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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说的?,我不祸害苍生,我祸害你,你可别?后悔。”

“……什么?”

他?被?她一截指鞭抽到了附近的?栾树密林里?,后背重重一摔,前面就骑来了劲风,毫无预兆地,她咬住了他?的?脸,血淋淋的?,他?愣了一瞬,惊慌地击开她的?膝盖,她矮了他?半个脑颅,他?撞到的?是她的?腿胯。

她娇哼一声,他?不由自主就松了劲儿,可这个娇恶主儿惯是得寸进尺,他?没觉察,就被?她勾掉了腰间冷环佩玉。

柏枝冷绿的?紧高?领泻进了一池月光,被?她从头?踩在了脚底,他?尾骨蓦地一颤,仓惶无措地低头?,淡粉色笼果被?掐得极扁软,顶前是她的?一张坏脸儿,“前日是我及笄日,你捡到了我,就是我的?及笄礼啦,这不是良缘注定么?”

他?喉头?发紧,溺水的?挣扎起来。

“——你休想!你放开我!我不是那些,低贱的?炉鼎!”

阴萝提膝把他?强硬抵住。

然而栾树耐寒,却是不耐淹的?,他?似一把弓着的?剑,在烈水锻着,剧烈地颤抖之后,硬骨脚趾又倏忽绷紧,僵直,连带着脖颈都暴拔起了一把深青色的?经络,眼神都带着涣散,少?年声音虚哑,漂浮,含着湿混的?缠绵。

那是谢灵吟平常无论是在人前人后,都绝不会发出的?颤声。

他?喉骨耸动一阵,骤然溃败,呜咽着倒在阴萝身上,浑身还在抖,肩头?落了一些未曾开散的?碎金栾花,香气微苦,微寒。

“就这点出息。”阴萝冷笑,两指拍着他?失神的?英俊侧脸,“我半只手你就交代了,还敢挑衅我极乐道,谁给你的?胆量呢?下次见了姑奶奶,记得绕道走?,否则你知道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转身就走?,反被?牵住了一小块羊皮袖。

“……你要去哪?”他?虚弱极了,眼眸又有些碎光,像是某种碎脔,“你还……还要找小炉鼎吗?”

阴萝故意气他?,“你师弟阳气足得很呢,浪费了岂不可惜?”

“不许去!!!”

这剑道天骄有些惶急,情愫与嫉妒将他?挟裹着,话?儿也?长了密刺,“没有男人你会死吗?那么多个还不够吗?你就非这么滥情不可吗?!”

他?其实还想说,我难道不行吗?

“咣啷——!!!”

天骄的?颈骨被?她指鞭箍着,嵌进栾树那一段湿润的?冷青皮里?,他?快喘不过气,眼底晃着是她那淋着阴冷暴戾水汽的?美貌葡萄眼儿。

“怎么,被?我玩了回,食髓知味,就想跟着我天长地久啦?忘记你师尊是怎样死在我手上的??”

谢灵吟抿着唇,不愿承认,又难堪撇开了头?。

“我的?小天骄,你最好快些习惯喔。”

她恶意咬着他?的?软耳骨,不是钟情,而是标记。

“我若是多情诸天,你拦得住么?”

第207章 最后修罗场

次日天明, 小师弟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他那从不?在外头过夜的首席师哥。

他不由得暗自嘀咕。

师哥的第一血难道真的被拿下啦?

他正想着,前头迎来两道人影, 一前一后, 像一尾樱桃鱼懒洋洋拖着一枚蜜饵。

都饥肠辘辘的。

很怪。

小师弟脱口而出, “师兄你初贞还在呀?!”

阴萝:“……”我感觉被讽刺了。

谢灵吟:“……”这师弟不?能要了。

黎危潮稳坐度厄剑派最受欢迎小师弟宝座不?是没有理由的,他立即表示认同?,“是该这样的, 咱们剑修好男儿?的第?一次都该留到洞房花烛夜, 怎么在野外随便就给了出去,你说是吧小师嫂!”

祖宗哪里忍得, 横起一脚, “嫂你个?鬼!害我风评!去死!”

小师弟边躲边朝着自家师哥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又是唇喂原胚又是夜不?归宿,这个?蛮烈小妞你还拿不?下?!

谢灵吟更觉臊得慌, 等到黎危潮钻到他后背, 他生生挨了这姑奶奶好几脚,每一脚都不?带虚的。

还没完没了的, 暴劲儿?直直往他腿根上踹。

他忍不?住提手握住她脚踝骨儿?,韧而柔细,肌肤泛着薄薄的热, 让他又开始晕红耳骨, 回想起她当时是怎么提着膝茬过来的, 他虽然欠缺经验, 但也知?道寻常都是男子主动扳身的, 怎么落到她手上倒是自己被扳开了。

“……别踹这儿?!”

小师弟认同?,“对, 不?能踹,日后我没有小师侄怎么办!”

“……危潮,你闭嘴。”

“师哥,我闭嘴了她还在踢呢,可见?我也是虚样儿?,在小师嫂面前不?顶用呢。”

他还想说,师哥,你未来会是妻管严呀。

谢灵吟原不?想对阴萝如?何,在栾林里,他被她那一番讥笑锤到尘埃里,天骄气?性上头,就不?想理她,偏她这个?凶横娇俊的,要来招惹他!

她是真的有当他是男人来看吗!

炉鼎也是男人,雄壮的犄角,也是可以进去让她受罪的。

谢灵吟握住她小腿,猛地拉开极致,阴萝猝不?及防摔他身上,后背又被一双骨节明晰的男性手掌压陷。

狰狞的,暴热的,在龙滩里昂首。

天骄首徒有些委屈,“你干脆踢死我,好过这样折磨我!”

当他还是一个?人族幼童时,她已是煊煊赫赫的少?女天帝,他们的命运以一种荒唐的方式牵系在了一起,他背负着师尊的死,天阙失主的罪,众生谴责的冷眼,但他因她一句话活了下来,还在武域里大放异彩。

他知?道,没有她的许可,他绝不?能走到这一等的道途,夺得碧血小剑道的头冠,还坐上了小武域王的尊位。

旁人都夸他克己慎行,谦虚谨慎,就连师兄弟们常常栽进的女色陷阱,他也从不?曾陷落。

其实哪有什么不?近女色,他只是在忍。

他这一生可碰剑,碰酒,碰万物,唯一不?能碰的就是女人,从年?少?时起他就知?道自己欲性颇重,这是他的人性弱点,因而从不?去破禁,从不?去失德,他几乎是以一种献祭童贞的清修方式来磨练苦行。

他走到郑阴萝的面前,不?管是杀了她,还是被她杀了,他明明是这样想的。

但她偏偏从天阙神?宫落到了极乐圣教,他既感茫然无措,又气?愤她的堕落,还夹着一种说不?清的悔恨,要是他当初再明悟一些,不?被那些供奉者摆弄,换了那神?女玉像,她是不?是仍在做她高贵傲慢的天阙尊主?

在种种起伏心绪之间,他几乎是把自己献祭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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