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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对手拥有这么多型号一致的枪支,只能说明他们已经有了稳定的枪支来源渠道。

银行抢劫案和这起案子都有一个幕后之人,这个人没有被他们抓到。

那把手枪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尹秀丽的,那么聂子平的身份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傅队(老父亲):你去确认一下沈陆亭和申家儿子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到底是不是尹秀丽提到的“他”。】

收到傅队的指令,夏渔继续问杨会计:“你知道申家父母搬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不过我有他们的电话。”

杨会计把申家父母的联系方式给了夏渔。

夏渔记下了,“申家儿子为什么要离村出走?他的父母对他不好吗?”

接话的是尹母,她酸溜溜地说:“这老两口盼了大半辈子才盼来这么个宝贝,哪能对他不好?要我看这申小宝就是心气高。”

尹母说得没错。

申家人老来得子,对申小宝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他是有求必应。

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就是太限制他的自由了。

因为就这么一个儿子,怕他不小心出事,他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在哪儿,就算上了小学,他们也申请了陪读,每天就坐在后头看着他。

老师说个重话,投诉老师;同学之间玩耍推搡一下,骂孩子骂对方家长……

夏渔回忆了一下,“他是不是喜欢数学?”

“是。”

村里老师少,杨会计是在村小学教过几年书的,刚好教过尹秀丽他们,“尹三妹想当旅行家,申小宝则是想成为数学家。”

但是他的父母不同意。

“书读多了会读坏脑子”,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听故事的宿游:“真是奇了,你们这么追生孩子,难道不想让他们出人头地?”

尹母想白他一眼,但不敢,只能唯唯诺诺地说:“读书都是给人打工,我们小宝是要当老板的,不是打工的。”

要不是迫于他的威慑力,她还想说他们这些读那么多书的警察不也是在给人打工吗?

宿游“哦”了一声,像是赞同她的话似的,他点点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们还是提前给你们小宝备好骨灰盒吧,心高气傲只会生死难料。”

尹家父母:“!”

他们实在忍不了了,对看热闹的夏渔说:“你不管管你同事?”

夏渔也觉得宿游说得过分了,她对他提出批评:“万一他已经早死了,你这不是在戳别人的心?”

宿游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说得对,他跟死了没区别。”

像是想起什么,他说:“对了,她不是我们市的,你们想投诉她得去隔壁市,那更远了。”

没有存在感的所长:“……”

城里来的人底气就是足,像他早就烦死这两夫妻了,但是他在镇上,他们随时都可以来投诉他。

心累。

第39章

夏渔大概能够推出申家这个儿子的心理历程。

因为父母的行为令他不堪其扰, 申小宝决定离村出走,于是他在七八岁的年纪,一个人背着行囊翻越大山来到了大城市。

如果他成为了一个好人, 那这将会是一个励志人生。

从村办公室出来, 夏渔给申家父母打电话。打了好几个, 两个号码轮流打, 申母才接。

“你好, 请问是赵梅女士吗?我想了解一下你儿子申……”

名字都还没说完, 对面直接就给她挂了。

夏渔又打了回去,这次是正在通话中,估计对面把她拉黑了。

她握着手机,双目茫然。

宿游:“哟,这一看就知道问题很大。”

正常人起码会问问对方是谁, 像赵梅这样听到儿子就挂电话的行为很可疑。

他问杨会计:“申小宝走之后,他们有什么样的表现?”

“他们一开始不相信申小宝抛下他们走了, 报警说申小宝被拐了。”杨会计看向所长。

所长当时就在这里当民警, 他接口:“这件事我知道, 当时我们找了很久。他快上初中的时候被我同事发现, 我们就跑去钟灵市。那孩子很有本事,被一个富豪看中资助, 申家父母想把儿子带回来, 但去了一趟钟灵市后又回来了, 没多久他们就搬离了村子。”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一个小孩子,怎么保证自己在二十年前的那种环境中平平安安地到达市中心?又怎么让自己被富豪看中资助?

申家父母那么在乎儿子, 为什么去一趟钟灵市后又回来了?是因为看到富豪的家、自惭形愧了?如今听到儿子的消息, 又立马挂断电话,摆明了不想听。

很古怪。

问题不大, 夏渔找他们本来也只是想让他们和沈陆亭做亲子鉴定而已,只要能拿到他们DNA样本就行。

“有亲戚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吗?”

申家有一些亲戚,但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往。

村支书只能说:“需要费点时间。”

那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夏渔记得有个同事很会查地址,她点进群里找到最不眼熟的那个头像,点击选择私聊。

把信息和要求发了过去,知道他要花时间,她没有等待,直接退了出来。

福气村这边没线索了,夏渔和其他人告别,准备去尹秀丽大学看看。

尹秀丽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就在坐落于钟灵市的省大学,研究生则是在和平市读的,毕业后也都是在和平市找的工作。

按照她信中说的,尹秀丽在大一的时候遇到了来参加比赛的申小宝。

但时间已经过去十一年,不管是谁都记不得这么久远的事情,更别说辨认人了。

不过副校长记得是当时举办的是一场数学竞赛,在全省选出最优秀的送去参加国家赛。

“我们这竞赛是不限年龄的,当年那场比赛的最高分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最后他代表我们省去参赛,也拿了最高分!”副校长说起这件事来与有荣焉。

这也是他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

夏渔:“那成绩单还在?”

“当然在,我们保护得好好的。”副校长挺直了腰杆,这可是他们省走出去的大数学家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成绩,肯定要保存纪念。

“挺杀人诛心的。”

宿游看了一眼,点评:“被一个小孩子比下去就算了,当时的成绩和解题内容还完整地保留下来——你们的成绩单没被偷吗?”

“我们的学生不会像你说得那么脆弱,他们都是从各个市里选出来的优秀人才。”副校长说,“而且我们有备份。”

宿游摊手。

夏渔思考了一下,说:“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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