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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与荒凉什么颓靡的气质压根搭不上边,人们各自对酒畅聊着希望,明天和什么的,就连酒店里的饮料都透露出黄昏光彩的色泽。

街边的涂鸦是金黄色的,一群穿着潮流的青年即将绘制完成一幅图,一个绿头发的少女呼唤过来了金色的黄昏。

简直比匹诺康尼大剧院还要黄金的时刻。

星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点眼熟。

她嘀嘀咕咕:“是不是之前来过,然后被强行传送回去了……原来小天才那晚上跑到流梦谯来了。”

这时旁边有人向他们搭话:“请问,这位客人是……那天晚上来找过人吧?”

星转过头去。

是流梦谯的酒馆店主,一扫之前无精打采爱活不活的颓靡气质,现在看上去精神得很像一个刚入职场的学生。

“嗯?是我吗。”星疑惑地对自己指了指。

店主:“啊,没错。是的。”

店主:“请问你们最后找到人了吗?”

星:“找到了的。”

店主向她身后张望了一下,语气有些遗憾:“那她没有来啊。”

那边三月七在喊人了:“星——开拓者——银河究极无敌球棒侠——”

星向他们挥了挥手:“等我一下。”

“来是来了。只不过现在她有些事。”星想起微生柳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大概也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她问,“怎么了吗?”

店主递给她几袋用金边塑封的口袋:“这是我们新出的冲调饮料,[黄昏即日出]。”

他感慨地说:“很高兴她带来了那一刻的黄昏。说实话,被那种光照耀到身上的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上次晒太阳是什么时候了……大家都很感激她,简直像是带来了一个奇迹。”

“啊?”星有点发愣,“什么带来黄昏?”

她明明记得当时听小天才口述这段经历的时候,好像挺平平无奇的。

虽然说一听上去就知道省略了不少细节……但没想过省略的是这种细节啊?

“大家都在说呢。她是带来希望的孩子。虽然是黄昏,但那一刻的景象与日出没有太多差别。喏。”

店主指了指路边的涂鸦。

“那幅画就是在画当时的场景。”

街头的涂鸦都有艺术夸张的成分在。星瞠目结舌了一会,又想到这是个能一言不合炸飞匹诺康尼的人物,又觉得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星确实也觉得,这地方跟上次来有很大的不一样。

星:“……我会转告的。”

“那就多谢了。”店主对她礼貌地笑,“加一点温水冲泡,就能散开。这杯饮料含有少量的酒精,偶尔微醺一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听起来很不错啊。”星赞叹,“店主你手艺真不错。”

“你们看起来好像是要办什么大事。”店主和气地说,“快去吧,你的同伴在等你。辛苦你站在这里听我这样的小人物说话了。”

星张了张嘴,这时眼前的景色骤然明亮了起来,周围的一切浸染上金色的镀边。

……不是。

小天才是能够隔空读心吗?

闻着味这就来了?

废弃的电线,散落的广告牌,这时发出滋滋的响声。这是梦幻一般的场景,金色的太阳缓慢从云层后面浮现。

虽然那个大小,更像一个燃烧的月亮。

星期日他们同时停止了交谈,众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异,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场面。

美丽的黄昏,温柔的黄昏,如同日出一般新生的黄昏。

已经死去的黄昏。

星怔怔地注视了一会,脑海里浮现的是微生柳那个日记本里夹杂的一张褪色的照片。

好像……是什么来着?哪位星神的遗骸来着?

那种被星神注视的感觉浮现上来,试图在她身上唤起什么命途,然而梭巡一圈后无声地沉浸下去。

星走到列车组身边,三月七老早就按下快门,得意地说:“还好我反应快,一早就抓拍到了!”

星摸了摸鼻子:“小天才……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冒昧问一下,‘小天才’是指……”星期日突然转过头,耳后的翅膀轻微地在振,“这副场景与她有关么?”

星:“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啦,就是之前开玩笑说想要告解的那个。她叫微生柳。”

星期日面对这副流光溢彩的景色的惊愕转瞬即逝,他微笑地点头:“既然是开拓者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话,自然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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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办法想起我来吗我来吗我来吗!”

“没有。不如说现在每间隔七分钟我没有把你忘记已经算是我很努力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努力才把记忆力的底线降得这么低啊!”

“丝丝喀尔呢?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她还不把我回收?”

“说了你的想法很有问题。”

“没人教过我这些。”

“无知是病。”

微生柳叹了一口气,把真理医生拽过来:“看,拉帝奥。我给你新找的病人。高兴吗?”

真理医生面无表情地耳朵里的耳塞取出来。

他开始后悔找微生柳改造联觉信标。

“我不认为这样一个东西有什么值得被教育的必要。它的认知与我们天生有隔阂。”

“好伤心呀,教授。”微生柳逗弄着相位灵火,懒懒地说,“你这句话把我也包含进去了诶。”

真理医生看了她一眼,心平气和地说:“这时候,你对自我的认知又不一样了?”

“你知道我在分散吧。”微生柳说,“我当然也看到了你手里的那几篇论文。你不是在把我当作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研究么?”

“那你对你自己,有什么看法?”

“仙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成为一个橘子久了,就迷糊了?”

“……”

真理医生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位罗浮的将军没纠正过你吗?”

“什么将军?”

微生柳眨眨眼。

真理医生盯了微生柳一会。

真理医生:“景元。”

微生柳继续与他对视。

无言的沉默。

真理医生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所谓的记录记忆,是从哪个节点开始的?”

“空间站啊。”微生柳理所当然地说,“我在空间站才分散出这个脑内记录仪应对突发性失忆。你忘记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真理医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微生柳眯起眼睛,直觉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古怪。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这时相位灵火开口说。

“一直被你这样捏着很不舒服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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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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