。

“这是天乾子,你懂吗?”少年皇子有些?咬牙切齿,“你摸它就相当于——”

“相当于什么?”蛇蛇好奇睁大了一双纯澈猫瞳,她百无禁忌,“摸你那小唔唔唔!!!”

赤无伤双手交叠,欺身而上,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恼羞不已。

“郑阴萝你闭嘴啊啊啊!!!”

蛇蛇差点被这只臭鸟捂死。

小时候那两只短短胖胖的、凹着一汪奶窝的手,本该被阴萝欺负得只会擦拭珠珠,如今换了一副少年皇子的秀拔身躯,长出了少年的棱骨与力劲,仿佛一条条玉白绳索,勒得她脸肉绷紧。

他这么盖下来,又重又宽,阴萝除了额头跟一双眼睛,几乎被他盖得牢牢实实。

掌心里是潮热,是郑阴萝的呼吸,幼兽般细弱温热。

那一双猫瞳仿佛被他的动作惊到,瞪得圆溜溜的,松柏密林里参差落照,流光碎金,这瞳儿也被涂了一层琥珀色的闪鳞。

圆闪的,甜蜜的,似乎要流出甘甜水来。

他微微失神。

当初赤无伤无意闯入禁地?凤凰台,看见的竟是郑阴萝长大后的那张脸,翠蛇瞳,白玉身。凤凰台告诉他,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他会为这张稚艳的脸堕入至深的幽冥。因此在看见丹参第一面起,赤无伤就决定要跟她私奔,逃开凤凰台预言的惨烈结局。

如果说小婢女顶替的是主人,那郑阴萝才是他的凤凰天命……?

至始至终都是郑阴萝?

他还会为郑阴萝去死?!

这也太恐怖了!!!

仿佛被凿开了一层冻土厚石,他耳朵,心脏,身体?,都尖锐地?爆鸣起来。

它们都向他宣告——

是郑阴萝!是郑阴萝!他的全是郑阴萝的!!!

鼻尖热得溢出汗,与呼吸交缠,阴萝这一具躯体?是普通的中?庸,根本抗衡不了天乾的压制,她手指掐进他的指缝,如同一枚枚蛇牙,将他咬得鲜血淋漓。

她要逃?她要逃去哪里?

少年皇子恐慌无比,他用身体?死死顶住她,手掌更是本能?收紧,封住了她的逃逸气流。阴萝被他盖得险些?翻了白眼,她伸腿狠狠一踢他膝盖!

砰!砰!砰!

赤无伤如梦初醒,猛地?撤回手,往后倒退数十步,仿佛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萝:???

姑奶奶差点被你弄得去了西?天,你怎么反而像个受害者?!

“咳咳咳——”

她扶着呼吸不畅的喉咙,没好气瞪他,“臭鸟你发什么疯啊?!”

却见他同样?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汗珠顺着额头颗颗滚落,好像小死了一场。这死对头甚至不敢看她,就怕她发现,他眼尾被热得熏出来的水汽。

太、太逊了!

阴萝飞奔过去,狠狠踢了他屁股尖儿,以报刚才捂嘴之仇。

“让你捂嘴!让你捂嘴!差点捂死本祖宗我!”

赤无伤被她踢了也不吭声?,只是耳朵的朱红又勾勒了一圈,他瓮声?瓮气地?问,“还有……谁捂过你吗?”

“有啊。”

他眸光倏忽一凶,如同太古悍兽,“谁?!!!”

他弄不死他!

阴萝奇怪瞅他,“我哥。”

“喔,大舅——咳,那没事了。”

他又狼狈撅过了臀。

阴萝懒得理他,又揪起了那一只太平鸾鸟,“你是说,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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