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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未知现象了。就不要用我的记忆去占用你宝贵的人生了。”
真理医生:“没关系。我不介意浪费这点时间。”
微生柳:“。”
星拖了一把椅子坐到跟前,甚至端上了一盘瓜子,还把三月七拉了过来,她热情邀请:“尝尝?”
三月七不明所以:“这是在干什么?聚众——”
“是在看微生柳的记忆啦!”星指了一下微生柳面前融化的光锥,“会放映我们第一次见到小天才的场景。”
星:“此番美景,邀诸位共赏!”
“哦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重复看一遍她们的初见,但是三月七莫名其妙地被星感染,并且兴奋起来了。
“……算了。”
微生柳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抓起一把。
破罐子破摔地坐回了椅子上。
“鉴于我对自己过去的人生也一无所知,所以并不能保证我们能看到什么值得可以嗑瓜子的场景。”
微生柳发表安全声明。
“没关系的小天才。”
知晓剧情的星举起手中的瓜子,真诚地说:“单单就是你从垃圾桶里冒出头来的那一段就值得我反复截屏观赏了。”
三月七赞同:“确实。可惜丹恒不在。”
微生柳:“……”
这时大街上的人都少了很多,咖啡厅快要打烊。侍应生小哥请他们坐到街边的露天桌,那里二十四小时亮着灯光。
环境略显安静,便显得衣料摩擦的声音格外明显。周围没有多少人,微生柳点了一下面前跟随她一起漂浮的光幕,上面的场景开始发生一些变化。
贝洛伯格的长街,阴影笼罩的垃圾桶,星快乐地掀起垃圾桶的盖子。
以这种第三人称的角度,微生柳才发现当时她的动作相当用力,以至于表情有点狰狞。
她回忆起了某些细节,语气复杂:“我记得当时……简单用了一根金属链条用来上锁。”
画面中传来清脆的响动声,听起来像是什么螺丝钉被蹦飞出去了。
……可以。这很开拓者。
“很符合我对你的认知。”真理医生看了一眼星。
星嘿嘿笑起来,挠了挠后脑勺。
随后,画面上星的表情同样变成了惊喜,转过头大声叫着同伴快过来。
微生柳之前并没有注意过原来她曾经挑选的这个地方光线实在不算好。
她眼睁睁地看见画面那个阴影笼罩着的垃圾桶,有个绿油油的家伙顶着一个漆黑的垃圾桶盖,阴森地生长了出来。
“很吸引人的出场方式。”真理医生继续点评说,“不错。”
微生柳:“……”
播放完毕的画面如流水一样汩汩流到她的指尖。微生柳抬手,这些融化的光锥,消散的记忆输入她的体内。
她轻微地皱起了眉毛。
“怎么了?”真理医生注意到她的神情。
微生柳欲言又止,有点难以言喻:“……为什么会有一种吃掉了酸苹果的味道。”
“酸苹果?”
真理医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想起漂浮在匹诺康尼所有人头顶上的那个红苹果,一时之间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起了桌板。
“是的。”微生柳补充说,“并且莫名其妙地竟然还自带口感……我的联感神经也能被记忆改变么?”
这个问题大概只有黑天鹅能回答。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思考。
这时,星弱弱地举起了手。
“那个,可能与我有点关系……”
“嗯?”微生柳看向她。
“见到你的第一印象,就感觉像是从天而降的一个绿色的苹果。”星说,“是那种还没成熟的青涩果实,被母树丢到了垃圾桶里,口感应该又酸又涩。”
微生柳:“……”
微生柳:“听上去我像是什么没人要的小可怜。”
星目移:“都被丢到垃圾桶了,可不是小可怜嘛……”
微生柳谴责:“还有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第一印象是把对方吃下去会有什么口感啊!”
真理医生基于事实,并不认同微生柳的谴责:“我想你们应该是同类。”
星同样这么认为:“确实。”
之前他俩已经看过了。
唯独三月七茫然问:“咦?”
“记载银河美食图鉴的日记本。”真理医生无情地指出微生柳之前的行迹,“那一本银河往事。”
微生柳卡住。
随后默然望天。
确实没有什么反驳的底气。
三月七有点被震慑住:“好震撼的名字——所以写了什么”
“在银河见一个就想吃一个的稀有品质。”真理医生说。
“包括但不限于,环星轨道,虚无的污染物,以及[纳努克]。”星补充说。
三月七:“……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这些东西都不算正常吧!”星大声说。
微生柳默默坐了回去,一只手捂住了脸,看上去有些怀疑人生。这时画面还在播放,微生柳原本松懈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她向前伸手,放大了某一帧。
“哎呦吓我一跳!”三月七一激灵,面前是丹恒骤然放大的脸,“怎么突然暂停啊?”
融化的光锥里,时空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水纹中丹恒的面容被放大。黑发稍显散乱,甚至能看清扫过的几缕发丝,搭在红眼尾面前。
眉眼低垂,正在看着什么。
微生柳紧盯着屏幕,看上去想透过这个虚拟的画面把丹恒抓出来。
周围忽然安静了。三月七歪头疑惑地望向微生柳的举动,真理医生皱起了眉毛。
星转过头去看她,语气相当不可思议:“莫非小天才你……”
“我记起来一件事。”微生柳严肃地说,“我弄丢了一封信。他手里好像的就是我要找的信。”
她指向画面中正在看信的丹恒:“这家伙是谁?”
“哦哦这样啊。”三月七恍然大悟,“难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怪不得他能一眼认出来……”
真理医生:“认出来什么?”
“当时星际和平公司发布的寻人委托。”三月七说,“黑塔让我们来贝洛伯格找她。丹恒一眼就认出来垃圾桶里的是微生柳。我还没有细想过缘由……原来是这样啊。”
星不知为何,听到微生柳的解释,莫名还有点遗憾。
但还是回答了:“他是我们列车上最无所不知的丹恒老师!”
“那他现在在哪?”
“嗯……列车上吧?”
星不确定地说。
“就这样说定了。”微生柳站起来,“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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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一封下落不明的信,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怎么会把这件事都忘记了。
被星唤醒而融化的记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