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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上一心问道,连一点朝事都不管,全都扔给太子哥哥。”

她说着说着,忽然跑了出去,过了会儿折返回来,笑道:“我让她们去泡一壶花茶,太子哥哥喝着解解乏。”

若是放在平日,她这般贴心,陆景阳已经笑了。

可今日,对方表情一直未变,带着一股清冷疏离的意味。

温柠迟疑了一下:“太子哥哥?”

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在对上陆景阳看来的视线时,心头蓦地跳动了一下。

下一刻,温柠就想到了那封信。

她唇角微微抿了抿,声音轻了下来,明显不似方才那般高兴:“太子哥哥知道了?”

她道:“我原不想拿这种事烦太子哥哥的,反正也不算什么要紧事儿,想着只当没有发生过,所以已经命人将信烧掉了。”

温柠慢慢吞吞地解释了一遍,一面说,一面朝陆景阳望去,可对方神色没有丝毫好转。

她咬了咬唇瓣:“太子哥哥已经看过了,是不是?”

陆景阳脸色这才细微地变了下。

温柠立刻就看见了,她抿着唇,有些委屈道:“太子哥哥既然已经看过了,何不直接将我叫过去,还要重新封好给我?”

她眉心拧了起来:“太子哥哥不信我?所以才要一直试探我?”

她早该猜到的,封意人的信怎么可能会那般顺畅的送到她手上,必然被太子殿下的拦截过,能让她瞧见,是因为太子殿下点了头。

她当时只看了蜡封,却忘了便是拆过,也能还原的。

只是温柠不懂,她一没有求情,二没有留着那封信,太子殿下为何还这么神色。

她歪头问道:“是我做的不对?”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陆景阳终于有了回应,他道:“茵茵不求我?”

温柠眉心拧得更紧了,困惑不解道:“封意人罪有应得,我为何要求情,况且我与他又不曾有什么交情。”

她蓦然想起来信上有一段是封意人胡写来着,写得十分撩人。

她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原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子哥哥不会是信了吧?那些事儿都没有过,太子哥哥信他还是信我?”

陆景阳原也没把那一段放在心上,他知道是假的,封意人那般写,一是为了勾起茵茵的慕恋之心,二来还是威胁的意思,若是茵茵不帮他求情,他大可让人在京城大肆宣扬。

陆景阳不会让封意人得逞,更不会让封家有机会这么做。

他介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件事。

他伸手,将人拉到近前,问道:“茵茵有没有想过,倘若封家将你与封意人之间的事宣扬出去呢。”

温柠一笑:“太子哥哥一定不会让封家这么干的,对不对?”

她说着小小耸了下鼻尖,娇声道:“再说,就算封家宣扬出去又如何,我的婚事可是太子哥哥做主,既是太子哥哥挑的人,谁敢嫌我?”

陆景阳的心一点点坠了下去,直至深渊之底,他想给茵茵太子妃之位,命人去做太子妃的小印,可茵茵似乎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做他的太子妃。

他原以为是茵茵不敢要,毕竟他从未提过,可如今再看,茵茵并非不敢,只是不在乎罢了。

他虽不沉溺儿女情长,却并不蠢钝,是他之前太过自大,才会以为茵茵会同那些世家贵女一般,无论如何都想要进东宫。

良久,他终于问出了那句话:“茵茵爱我吗?”

温柠答得飞快:“我喜欢太子哥哥。”

陆景阳看着她,视线慢慢描摹过那精致动人的眉眼,他亲口问出来了,再无侥幸。

他不可能在明知茵茵不爱他的情况下,还任由自己沉沦下去,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总有一日要清醒过来。

与其之后悔恨自责,不如现在就挥刀斩断。

陆景阳起身,走了出去。

温柠愣了一愣,她小跑着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快步往外走的人,一叠声问道:“太子哥哥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她只觉得方才她说完喜欢后,太子殿下身上的气息便忽然变得疏离冷肃了下来,她是不是不该说喜欢?

她是不是该说她爱太子哥哥?

可她不想撒谎。

她说过那么多哄人的话,几乎张口便来,可偏偏这一刻,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尚理不清爱意与欢喜的区别,又如何分辨心中的意属。

陆景阳侧首看了她一眼,摇头:“只是忽然记起还有些事,需得先回东宫,茵茵早些歇息。”

说完,便将衣袖抽了出来。

温柠瞧了眼自己空了的手心,慢慢应了声好。

她看着陆景阳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难受,贝齿咬住唇瓣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追了出去。

“太子哥哥!”

陆景阳回身,望着跑来的人,声音里压着自己尚未察觉的一丝希冀:“怎么追出来了?”

温柠张了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她望向陆景阳,犹豫了半晌,最后只轻声道:“太子哥哥,你也早些歇息。”

陆景阳抚了下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温声答了一句:“好。”

茵茵至少还关心他。

许是一开始,他就不该越过那道界线。

摘星阁上,他曾对茵茵说过,这宫里只有一个哥哥,茵茵做到了,是他没有做到。

东宫大殿,幽静无声。

明明是夏日,却冷寂地像是寒冬。

荣顺进来时,看到自家殿下立在窗前,他顺着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瞧见。

自殿下从思鸿阁回来后,便一直这般沉闷不语,他走近,小心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殿下,太子妃的小印做好了。”

陆景阳头也未回,只淡淡道了一句:“收起来吧。”

既是犯了错,便势必要回到正轨来,眼下纠正还不晚,情爱于他,永远是不可得之物,犹如高悬在空中的明月,遥不可及。

当年母妃对他说的那些话并没有错,他既选了这一条路,便不能再奢求另一条。

荣顺端着锦盘的手微微抖了下,问道:“殿下,收到何处?”

陆景阳道:“最南侧的库房。”

东宫最南侧的那间库房放着的是不会再用上的东西,向来只进不出,一旦收进去便没有再重见天日的可能。

如今殿下却要将刚做好的小印放进去。

荣顺心中一凝:“殿下!”

陆景阳道:“不必再多言,下去。”

“......是。”

身后退下的脚步声极轻,但落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却格外刺耳,更添了几分孤寂,却也显得分外肃穆,叫人不敢直视。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殿门吱呀一声被阖上,陆景阳才收回视线,他转身走回桌案前,之前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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