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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一般添加在鱼丸中。

林铭当然闻不出所以然来,敷衍地嗅闻两下,就把瓶子还给了艾弛。

“说你考过厨师证书我都信。”

艾弛的动作实在太麻利了,一整条鱼在他手下转眼间就成了鱼片。

动作行云流水,还很赏心悦目。

“我们村有个叔叔祖上是御厨,我从他那学了些皮毛。”艾弛随口说道。

“御厨!竟然是御厨。”

“不过我只学了点皮毛,就能做些家常菜。”

“皮毛也够我吃一辈子了!你放心,我一定让我爷雇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三道菜都已做好。

林铭端着搪瓷盆先出去,一脸陶醉,步子走得极快。

“爷爷快来吃鱼,这鱼太香了。”

搪瓷盆经过的一路香味四溢,酸辣中又带了些油香味。

酸菜鱼家家户户都吃过,但这盆鱼好像就是有些不同。

有人站起来,也凑到了林解放桌前。

“鱼肉雪白,汤金黄色,颜色不错啊!”食客中年人点评。

“大家都来尝尝,反正这么大一盆我们爷孙俩也吃不完。”林解放招呼大家。

艾弛跟在后头,端了个小些的雪白瓷盆。

“水煮牛肉,老首长尝尝。”

林解放皱了皱眉,牛肉上漂了层油。

如此浪费油的举动放在十年前,那是得挨批斗的,家家户户都吃水煮菜,哪舍得放油。

时代真是不同了!

“好吃,我从来吃过这么嫩滑的鱼肉。”尝了口的林铭双眼放光。

鱼肉只有些微微的辣,酸香全部沁入鱼肉中,舌头轻轻一抿就好像化开了。

鱼肉的鲜丝毫没被酸辣掩盖,在口中似是有回香般久久不散。

林铭不喜欢吃鱼,但这道酸菜鱼没有半点鱼腥气,他能吃完一盆。

这个时代可没有假客套之类,林解放说让大家品尝,话音才落就有好几双筷子伸来。

林铭心中后悔,却没有办法。

只能趁大家都去夹鱼肉的空档先去吃水煮牛肉。

那盆是酸,这盆牛肉就是正儿八经的香辣。

林铭从来不知道香辣原来可以如此具象的表现出来,香气直冲脑门,辣存留于舌根。

辣得他连连吸气,手中筷子仍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事儿成了……

艾弛观察过林解放的神情。

一瞬间的不高兴后迅速挑了挑眉,而后进食速度明显加快。

两盆菜很快就消灭干净,林铭用汤泡了两碗饭,终于舍得放下碗。

嗝——

响亮的饱嗝声回响于餐厅中,林解放觉得有些吃撑了,刚杵着拐杖打算站起来缓缓。

邻桌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

“小同志,有没有兴趣来我家,我家也缺保姆,我给你开三十五块的工资如何?”

林铭赶紧抢话:“小同志已经答应来我们家干。”

说着,目光看向林解放,生怕他又说出拆台的话。

“三十五块工资,这个工资小同志同意吗?”

现下工厂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十来块,三十五块相当于厂里的技术骨干。

再说艾弛本就不是为工资,连忙笑着点了点头:“老首长我愿意。”

中年男人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倒不是没有加价的实力,就是……林解放那身绿军装可不像是普通人,他哪有胆量和人争。

廖通放下菜就往饭店跑,回来时就见艾弛蹲在门口。

“他们真要你啦?”

往饭店里一瞅,里面服务员已经在打扫卫生,林解放几人早没了踪影。

“让我明天就去。”艾弛笑着起身。

廖通很奇怪,有许许多多问题想问。

再多语言哪有亲自品尝来得实际,当天晚上廖通一家品尝到了艾弛手艺。

他们很快明白过来,随即又有些后悔。

后悔前几天怎么没让艾弛做饭呢……

第二天。

廖家三口都要上班,艾弛自己一个人坐公交去了军区大院。

大院里住得应该都是些曾经在部队叱咤风云的人物。

退下来后国家专门圈了块地给干部以及家属居住,大院更像是个别墅群。

房子有大有小,建筑风格也大不相同。

应该是早些年殖民时期建造的房屋,革命胜利后华国人当家做主赶走侵略者,这些豪华的别墅就遗留了下来。

不过再不同的房子也被大家住成了华国人的风格。

花坛里种满了蔬菜,不时还有母鸡带着小鸡仔在路边悠闲刨食。

大门上春联门神,每家屋檐下还挂了红灯笼,围墙上是各种标语。

走到一栋三层小楼前,林铭停下了步子:“这就是我家,爷爷在客厅等你。”

房子与其他房子相比不是很大,但有个非常大的花园,能听见鸡叫声传来。

“自从我奶奶病倒后,花园没人打理,全荒了……”

两三百平花园里全是枯死的花草,墙角跟下两个用木板随便搭建的鸡窝。

气味……夹杂着腐臭与腥气。

腥气来源是门口小喷泉中绿色的水。

林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家人工作都很忙,没人会打理花园。”

既然艾弛以后要长期在家里,林铭顺势跟他介绍了下林家人。

林家共有十一口人。

爷爷林解放是军人,奶奶周超英退休前是个大学教授,专门教文学历史的。

林铭的爸爸林学勤如今也在军队里,妈妈姜莉莉是个妇产科医生。

除了老大林铭外,底下还有弟弟林霄以及妹妹林湘。

叔叔林学信跟朋友合作开了家运输公司,二婶从百货商场辞职后也跟在二叔一起干。

夫妻两一直没孩子,前两年却突然怀孕,可吓坏了一家人。

三十六岁头胎孕妇,放在科技发达的社会也属于高龄孕妇,更何况这个医学还比较落后的年代。

可二婶下定了决心要生下来,谁劝都没用。

之后,弟弟林宏妹妹林琼顺利出生,二婶却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二婶连孩子都没看到就没了……”林铭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心里许是正在做激烈挣扎,好一会后才小声道:“二婶才死大半年二叔就再娶了。”

“你说我二叔多没良心。”

艾弛轻轻摇了摇头。

“那位新二婶生的弟弟叫林云。”林铭又说。

因为再娶的事,林解放把林学信赶到了外边住,一家三口很少回家来住。

艾弛心里一动。

资料上说得是十一口人无一幸免,算上这位刚出生的新孩子,不是应该有十二口人吗!

难道之后有人去世了?

艾弛思索中,只听林铭又继续说了起来。

本来林家是有保姆的,但张奶奶儿媳生孙子得回家去照看,这才刚辞奶奶就摔倒了腿。

用林铭的话说,现在林家就全靠面条和饭店活着。

走进客厅,屋子里收拾得意外整洁,清一色红木家具,还有台体积不小的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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