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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在巡逻时多往这边走走。

罗裳毕竟是年轻女大夫,开业时间长了,谁也说不准哪天会有街溜子流氓来骚扰她。

老韩头点了点头,说:“问问也好,不管怎么说,都是熟人。听店里人说,他早上出去进货,到晚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人是在哪儿丢的,你说那么大人怎么会丢呢?”

韩沉却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手段太多了。”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看这帮人就是为了钱。”老头猜测道。

韩沉却说:“也不定是为了钱,程严失踪两天,家属至今没收到索要赎金的消息。所以不排除,有其他原因。”

次日早上,韩沉又出去了一趟,主要是打听程严的事。但程家人仍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他们甚至提前凑了一万块钱,准备把孩子赎回来的,但就是没有人联系他们。

韩沉去程家时,程严妈妈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看样子儿子失踪之后她一直在哭。

韩沉去了程严常去的台球厅、录像厅,也没打听出任何情况来。

快到十点他才回家,老韩头正在院子里干活。这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院子里有些花开败了,花谢了,叶子也开始枯萎,老韩头看到韩沉回来,就招呼他干活,把这些花清理了,再重新洒上花种。

爷两个都穿着背心,戴上了土黄色的草帽,清理着院子。

韩沉体热,干了一会儿浑身都是汗,粘嗒嗒的难受。他很自然地走到井边,压了一桶水,提起来就要往头上浇。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因为罗裳这时候打开了朝向院子里的窗户,朝着他扬声说道:“别浇,容易生病。”

韩沉:……

刚才干活时她不会看着他和他爷吧?

他还真没猜错,罗裳确实在看他们爷俩干活。她主要是闲的,因为整个上午,她这儿就来了一个病人。

韩沉收回手,最终拿出毛巾,在盆里绞了绞,把露在背心外边的皮肤擦了擦,这样多少能舒服点。他现在还不能洗澡,因为活还没干完。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院子里的活终于忙完了。他奶奶今天在家,给他们做好了过水面,配上新炸的肉酱,再码上一些黄瓜丝,香菜丝,吃起来凉丝丝的,又香又筋道。

韩沉已经坐下了,这时老韩头却跟他说:“给罗大夫送一碗过去。”

韩沉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所以他没动,说:“这样不太好,人家不是吃不起这一碗面,真送过去,万一她心里不舒坦呢?”

但老韩头不听他的,坚持让他送过去,韩沉只好端着一碗面去找罗裳。

罗裳看到那碗面时,倒也不意外,很多老辈人都是这样的,比较热情。

但她不能总吃人家的,她在这儿租房,这方面要是没分寸的话,时间长了会给人增加困扰的。

接过面条,罗裳笑着谢过韩沉,接着又说:“韩大哥,替我谢谢韩爷爷。不过吃饭的事我会解决的,最近先凑合几天。要是再麻烦两位老人,那我就太愧疚了。”

韩沉点了点头,回去后跟老韩头说:“不用那么刻意给她带饭,她要是想在厢房搭口锅,你就让她搭,这样她也自在。”

老韩头没说别的,认可了韩沉的话。

吃完饭不久,老韩头感觉胸口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天热,刚才又干了几个小时的活,有点累着了。

看他抚着胸口不舒服,韩沉奶奶放下手里的折扇,说:“要不你去前边找小罗大夫看看,她前几天就给你把过脉,说你出气不顺畅。我看她今天也没什么病人,你就去吧。”

老韩头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前边的诊所。但韩沉没去,因为他被人叫走了。

罗裳诊断过后,跟老韩头说:“上次感冒没好利索,有肺脾气虚的症状。刚才干活又累着了,出了不少汗,所以症状加重。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吃两天药应该就能好转了。”

老韩头对于她的诊断还是认可的,但他还不确定,她开的药会不会有效果。

他听说过,有些大夫诊断挺准的,就是开药的效果不太理想。也不知道是大夫开药水平还不到家,还是药物出了问题。

他现在也不想去医院,那太麻烦了。所以他觉得,还不如先吃罗裳给他开的药呢,这多方便啊!

罗裳转身去拿药,老韩头就在外间等着。这时门帘被人从外边掀开,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老韩头看了一眼,认出那个中年女人就是在路口报刊亭里卖报纸和杂志的。

“怎么了这是?”罗裳还没出来,老韩头就替她问了一句。

“我妈说喘气费劲,嗓子眼里痰多,吐不干净。听说咱们这边开了家诊所,我就带我妈过来看看。”

男青年四处张望着,在打量这个诊所的格局。

罗裳很快拿着药出来了,她把药递给老韩头:“韩爷爷,我只给你开了三天的药量,咱们离得近,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俩人离得近,确实不用一次拿那么长时间的量。老韩头连声说好,接过药,却没走。

他起身去了长椅上坐着,把位置让给了那位卖报纸的妇女。

那女人在看到罗裳时,愣了一下,说:“我瞧你挺眼熟的?”

罗裳笑着坐下:“对,我们应该见过,前些天我来这边租房子。当时跟熟人约好了在报刊亭附近见面,来这边看房子,咱俩见过。”

女人想起来了,但她看着罗裳过于年轻的脸,多少有点担心。

可是大热天的,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而且连老韩头都在这儿拿药,那她就试试吧。

抱着试试的心理,这位妇女坐到了罗裳面前,让罗裳给她把脉。

她儿子年近三十,戴着一副眼镜,长得挺斯文。他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挺客气。

等罗裳给他母亲诊完脉,这年轻人便道:“大夫,我妈现在痰堵得挺难受的,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能让她快点好?”

痰堵嗓子,确实是很难受的事。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天气,本来就热,嗓子再不清爽,喘气都费劲。

所以罗裳笑着说:“可以啊,要想快速缓解,可以先扎针灸。针灸后再抓药回去调养身体。”

眼镜男客气地问道:“在哪儿下针?扎嗓子吗?”

“没有必要扎嗓子,主要是扎四肢。”罗裳说。

听她这么说,眼镜男放心下来。要真是在嗓子下针,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看了眼他妈妈,见她也没有反对,就说:“那就扎吧。扎完针回去服药的话,大概得吃多长时间啊?”

“你母亲的情况跟韩爷爷有点类似,都是肺脾气虚,但她的情况要比韩爷爷严重,可能疗程要长一点,大概半个月左右能治得差不多。”罗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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