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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软热的交缠,像是他第一次跟大师哥下山吃的雪绵豆沙,外?头炸得荤热微酥,趁热一口咬下去,那细绵软烂的豆沙就?会滑进你的喉咙,细微的颗粒跟甜意结合得恰到好处。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还打趣大师哥,这甜嘴玩意儿正?适合哄他未来的小?师嫂呢,惹得大师哥微红了耳。

但他现在做什?么呢?

黎危潮睁开了一双水波碎裂的猫眼儿,不老寒仙洞里是白凌凌的一片,悬着莹澈剔透的冰挂,她?发旋本来飘下了两缕冰白色,但随着功行的进境,又逐渐恢复浓黑之色,并且愈发丽亮润泽,嘴唇也?愈发水澎澎的,亮汪汪。

黎危潮承功之后?,指节都被阴萝反复扣着掐出了月芽状的小?痕。

他恨恨骂她?,“合欢魔头!要?么有一日我定?教你下地狱!”

对?方头也?不抬,回?他,“嗯嗯?要?亲亲嘛?嘬嘬你好吗?”

阴萝开饭的时候一向脾气都很好,黎危潮被她?孩子般的天真语气噎住,怎么会有人在做着坏事的时候,还顶着一副纯真至善的面孔?

最后?,小?师弟颤着那把蜜蜡马弓似的劲健小?腿,连骂阴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师弟闭上眼,眼尾泛着泪光,不知是恨的,恼的,羞的,他唾骂自己,黎危潮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贱人!

但阴萝并未享用?彻底,她?眸光一寒,瞥向洞口。

“——你摇人了?!”

黎危潮还在半昏半死间,“……什?么?”

他都快死了还有力气摇人?让他剑派的师兄弟来看他这个小?师弟一副被采补过度的样子?老子蠢吗?

嗯,等等。

黎危潮同样察觉到危机,瞬间就?挺直那一把酸腰,“这煞气都凝成海了,来者不善!”

来的自然不是善者,还是阴萝的熟人。

绝情大掌君就?在不老寒仙洞外?,身后?跟着他的十一位弟子,除了大师哥洛胜水,全员到齐。

大掌君笑吟吟道,“要?寻你们这一对?儿小?鸳鸯的踪迹可真是辛苦呀,竟是绕了两百多洲,藏得还挺狡兔三窟的,乖徒,看来你这小?情郎儿,比你那大情郎儿要?谨慎得多呢,要?不你就?给他个名分,你大师哥做大,他做小?,师尊我为你们主?婚,如?何?”

黎危潮猫瞳犯出些许戾气,她?的大师哥做大?

哼,当他们师兄弟是全死了吗。

黎危潮偏头看阴萝,语气比往常更加夹枪带棒,“看来你的人缘也?没想象那么好。”

阴萝:“……”

你也?不看看我待的那是什?么断情绝爱的地儿!

黎危潮又传音,‘他们来寻你做什?么?总不会是来看你怎么扒开美少年的腿吧?你们宗门老的小?的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阴萝:“……”

小?子,小?心姑奶奶我打歪你的嘴!

阴萝知道绝情大掌君是冲着什?么来的。

所谓的门下十三洞天,其实不过是一场骗局,师尊坐庄,弟子们轮流狩猎,最后?胜者夺取掌君之位,阴萝刚去了一趟异世界,又被天道追杀了四十四夜,气血道行亏损,潜质最强,危险最低,正?适合来做这一次逐鹿的对?象!

阴萝也?袖花飞扬,滑下一杆银枪,锋头寒光凛冽。

“主?婚就?不必了,我看师尊以及各位师兄师姐,今日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而比她?更快的是黎危潮的一脉冲虚剑抄,只在瞬息之间,大雾之下,云鹤冲日而起,冲着绝情大掌君等人席卷而去。

竟爆出了显圣境的威力!

黎危潮还搂来一只丹顶云鹤,让阴萝坐到它脖子,自己也?随之跨上,从茫茫雾底穿梭而去。

姑奶奶被迫吸了几口极冷的雾气,脸色难掩震惊,“刚才你还一副好像要?被我吸干要?死要?活的样子?!”

分明就?是很充沛雄厚的法力!

阴不阴险的啊你?!

黎危潮:“……”

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黎危潮从后?头夹着她?的背,才发现这家?伙比他可矮多了,他都能含掉她?的一段脖颈,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藏着点,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黎危潮也?隐隐发现了,比起夺他元阳,她?似乎更想要?挑弄他的情潮爱海,为她?动荡得越剧烈越好,听说有一种圣教合欢,以修众生情丝为业,她?也?是这种吗?她?想让他为她?生出那一根情丝吗?

那大师哥呢?

大师哥也?为她?生情丝了吗?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根红线牵三头的!

黎危潮抿着唇,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不到数日,诸神折魔宫的追杀传遍了四界洲海,大约是阴萝在楚穗穗一事上落了君者大宫的面子,各界域宗都极其安静,没有插手这一场师门内斗。

黎危潮有些匪夷所思,“你不叫人来救吗?!”

阴萝已经能熟练骑在鹅脖子上了,多日的逃亡让她?饥肠辘辘,要?不是这是一头云鹤,她?都考虑清蒸红烧了!

此时听见随身小?炉鼎的问话,阴萝翻了个白眼儿,“救个屁啊,姑奶奶我能自救用?得着他们添乱,当我是那种碎琉璃心儿受到点挫伤就?要?去跳崖殉葬的呢?让他们一边凉快去儿!”

然而她?的眸光直落到小?师弟的颈前。

逃亡途中,他们都改名换姓,装扮易容,黎危潮不再是冷柏青的紧高领,换成了黑沉沉的宽襟内衫,外?罩一片淡紫烟色的法天袍服,多了几分道家?的飘逸俊秀。

当然,这衣领过于宽松,被山风一吹,很自然就?显露出小?师弟那一段浅淡蜜色的、血气蓬勃的颈肉,她?立即改口,“救,当然是要?救的呀,呜呜,人家?好惨,别人都是全师门宠爱,还有追妻火葬场,轮到人家?就?是全师门追杀,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她?低头就?熟练叼开那两片黑沉衫领。

“……你干什?么?!”

黎危潮正?想着反转败局,胸膛就?埋进一颗黑绒绒的脑袋,他又惊又怒推开她?的脸,这家?伙扎着乱蓬蓬的墨丸子,脸颊两侧是一段齐切发,用?红绳编结,配上那两粒小?红豆情痣,又鬼又俏的模样,她?呜呜假哭,“人家?要?被你饿死啦,你还不给我吃的!”

“……你?这,这还御空呢!”

黎危潮简直要?咬烂唇肉,这小?合欢,光天化日,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羞耻的?!

但到底还是被她?得逞。

小?师弟抖着手,罩开了那一件色如?紫烟的法天袍服,把阴萝拢在身前,也?把她?从头到尾遮了进去,那些御器飞行的同道,偶尔经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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