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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赵大哥,我当真能见到沈兄么?”

“能。”

一听到能,楚六赶紧道:“能不能带些吃的用的进去?”这才关了七八天了,人都该臭了。

于是楚六买了些吃的,还到成衣铺子买了两身干净衣裳,一件给沈聿,一件给徐年。

徐年……他不敢打保票,但徐年连荣王的请柬都没收到,更容易撇清关系了。

赵轸将人带到刑部衙门前。

楚六眼看着赵轸亮了亮腰牌,这道迈不进来大门突然向他敞开,他被带进刑部衙门,穿过几间堂屋,看见了些抱着案卷卷宗跑来跑去的官员小吏们。

终于到了间小屋外。

在小屋里等了又等,见到了被提出来沈聿。

楚六一把伸手拉住他:“沈兄,你无事罢?”

除了清瘦些,沈聿人还算干净,也并没戴手铐脚镣,比楚六预想中要好的多。

“楚兄?你怎么会来此?”

楚六把余大人如何给他写信,又怎么给他名帖,指点他去裴世子府上求救,裴世子又是如何急公好义的事全说了。

裴忌在楚六的眼中,无异于在世的大菩萨,大英雄!

“裴世子说了,你若当真与荣王一系没有牵连,他会让主审官仔细审理,绝不会错冤了你!”

沈聿远远没有楚六那么乐观,他并没将希望寄托在压根没见过面的裴世子身上,但他向楚六深深作揖:“多谢楚兄。”

跟着他向楚六再次作揖:“楚兄,我想请你设法见一见容姑娘,告诉她,我确与此事无关。”

她肯送信进来,必是相信他的,可他还是希望能告诉她。

沈聿将那张纸条塞进领子,时不时便摩挲一下。

楚六一口应下了:“放心,我会去见三妹妹。”把这些原原本本全说给她听。

探视时间只有片刻,沈聿又被狱卒带走。

来时楚六一路疾行,离开时他又提起心来,不知何时才有个结果,不知不觉走到路口,将要与赵轸分别。

“赵大哥,烦恼你了。”楚六又作揖。

赵轸想了又想,决定出手,总不能主子做了这些事,一声好也落不着罢?

他道:“楚公子,我家世子帮手的事……”

楚六反应过来:“我明白我明白,是不是不能说,放心,我一定保密!”

“不是。”赵轸知道他会去见容姑娘,“外头人瞒着些就好,至亲可信之人也不必瞒着,说出来也安心。”

楚六愣愣应声,就见赵轸脚步一拐,拐进南糖铺子去了。

方才在裴世子府上吃的也是南糖,楚六牢牢记下,以后备谢礼,少不了南边的糖果点心!

第123章 好话

华枝春/怀愫

一进三月, 上京城霎时就暖和起来。

海子里的水早就化了冻,容府处处都换下暖帘, 铺设竹帘,后花园中还架起了凉棚,预备再过些日子赏花

朝华虽不出门,楚氏那边还是派冬青送来了清凉帽。

冬青道:“京里的规矩是到月末一同换凉帽,我们夫人选了这些样子轻巧的给三姑娘送来。”

凉帽上缀了成串细米珠,覆着一层鲛纱,阳春三月戴出去, 既能遮阳又能观景。

朝华知道冬青是找了个由头来看看, 看她知不知道外头的事。

给韩山长和余大人的信才刚送出去两日, 消息回来的没那么快。

纪管事想尽了办法也只能送些吃食和药进去, 既不能, 也不敢让沈聿传信出来, 夜夜苦等, 实在焦心。

朝华拿起凉帽,与冬青闲话:“今年的珠子比往年还细密些。”

冬青也笑了:“等花会踏青,三姑娘戴上必定好看。”

甘棠提着食盒打帘进屋, 捧上酸梅饮:“大夫人前两日送来的黄花鱼也极好, 这些东西咱们在余杭时倒不觉得稀罕, 进了京城还成了难得的东西了。”

芸苓引令舒进屋, 令舒一看见冬青就知冬青是来做什么的。

冬青站起来告辞, 她看也看过了, 连小厨房这些日子送来的菜三姑娘吃的多不多都问过了, 各处都没有疏落:“我这就当差去了。”

朝华还以为令舒也是来当眼线看着她的, 没想到一等冬青出了院门,令舒就从袖中取出封信来, 往朝华怀里一塞。

天才将将有些热,令舒又拿起扇子,她面颊微红,不住给自己扇着风:“六狗子给你的!”

朝华微愕:“楚六哥?”

令舒捧起桌上的酸梅饮子喝一大口:“他把这东西夹在贺信中……得亏是我看,万一叫别人瞧见了怎办?”

二房只有周姨娘在京城,令舒的嫁妆走礼全归她自己管,楚容两家既已定亲就得按节走礼。

或是些新鲜花卉,或是些时令吃食,或是楚家大房想到要给未来媳妇的料子首饰。

几乎是按月送来,这些东西楚氏根本不过眼,娘家怎么送来的,就怎么叫人送到二房去。

今儿一大早突然送了一道火炙鸭子来,配着切得细细的瓜丝葱丝,还有刚摊出锅的薄皮饼子和鸭酱。

来送东西的还是楚六的大丫头初一。

初一一脸尴尬笑意:“我们公子突然想起来,他还从没恭贺过四姑娘与四公子结亲,特意送了这个来。”

初一奉上贺帖,令舒打开贺帖一瞧,里夹着封信,是给三姐姐的。

以往楚家二房还没跟容家三房闹僵时,楚六就是这样,吃到什么好吃的,外头时兴什么花粉,都要给朝华送一些。

可那是以前,如今还送这信做什么?

令舒想来想去,还是把信送来了,楚六又没考中,还能说什么呢?总不会让三姐姐等他罢?

朝华接过信来,走到妆奁边取出小银剪,她以为楚六信中还是以前写过的那些话。

谁知拆开信只看了两行,呼吸就微微急促。

令舒还在喝酸梅饮,口中絮絮:“那鸭子油腻腻的,我全分给五弟六弟吃去了……怎么了?”

看见朝华脸上变色,令舒放下琉璃小碗:“出事了?”总不会是六狗子把沈聿的事儿告诉了三姐姐罢?

朝华片刻就镇定了脸色,转身对令舒道:“六哥说,他想见我。”

“他还没死心啊?”令舒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慨,不愧是六狗子。

两家的婚事已是铁定不能成了,要是早早能成,那真是阿弥陀佛,偏偏不能,何必还黏黏糊糊。

朝华将信叠起:“要不然就请他到家里来,见一面。”

令舒蹙了眉头:“祖母大伯母要是知道,怎么说好呢?”

“不必经过祖母大伯母,就说是五弟请人来家里的。”朝华怕令舒不肯应,对她道,“总得把话说明白。”

朝华语意模糊,让令舒以为楚六信里写的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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