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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耳根子也不争气地发红。
魏蛟稳稳托住她大腿,站起来。
他嘴里嚷嚷道:“就没见过你这样懒的女子。”
萧旻珠闻言, 非但没有松开怀抱脖颈的双手, 反而还紧了紧,心?想把这说话不好?听?的家伙勒死算了。
但其?实能动口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萧旻珠低首亲昵地?蹭了蹭他脖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反驳道:“还不是有君侯在, 我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懒’嘛。”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其?他人不知道, 反正魏蛟挺吃这招的。
以后大半辈子两人都一起过了, 还能离咋的,摸清魏蛟的喜好?对她没坏处。
萧旻珠平时说话本?来就柔,好?听?, 这会儿放缓了语气更是带着几分娇嗔和软糯, 一向自衬英明神武大丈夫的燕侯早已是肉浮骨酥,心?房里头被塞得满满的。
他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 好?不容易哼出一口气, 也显得格外没气势:“那也不行, 我也不是每次都纵由你的性子。”
世间?男子都以娶到了一个端庄大度、温柔贤惠的主母引以为豪, 然而,他娶的妻子每日起的比他还晚,鲜少?过问关心?他的行踪,有时生气了还要骂他咬他。
哪个宗妇如她一般。
偏偏他舍不下,丢不掉。
魏蛟在她面前君侯的架子已经支离破碎, 将倒未倒, 但他在下属和外人面前君侯的脸面还是要的。
若让他在众多目光下如现在这般,妻子一说脚疼就乖乖蹲下身, 他想自己应当是羞于做出这样的反应。
萧旻珠眼睁睁盯着面前的耳根子加深,扩散,她懒懒打了个哈切,敷衍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在人前损害君侯高大英明的光辉形象的。”
接着,她又轻轻拍了拍魏蛟肩臂,“君侯快走吧,我有些困了。”
路上颠簸,宫宴又耽误了这么久,早过了平日萧旻珠上床休息的时辰
两个形影相依的身影早已经离开,萧青雁不知自己僵直地?站了多久,一直到去?唤太医的宫婢回来她才?回过神来。
回想方?才?魏蛟纵由萧旻珠性子屈尊背她,两人恰似寻常又亲密的交谈,显然不像一对形同陌路关系不好?的夫妻。
萧青雁的心?猛然一紧,彷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略微急促不稳。
不可能!
怎么会呢。
魏蛟凶戾、冷漠,怎么可能会与萧旻珠那样的亲密无间?,一定是错觉,对,一定是。
萧青雁不断地?这样喻示自己。
但眼睛又告诉她,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萧青雁双手紧握,平日里保养得宜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可她却感觉不到痛。
先是崔琰,就连魏蛟也被萧旻珠迷惑。
即使重来一世,两人调换了夫婿,也是这样的结果吗?
萧青雁觉得不甘心?、不公平。
难道世间?所有好?的事?都要落到萧旻珠头上?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渐渐地?,她的肚子开始绞痛,
萧青雁抱住肚子,额间?冒出冷汗,双腿绵软软地?失去?了所有力气几欲栽倒。
宫婢手快,赶紧扶住了她,急忙唤随同而来的太医:“快去?给?贵人瞧瞧。”
围绕身边宫女焦急的呼喊,不远处池塘的虫鸣声,慢慢变得模糊而深远。
萧青雁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
等她再?睁开眼时,见到的是流荷那张又惊又喜的脸。
“夫人,您还难受吗?”
流荷小心?翼翼地?将枕头垫在她腰后,服侍她坐起来。
萧青雁面容苍白,她抬目看了眼四周。
是她在馆驿的房间?。
流荷递上一杯温水,望着萧青雁的眼神透露着奇异的亮光,她语气激动地?道:“夫人,先前太医来诊,说您已经有了将近两月的身孕。”
作为萧青雁的贴身婢女,她知道萧青雁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
杯子里的水猛地?洒出一些落到床被。
“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青雁像是突然被注入生命力的木偶,激切地?立马握住了一只流荷的手腕。
流荷被捏的有些痛,但她不敢抽开,强忍表情笑着恭贺道:“是真的,只是现在月份浅,寻常的大夫医术不精才?没诊出来。”
萧青雁手落到小腹。
是的了,她这些日子着实因长宁郡主气糊涂了,竟然未意识到一向准的小日子竟然好?几天了还未到临。
孩子,她盼了许久孩子,终于来了。
萧青雁顿时欢欣不已,嘴角止不住上扬。
恍然间?记起这些时日服了些药,进宫时肚子绞痛,会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萧青雁神色慌乱。
流荷连忙安抚道:“太医说夫人这段时间?心?绪不佳,加上服用的药物对产妇有些副作用,才?会导致夫人胎像不稳腹中?绞痛,太医走前开了安胎药,若后面好?好?休养,孩子并不会有影响。”
萧青雁这才?松了口气。
流荷见主子醒来,便要出门去?告诉崔琰。
“方?才?夫人昏睡时,使君来过一趟,听?到夫人有孕的消息也十分欢喜,走前还叮嘱奴婢好?生照顾夫人,若夫人醒了,立马过去?通禀。”
萧青雁一手轻轻在小腹抚摸,心?已渐渐落到实处。
她在心?中?暗暗谋算。
就算萧旻珠得到了魏蛟的喜欢又如何,最后的赢家依旧会是她。
她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腹中?的孩子身上。
如果是儿子,便是崔琰的嫡长子,未来新?朝的太子,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是崔琰的第一个孩子,会占据一些分量。
至于,长宁郡主。
萧青雁默默思索,或许她不应该太过咄咄逼人,尽管她再?怎么撒泼阻挠,有宁王被背后撑腰,长宁郡主仍旧会进府,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可以保住夫妻间?的情分。
这样日后崔琰永远会对她这个正妻怀有愧疚之心?。
经此?一事?,萧青雁已经想开了,只有握到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至于崔琰的感情,她不应该奢求过多。
“身子可好?些了?”崔琰站在床边,关切询问道。
萧青雁点点头。
“那便好?。”崔琰心?有踌躇地?说道。
这些时日因为长宁郡主将要进府的事?两人一直冷着,萧青雁一见到他就是哭或者闹。
崔琰歉疚之余也无办法。
听?闻她在自己走后又独自进宫赴宴,却因身体不适晕倒,多亏身边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