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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阿姨反问。

问在场几人,恐怕没人相信。

“我眼神好,刚才路过看到他的信息聊天记录了。”艾弛晃晃手机,笑得狡猾:“他可是最新款的划屏手机,屏幕又大又高清。”

还算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答案。

就算不是,也没人会深究,终归是艾弛赶走了这家子无赖。

如果不让他们心存恐惧,要不了多久还会来。

“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牛爷爷撑起手臂打算站起来,身体猛然晃了晃,差点栽倒。

好在刚走过去的艾奇注意到,伸手扶了把,牛叔跌回椅子上,苦笑地摇摇头:“说不气,还是被气到了”

“那您先休息会,我上去洗菜。”艾弛给艾奇使眼色。

怼人他会,安慰人就算了……

艾弛从客厅里提出刚买的菜走进公用厨房。

这一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有对年轻人正在做饭。

男孩儿洗菜,女孩儿切菜。

两人一前一后,洗菜池的位置被堵得严严实实。

女孩儿回头冷漠看了眼艾弛……继续埋下头切菜,像是没看到门外有人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的邻居,看来不太好相处。

艾弛走到厨房门口,先打开左边吊柜。

他家为数不多的碗被移到上层,下层塞满了卡通图案的碗筷。

艾弛有些无语地开口:“右边才是你家的柜子。”

啪——

女孩儿把刀一扔,理直气壮地冷声反问:“法律规定我只能用右边?我偏要用左边!”

“对不起对不起。”

男生戴着副黑框眼镜,抬头瞬间也被女友的理直气壮噎了下,慌乱擦手道歉:“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不知道左边是你家的橱柜。”

女生气呼呼地瞪了眼男友,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男生三下五除二把橱柜里的东西清出来。

打开右边橱柜时,艾弛眼尖地看到柜子里已经塞满了东西,男生很熟练地将碗塞进了其中的空处。

呵!

艾弛心底嗤笑。

看他那熟悉的样儿,恐怕东西还是自己亲手所摆。

艾弛懒得跟他们掰扯,也不打算回客厅摘菜,就站在橱柜旁忙碌起来。

火锅底料下锅。

小小油烟机跟摆设似的完全不起作用,窗户紧闭的厨房里顿时一片咳嗽声。

艾弛面不改色地继续翻炒。

“呛死人了。”

女生先离开,男生竟又凑过来替女朋友说了几句道歉,这才追进了屋里。

艾弛摇头。

表面好人,比真小人更让人恶心。

第24章

小小插曲后,兄弟俩继续在这间小小出租屋里生活着。

艾弛依旧早出晚归,习惯了每天六点出门晚上八点到家的日子。

许多事没变化。

但更多的事却在悄然发生了改变。

牛爷爷终于找人换下那扇随时都会咯吱作响的大门。

虽然……抱怨关门动静大的二楼租客已经搬走。

秋去冬来,不知不觉三个月已过。

牛爷爷不再成日待在一楼写字画画。

买了条差点被称为狗肉馆酒菜的小土狗,每天早晨牵着狗送艾奇到学校读书。

之后又会牵着那条狗子到工地来找艾弛。

早上出门前,艾弛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夹雪,临出门前特意叮嘱艾奇告诉牛爷爷不要到工地来。

“您怎么来了?”

可刚将梅菜扣肉的五花肉下锅,人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小狗虽穿着厚棉衣,还是冻得牙关打颤,刚松绳就立即冲到门口的炉子边。

老爷子也冻得够呛,半边身子都被雨雪浸湿。

艾弛赶忙将人拉近厨房,安顿在正在炖肉的泥炉边儿。

整个工地,就属厨房最暖和。

“开空调不要钱啊!”

冻僵的嘴刚回暖,牛爷爷就开始怼人,把手伸到蜂窝煤炉边上边烤边没好气道:“在家还得自己做饭,哪有在这有现成的吃。”

明明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而已,非要弯弯绕绕说上许多难听的话。

艾弛摇头轻笑,半点没将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脸上多少恢复了些血色,转身就把桌上的空心菜递过去:“这就当饭钱。”

“你这是虐待老人。”

嘴上说着,手已经接过菜摘了起来。

谢大妈夫妻早已习惯老爷子的口是心非,手下忙碌的事就没停下来过。

他们比以往更加迫切想留住这份工作,自然一点儿都不敢偷懒。

要问原因……

谢大妈看了眼角落里用打饭台当办公桌的儿子。

屋里虽然只有艾弛跟牛老爷子说话,其实屋里有好几个人。

他们租住的小区没有供暖,一到冬天就全靠电烤炉渡过。

但每个月动辄上千的添加电费又不是他们能随意负担得起=。

所以每到冬天,儿子就待在床上,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没个着落。

“谢新源,你吃不吃烤红薯?”

安排完牛爷爷,艾弛又将目光转向专心致志的谢新源。

前几天听谢大妈说儿子下床时摔了,在冰冷地板上躺了大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艾弛帮忙向刘承宇申请,让其陪伴父母一同来上班。

“好呀。”谢新源抬起头笑笑,艾弛朝门外的灶指了指:“就在锅里烧着,顺道帮我们也拿几个过来。”

论年纪,艾弛应该叫谢新源一声叔叔。

不过他指使起起人倒是很自然,时不时就让谢新源去做些杂事。

谢大妈却很感激他。

能被人需要,不时让眼睛休息下,对长期用眼的人来说算是休息。

谢新源转动轮椅,扶着门框小心挪动下那个小小的水泥坡地。

看他安全下坡后,厨房里的几人几乎是同时收回了目光。

“刘总。”

片刻后,谢新源突然开口道。

刘承宇收起雨伞,毫不介意满是灰的烤红薯会弄脏昂贵西服,边吹着气边走进了厨房。

“好香啊!今天做什么?”

艾弛笑,指指还在锅里焯水的五花肉:“焯水的腥味儿都能说成香,我是不是该说声佩服。”

“哈哈……”

刘承宇大笑,顺势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专门来食堂,不是为了吃烤红薯吧?”

吃饭时间以外见到这个工地最高领导,必定是有工作要安排。

“等我吃完。”

没什么能比在寒冷的冬季吃口烫嘴的红薯来得舒爽。

虽然,蔫在口腔壁上的滚烫红薯能烫得龇牙咧嘴,眼泪狂飙。

艾弛拿起一个剥开上层的皮,递给牛爷爷。

老爷子满意地裂开嘴笑起来吹了吹咬下一口。

红薯吃完,刘承宇摸了下嘴,这才说明来意。

咔咔咔——

艾弛边切菜边投来询问目光。

“员工关爱计划?”

刘承宇昨天回总公司开了半天的会,公司管理会议上通过了一项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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