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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茫然地看她。

这下换作青年学者笑了出来:“明纳尔特共振,指的是气泡在液体里振动。”

弗朗斯烦躁地哼声:“什么有的没动!”

“意思在说你大脑进水。”绿眼睛的女孩子冷漠地说,“不仅进水,还脑子有泡。”

“岂有此理!”

弗朗斯更加愤怒,他肿着一张脸就想猛扑上前,青年学者一手接住他的拳头。弗朗斯气急败坏,转身随手抓上玻璃杯,就向她扔过去。

透明的玻璃杯反射出酒馆昏黄的灯光。空气里隐约闪过细微的粒子之后,玻璃杯突然诡异地炸开,碎掉的玻璃片相当巧合地扎到弗朗斯脚下的地板。

先前与女孩子搭话的老人忙不迭也拦在了她前头。他背影佝偻,看上去却很高大。

“好、好……老松头!连你也跟我作对!”弗朗斯怒极反笑,“你是尸体没摸够吗?想自己也变成被一条被辐射照死的老狗?”

被弗朗斯叫做老松头的老人没有说话。女孩子从老松头背后探了个脑袋出来,上下打量着弗朗斯,然后点评:“你现在的五官……嗯,呈分布式的。挺罕见。”

弗朗斯深深地喘着粗气,愤怒使他脸红到脖子根,看得周围人一阵心惊肉跳。

旁边路人语气很急切:“卧槽勇士求求你快别说了!你是真不怕死啊!”

于是她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

“我还是有点想喝蓝莓鸡尾酒。”

众人:???

什么人啊?这边眼看着都要杀过来了还有心思点酒。谁家小孩这么不会读懂气氛?

那个青年学者竟然也认真地替她思考起来了:“我想这家酒馆是不会卖给你的。”

女孩子遗憾地“哦”了一声:“看来得自己合成一个了。”

众人:“……”

怎么还回答起来了?你又在哦什么哦啊?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这两人看上去精神状态都不太美妙的样子,但是说出口的名词又充满了谜之学术气息,大概搞学术的人脑子都有点抽象吧。

不过,看起来是有恃无恐的那种类型。

周围人谨慎地散开。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们自觉给这些人预留了发挥的舞台。以免横遭波折。女酒侍很有眼力见地把聚光灯照到原本无人在意的角落,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了异常。

“喂,老松头,还不走吗?”

“别上赶着送死了!”

“快过来啊!”

弗朗斯宛如一条毒蛇阴狠地看老松头。老松头低着头不敢对视,但是仍然没有从女孩子的身前撤开。

气氛凝固到了某种极致的时候,那个绿眼睛的女孩子却毫无知觉地从老松头背后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一如进入酒馆那样轻快,走到吧台面前,无视这暗潮涌动的小地方,淡定地说:“结账。”

女酒侍明显愣了一会。

周围的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女孩子敲了敲桌面,重复一遍:“结账。”

女酒侍这才回神,露出那种完美的服务微笑:“好的,客人。请稍等。”

她报出一串数字。

“诶?这么贵么?”

“客人,本店开设于星际边陲,资源匮乏,只有尚未开采的油田。咱们又不是什么用机油养活的生命。所有的原料都是进口,价不开高点,怎么能维持生机呢?”

女孩子付完款,转头看到弗朗斯仍然在与老松头对峙,青年学者眼神好奇地打量她,藏在阴影里的人有的在对她摇头,暗示她先别出去,外面估计已经围了一圈佣兵。

她恍若不觉,就要离开。

老松头固执地走到她身边:“我得跟你一起。”

她无所谓,也没拦。

青年学者倒是不赞同地说:“你别跟着。”

但是他们已经走出了酒馆。

酒馆外,早集结好的一群佣兵听见响动声,齐刷刷地转过头,数不清的阴影笼罩住两个称不上健硕的身躯。

一个垂垂老矣的捡尸人。

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女生。

他们正犹豫着,弗朗斯追了出来,厉声大喊:“就是他们!”

他一声令下,说不清的枪膛四面八方包围住酒馆的两人。

门还没关,有胆子大的客人趴在门边看,吧台的女酒侍还在亲切地提醒:“小心别打到酒馆了哦~不然原价赔偿~”

这时那个青年学者也走了出来。

老松头已经有点哆嗦。他这一生过得小心谨慎,正如弗朗斯所说,像条路边的死狗。还没有见识过这种危险的场合。

就听旁边的女孩子镇定询问:“你们是雇佣兵?”

佣兵们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弗朗斯:“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

“打架很麻烦,很耗精力,打完架后的捡粒子也很麻烦。”她说着令人一头雾水的话,叹了口气,竖起两根手指头,说,“所以,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现在离开,去找下一个雇主。”

“第二,现有的雇主消失,去找下一个雇主。”

弗朗斯:“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今天必须要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做主!”

下一刻,所有朝着老人与女孩与青年的机械装置,突然失灵,不受控制,齐刷刷地对准了弗朗斯。

弗朗斯瞳孔骤缩,原本威胁的话全都吞咽下去,狠狠地倒吸一口气。

他看向酒馆门口的人。

翡翠绿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

她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不能打到酒馆来着。”

旁边的青年学者语气同样平静:“难为你还能考虑到这一层。”

弗朗斯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女孩子又看向他,扫了一眼雇佣兵:“所以,选哪个?”

“第一个!第一个!”弗朗斯大声说,“我现在就让他们走!”

只要……只要他仍然掌握着这个星球的矿油资产,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这几个外来人的样子……他都记下了!

等到这一场不足挂齿的小风波终于平息下来,酒馆已经快要打烊。客人三三两两的散去,女酒侍关掉了酒馆的灯,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唯有那个女孩子随意找了个空地,用干枯的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看着像是一台机器。

青年学者在跟老松头交谈。

“我建议你跟我一同离开。”

这时弗朗斯没走远,心里憋着一股闷气,回头嘲讽说:“你们还真把他当什么好人了吗?以为找到一个庇护的地方?又有什么屁用!”

“一条野狗,靠着捡死人的尸体凑合活!他活该感染——”

“他没有多久的时日可活。”

蹲在地上计算公式的女孩子平静地接话说。

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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