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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汪清澈,沾枝弄叶,浸湿软纱。
“哥……外面……好像下雪了。”
昏朦的光线里,顾南湘的声音断断续续。
顾肖吻着她的唇角,轻嗯一声,“念念,叫我的名字。”
他挑开软纱。
顾南湘咽咽嗓子,细白手指攀在他的肩膀,小声道:“顾肖。”
轻软的两个字,字音落下的一瞬,她秀气的眉头就跟着皱起,编贝的牙齿紧紧咬着唇里的软肉。
“别咬。”
“我……”
反应过来的一瞬,顾南湘将脸埋在顾肖的颈窝,她是真的在咬他。
咬着他的手指。
顾南湘根本不想抬起头,呼吸渐渐错落,混着荔枝玫瑰香气的热悉数喷洒在顾肖的颈侧。
借着清泠的雪色,顾南湘看到顾肖冷白调的皮肤上泛起的细小战栗。
原来,这里也是哥哥的敏.感带。
指甲却又在下一个瞬间不能自已地想要嵌入顾肖的肩膀,顾肖吻着她的唇角,低声地哄着,将长指上的淋淋一正一反,擦在白皙的月退侧。
沾了水光的皮肤在空气中泛起凉,顾南湘整个人埋在顾肖的胸口,眼泪又这样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顾南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泪失.禁体质,不然怎么频频想要落泪。
顾肖耐心地哄着,微沉的气息极尽温柔,又捏起顾南湘雪白的下巴,去含.弄她红软的唇。
顾南湘再一次落进复古绿蓬起的柔软中,她陷在其中,莹白得如同窗外的雪色。
顾肖将她半抱起,顾南湘的指甲这一次直接抵上男人肩膀分明的肌理。顾肖吻她的唇,吻她湿漉漉的眼睫,发现顾南湘一直咬着自己唇内的软肉时,顾肖又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顾南湘因此得以尝到了哥
哥指尖上不一样的味道。
下一秒,柔软的舌尖被两根指节夹住,微微粗粝的拇指指腹也一并按上她的唇珠,轻碾着。
嫣红的唇珠被碾着,起初唇上的触感润泽而光滑,几下之后,便被粗粝一压而过,他像是故意的。
也真的坏透了。
这个时候竟还用指腹去拨.弄她的舌尖,将修长的指节探入一点,再抽出。
同频复刻。
一遍又一遍。
某一个瞬间,顾南湘眼底的水色蓦然涌上,几乎是同一时间,顾肖将手掌的一侧送入她的口中,让她将所有的力道都施加在他的手上。
他予以的痛,他的念念可以同样回馈。
可女孩子还是太娇气了,顾肖顾不上手背上几乎见血的牙印,只低颈去吻顾南湘的唇,吻她泛红的眼角,挂着晶莹的眼睫。
顾南湘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轻呜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又喃喃喊着顾肖的名字。
“我在。”
很轻的两个字。
“顾肖。”
“我在。”
顾南湘眼底盈满水光,却又圈上顾肖的脖颈,去够他薄软的唇,好像亲吻能治愈所有的疼和痛。
顾肖扣着她的后颈,温柔回应,将她的眼角的泪悉数吮干。这一次,换他埋在顾南湘的颈窝,滚烫的气息扫过细嫩的皮肤,汗滴在伶仃的锁骨上。
在模糊与清明间交替的视线开始轻晃,失去焦点,视域里的光线明明灭灭,化作一道又一道的虚影,时间和空间都被拉长。
直到顾南湘再一次落泪,顾肖却视若无睹。
这一刻,顾南湘才终于认识到,她多年敬爱仰慕的哥哥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恶劣。那个她一掉眼泪就来哄的顾肖好像不见了,任她哭,任她低声哀求,他置若罔闻。
顾南湘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屏幕上亮着“周轶”的名字。顾肖瞥一眼,将人和名字对上。
那个被顾南湘挽着来见他,又在深夜住进她家的年轻男孩。
叫她“宝宝”。
顾肖更凶了。
他扣着女孩子雪润的肩,俯身去轻咬顾南湘软白的耳垂,压低的声线撩拨在她的耳际,“要接吗?”
顾南湘咬着自己的手背摇头,泪眼蒙蒙,脉搏过速,连心脏都好像要被撞停。
“宝宝。”顾肖轻喃着这两个字,唤起顾南湘深入骨髓的战栗。
“我们把它弄坏,好不好。”
那一瞬,窗外簌簌落雪。
白夜流光。
待顾南湘慢慢恢复过来,顾肖才退出去,去摸床头。
“不用。”顾南湘按住他的手,“我……买了。”
沉默的对视里,顾肖深静的眼底晦暗,半晌唇角扯出个笑。这些年好像也只有一个顾南湘,将他从头到尾,算计得明明白白。
顾肖又俯身去吻她水红的唇,声线轻哑,“下次别咬自己了。”
顾南湘被亲得再度陷入混沌,听顾肖又在她耳边低声道,“喜欢听你的声音。”
他真的坏透了。
连芯子都是黑的。
这一场冬雪下了整整一夜,顾南湘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嗓子发干。冰城的冬天气候干燥,酒店的房间里都装了加湿器。
或许,也并不是空气干燥的原因。
除了嗓子,身体也不舒服,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部分是属于她自己的,腰腹酸软得厉害,动一下眼泪就被激出来。
许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顾肖推门进来,就触上顾南湘泛着水光的眼睛。他快步走上前,“怎么了?”
“不舒服。”
三个字,昭示他昨晚的累累罪行。
“对不起,是我没能控制好自己。”顾肖用手背贴了贴顾南湘的额头,体温正常。
“我看看?”
“嗯……?”
床头上还放着一管药膏,是半夜请酒店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一想到这件事顾南湘就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她不要出门了,根本没脸见人。
顾肖却笑着拉下她肩头的薄被,顾南湘没准备多余的睡衣,昨晚洗澡后直接穿了顾肖的T恤。
顾肖扣着她的脚踝,曲起一点。
“还有点肿,再涂一点药。”
棉签已经起不到全部涂抹的作用,顾肖旋开瓶盖,直接将微凉的药膏拧在指腹上。
这件事他做起来轻车熟路,轻轻推入,用指腹将药膏一点点晕开,遇水则化的凝胶质地,冰冰凉,刺激着细嫩柔软,很快便被全部吸收。
这一次顾肖心无旁骛,涂完药,从床头抽了纸巾,将长指上晶莹的水色擦干净。上一次因为伤口浅,只一个指节如此,这一次却淋漓到了指根。
顾南湘咬着唇,面色透着红,瞥一眼顾肖,“不许说。”
她从来都不知道,看着这样端方清冷的人,也能在那个时候说出荤素不忌的话。
“不说。”
沉默一瞬,顾南湘又小声开口:“你上一次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