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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够啦。”

她?乖乖俏俏伏在他的肩头,又似昨夜一般与他亲密无间,分明是一尊无情无欲的软玉雕像,却屡次让他失控濒死。

要知道,他从前并?不如何看得起那些宦官貂寺,受了?熏腐,无法行房,便用一些奇巧之具,送自?己抵达极乐之巅,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愉悦,但他没想到,自?己竟有一日,也会贪图这等虚假的、粗浅的快乐。

只要听见她?的声,她?的笑,就能很快去到他该去,又不该去的地方。

他总是难以拒绝她?。

他又听见她?娇滴滴地说,“哪,你要永永远远抱着我,永永远远地不放开我!”

这世间哪有什么永永远远的事儿呢?

但观内郑夙仍旧道,“好。”

“嘻嘻,你同意?了?喔,你要永永远远地——”

郑夙陡然觉得手腕一沉,这一尊晶莹剔透的神?女雕像重若千钧,死死捍住了?他的脖颈!

“被我镇压在这诸天恶狱之下!”

轰然!

神?女雕像愈发重沉,朝着地面疯狂下陷,他原本就是捧着那小臀,脱离不得后,腕骨发出了?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双膝也是一沉再沉,陷进了?砖石里,裂纹蔓延了?整座神?女庙观,连坚实?紧密的供养塔都摇摇欲坠。

而?观内郑夙无暇细顾自?己的伤势,他转着头,循着阴萝脱离神?像的方向,周身变得阴寒冷厉。

“嘭!”

阴萝强行脱离天珠神?女的供奉玉像,真身混沌离乱,猛地坠到了?那人族少年的胸怀,一人一龙又是双双一惊。

阴萝惊的是,我的万道天母,这弟弟好猛?

而?谢灵吟简直羞愤欲死。

他自?是没有经过人事的,也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坏事,剑道本应静肃清修,不沾外尘,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她?的龙神?真身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抵着他,仿佛下一刻万丈潮海就要破笼而?出,将他覆灭至死!

纵然他知,天地四?圣的神?身都庞然超群,可他脱胎于人族,守的也是传统男女的观念,是绝不可能接受这种强悍无边的双座法身!

阴萝:?

喂喂。

这是什么震惊、羞愤又夹杂着一丝厌恶的复杂眼神??

我龙蛇双身惹着你啦?

我可是天地四?圣,龙神?真血,你竟敢轻视我?!

阴萝本想爬起来,被他这眼神?搅和得极其火大,顿时小腰一扭,又恶狠狠坐了?下来,惹得人族少年的唇语都破碎了?大片,他气得双肩发颤,伸手要去推开,发现视线所及,都是她?的腰,又飞快收了?回去,“你……你,你起来,别坐着我!”

还那样的肆无忌惮!

“你是什么矜贵玩意?儿呢,坐都坐不得啦?”阴萝故意?折磨他,“还是你自?卑呀,比不过我。”

???

谢灵吟被她?说得又羞又恼,偏偏他天生剑体?,资质绝伦,走到哪里都是被追捧的天之骄子,在这三?百年间,他勤修剑法,也被武域养得心性高傲,从不屑与人口舌争辩,哪里会是娇恶教?主的对?手呢?

阴萝两指咣咣拍着少年的脸儿,恶劣道,“你是年纪小,不知道这种好滋味,等你尝过了?,想来呢,要挖空心肠,花言巧语求着我给呢!”

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重话?。

“妖,妖姬,你休要猖狂,我谢灵吟便是死,绝不会有那样求你的一天!”

这跟求她?耍弄有什么区别?

弑师之仇,不共戴天!

他不是那等寡廉鲜耻之徒,怎会与她?这等恶心恶肺为?伍,更别说是求她?欢情雨露!

祖宗也是个天煞魔星,被他挑衅得连当前局面都不顾了?——

反正还有一群收拾乱摊子的呢!

她?眸星爬过一条血蟒,掐住他的下颌,“好,今日本教?主就给你开个荤,等会你若是不堪受辱,记得死一死!翻过来!我要在上头!”

“你——?!”

他蓦然耳根发烫,慌乱御使起了?剑器,没有攻击阴萝,反而?挡在他的腰间,他咬着牙骂她?,“你休想,我绝不会屈从你这等秽乱妖姬,不阴不阳的,偏要招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枝青绿白梅横在他的颈间,割出了?一脉鲜血。

“你之所厌,却是穷尽者?所求。”那披着一头水银雪发的尊者?淡漠道,“况且她?说得对?,等你尝过,便会费尽心思地求。为?了?你的道途着想,还是不要碰为?好。”

阴萝不由得侧眼。

该说不说,这修订了?玄素天方的美人师尊某些时候还是很放得开的!

于是,这放得开的无情神?道用梅枝揽了?她?一把,她?小臀被迫一撅,重新倒向祂的胸膛。

阴萝还想眼泪汪汪向他卖个乖呢,祂问她?的第一句就是,“你既已发现这假郑夙的身份,昨夜为?何还要同他入了?那情梦?”

第二句更添杀伤力,“你就这么欠吃的?”

第三?句则是逼她?上绝路,“吾就这般不堪得用?”

祂的冷意?都结成了?寒冰,阵阵侵蚀着她?的神?宫。

阴萝:“……”

龙脑炸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感?动是暂时的!问罪是必须的!

她?嘟囔道,“昨夜人家是真没发现嘛,他跟郑夙长得一模一样,性情也像,口气也像,亲我抱我也像!”

她?说得那样随性自?如,在祂面前,肆意?展现着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溺爱。

张悬素垂下月神?双瞳,似乎洞彻了?一切,“撒谎。”

她?:“……”

所以说,她?当初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去搞她?这位诸天最年长的师尊?

哪怕是再怎样清修寡欲的,在年岁的历练中,总会沉淀出一些惊人的直觉与经验。

而?她?的手腕同时被练星含攥住,唇如暗紫朱血,皮笑肉不笑的刻薄狠毒,“有一些老东西,平日里清高的,屁都不肯放一响,如今倒是厚着脸皮,来小的碗里抢吃的了?。”

但它迎来的是诸天大尊者?一声冷叱。

“你闭嘴!少插手!”

祂寒声,“吾是在问她?,她?为?何撒谎昨夜之事!”

练星含愣了?愣,旋即讥笑,“老东西,你多见少怪了?是吧?她?什么时候没撒谎过啊?”

想要哄骗你时,那可是蜜嘴甜舌,张口就来!

阴萝怒劈它一脚,但下一刻她?又被月宫尊者?捏着膝弯,别了?回去,尽管动作是强势的,但那素冷的脸庞却透露出了?一丝绝望。

“她?知道,她?知道,那不是却祸,所以才敢当着我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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