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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个本来会发生?的预知梦,前世是萧旻珠嫁给了崔琰,那长宁郡主对萧旻珠是否也像这样?怀有敌意。但既然?梦中?的最后崔琰的身边没有出现长宁郡主的身影,并且立了萧旻珠为后,那是不是说明崔琰其实并不喜欢对方,长宁郡主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而且崔琰已?经娶妻,长宁郡主就算再爱慕崔琰,贵为郡主也不可?能甘于?做妾,反正对方明日就会回洛阳,等送走了她,就会回归安宁了。

萧青雁虽这样?劝慰自己,实则脑子混乱一片,吃着碗里的饭也味同嚼蜡。

席宴过后,萧青雁命下人带路送郡主回院子休息。

长宁郡主望了眼崔琰挺拔的身姿,退步离开。

等长宁郡主的衣角消失于?转角,崔琰方垂眸看向?身旁的萧青雁,外人或许不知,但自出昌平起崔琰就未再亲近过妻子。

对于?萧青雁的感情,崔琰更?多是一种责任,并无男女之?间的爱意,他需要扬州萧家的助力来帮助自己往上走,所以才娶了她,但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加上萧家那边,崔琰也会尽力做好丈夫的本分,尽管他的妻子心里藏着秘密,并且性情并不像表现得这样?温慧。

崔琰动作轻柔地执起对方的手,道:“那边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夜我陪夫人。”

萧青雁一愣,张了张口问:“郎君说的是真的吗?”

崔琰已?经有许久未到她房里了。

崔琰促狭地笑:“你当我前日在说笑?”

萧青雁脸上带了些羞意。

然?而夫妻二人正准备回房时,方才和长宁郡主一起离开的侍女就疾步跑了回来,面色慌张道:“崔郎君,刚刚我们郡主下台阶时,不小心踩滑,失足跌倒了地上,脚腕给崴到了。”

两人俱是一惊。

萧青雁更?是两耳嗡嗡呜鸣,好不容易崔琰要来她房里了,长宁郡主就摔倒,对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样?一摔,长宁郡主怕是要在府里养伤耽误一段时间。

“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

萧青雁的语气不可?免地带上了一丝质问。

侍女语气不太好:“听夫人的语气,是在责怪郡主吗?”

萧青雁呼吸一沉,连郡主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与她呛声了,若真的让对方留在府里怕不是要翻天。

她正要说话?,崔琰却?皱眉道,“先过去看看。”

……

他们赶到的时候,长宁郡主已?经被人扶到了一旁的石椅坐着,一个侍女低下身子去揉她的脚腕,她瞬间脸色苍白如雪,紧咬下唇,“你先别碰我。”

见此,崔琰急声道:“去唤郎中?来。”

此处临近花园,虫蚁颇多,担心郡主的千金玉体?,女使们想扶她暂回房间休息,长宁郡主直接将她们挥开,“太疼了,使不上劲。”

一旁的萧青雁遂吩咐:“把软轿抬来。”

流禾小声提醒:“夫人,软轿之?前坏了,加上并未有人使用一直没有修缮。”

萧青雁脸色有些难看。

崔琰在长宁郡主面前蹲下,敛眉问:“可?是伤着了骨头。”

长宁郡主看他的眼眸隐带泪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轻轻一动便觉得钻心刻骨的疼。”

等郎中?来最快也要两刻钟,郡主千金之?躯一直坐在这儿也不像样?,崔琰想了想提议道:“我抱郡主回房。”

萧青雁面容顿时一僵,急急道:“郎君,这不合礼数。”

崔琰是蹲着的姿势,长宁郡主一抬眸就能见到对方略带焦急的神色,心狠狠一动,但面上却?轻声叹然?道:“夫人说得对,崔郎君不用管我,等会儿郎中?过来上了药好些了再让女使扶我回去便是。”

崔琰并不太赞同,“就算上了药又哪能一会儿就好了,事急从权,还是让我送郡主回房歇着吧,郎中?来了直接让他到房间看诊。”

长宁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窃喜,看了眼萧青雁的方向?,带了一丝挑衅道:“那就麻烦崔郎君了。”

长宁郡主环住崔琰的肩膀。

接着,崔琰站起身,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

崔琰倒没完全忘了他的夫人,嘱咐流禾道:“外面夜里冷,送夫人回房,郡主这边应该要耽误一阵,夫人可?先休息不必等我。。”

流禾看眼萧青雁,抿了抿唇,“是。”

众人跟着离开,萧青雁还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无比。

——

幽州因为气候的原因,男女都有喝酒取暖的习惯,男人惯喝像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女人家则会饮米酒、桂花酒之?类度数小些的酒类,天气寒冷时喝点?儿酒身体?便暖和了。

要不是白桃提醒,萧旻珠都快忘了自己一个多月前酿过五罐糯米酒,当时她觉得新鲜,就多酿了些。

其实早就可?以食用了,只是因为她一直没提,下人们就一直将酒好生?存放在地窖。

想着随着气温上升,会导致米酒变质,厨房遂派人来问。

本着劳动成果不能浪费的原则,萧旻珠只留下了一罐,其他四罐则分给了几?个她身边伺候的女使仆妇。

魏蛟今日回来得早。

萧旻珠将封口打开,抬手招呼他,“君侯要不要尝尝?”

“什么?”魏蛟从屋外进?来。

萧旻珠递给他一碗,“糯米酒,里面另加了干桂花。”

魏蛟低头嗅了嗅,米酒的醇香和桂花的清甜香气扑面而来。

他挑了挑眉梢,有些不太信地反问道:“你还会做这个?”

萧旻珠一时没收住,对着魏蛟翻了个白眼,“别小瞧我好吧,我会的可?多了。”

魏蛟逼近一步,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气,冰冷质问道:“好啊,现在都敢冲我翻白眼了是吧。”

语气用得狠,实则根本没使多大力。

糟糕,过于?忘形了。

萧旻珠讪讪一笑。

碗里的米酒呈淡黄色,上面零星飘了几?朵干桂花花瓣,其实就是醪糟,只是叫法不一样?,萧旻珠小小地抿了口,入口甜丝丝的,又有一股醇醇的酒香味。

她眼神噌地一亮,“好喝。”

看来她的技术还不错,一次就成功了。

萧旻珠从前煮汤圆时习惯挖一大勺醪糟,再加点?红糖,心想着醪糟又不会醉人,直接豪饮了一整碗。

喝完嘴里还有余甘。

萧旻珠满足地砸吧砸吧嘴。

“夫人,妆台上的这些口脂需要现在放回箱子里吗?”青竹正在收拾屋子。

“等一下,先别收。”萧旻珠撑着桌子从位子站起身。

她之?前在东平买了几?十?盒不同颜色的口脂,原本常用的几?小罐还没用完,就一直放在那儿没动,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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