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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意思,下次还有可能找演员,要真真假假地对他们这些待选医生进行考核?
孟老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那这次罗大夫就算是成功过关了。”
黄副院长点头:“算吧,不过今天还有三个病人要看,都看完后,要等一周左右,看看治疗效果。这个效果需要经过评委会评估,评委会认为几位病人确有疗效,就会进入第二次考核。”
罗裳成功甄别出这个伪装成精神病的患者,但她可没什么成功的感觉,因为这个病人的情况对她这个水平的大夫完全没有挑战性。
这时她听到孟老说:“最近几年,心脏病人挺多的,咱们不是找了几个病号吗?挑一个心脏出问题的,带过来给罗大夫瞧瞧。”
四院提前找来了一些病人,就在三楼等候,很快有人去把一个心脏病人找了过来。
这人长着一张沧桑的脸,刚过五十,但他脸上皱纹不少。罗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是真的病人。
这人面容紧缩在一起,一只手时不时按揉着胸口,罗裳先给他把了脉,随后问这患者:“具体是什么样的疼法?”
“我想想……”
病人稍加思考,随即指着自己胸口说:“胸闷,刺痛,有时候像是一绞一绞的。”
罗裳点了点头,开始给这人切脉,孟老就在旁边看着,等了一会儿,便听到罗裳问那个病人:“你心脏疼跟季节有没有关系?”
“天冷的时候,疼痛会不会加重?”
她不提这事,这个患者还没注意到这些。她一提 ,患者顿时若有所悟,想了片刻后就道:“对,我想起来了,天冷时更容易疼,尤其是三九天。”
“是连续的痛还是断续的痛?”
“不连续,是断断续续的。”罗裳都问在点子上,病人对她多少有了些信任。
罗裳心下了然,知道这个人的心脏病不算很严重。真要是严重的话,那就是心痛彻背的穿胸痛了。
她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给你开副药,五天内见效。但要按医嘱服用,不能随意增减剂量。”
罗裳开完药方后,不急着给那病人,反倒问孟老:“您要不要先看看我开的方子?”
孟老可没跟她客气,当下就说:“那就看看。”
他那位中年弟子立刻从罗裳手中接过药方,递给了孟老。
孟老只瞧了一眼,便疑惑地抬头:“小罗,你是经方派的?”
“我平时治病经方确实用的相对多一些,但也不完全拘泥于经方。”罗裳说。
孟老意味不明地跟罗裳说:“经方派遵循仲景之法,自然是好。主要特点是药材种类少,药少力专。单味药剂量相对大些,能治大病,但对医者的诊断和开方能力要求也高啊。”
这话像是对罗裳说的,但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罗裳没接话,孟老弟子却道:“师父,您老人家不也是经方派专家吗,正好,跟罗大夫算是一个路子。”
孟老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罗裳却隐约猜到了孟老的一些心理。
因为现在的中医大夫,用经方的远不如用时方的多。时方治病安全,但在处理一些大病的时候,其效果有时候并不是很理想。孟老作为经方派专家,可能是对这种现状有点感慨吧?
这时孟老把那方子交给黄副院长,跟他说:“这个药方我看可用,但效果究竟如何,还要看病人服用后的反应。就按罗大夫开的药方抓药吧。”
黄副院长看着药方,挺惊讶的,就两味药?
但他也知道孟老的水平,他那样的国手如果说可以,那就是可以,还轮不到他这个中医门外汉质疑。
他就道:“那就按这个药方用吧。”
孟老又道:“下一个患者,给她找个病情更复杂的。这个人病情还是单一了点,相对于其他心脏病人,也不算特别严重。”
于是,罗裳很快迎来了一位病情相当复杂的老病号,这人腹部膨窿,气喘吁吁,几乎浑身脏器都有问题。
看到这个病人进来时,就连孟老的弟子都为罗裳暗暗捏了把汗。这种复杂病号,就算是他来处理,都要很仔细才行。
罗裳表现得倒是淡定,照常给这人诊了脉,随后先开出了第一个疗程的药方。孟老检查过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让那病人按方服用。
留在这儿的基本都是聪明人,孟老虽然没说罗裳开的药行不行,但众人却都能看出来,这个药方问题应该不大。否则孟老会第一时间把药方给否了,不会让病人服用的。
罗裳连续过了几关,跟随黄副院长过来的两位主任都不由得对罗裳刮目相看了。他们隐隐有种预感,这位年轻姑娘,以后很有可能会来他们四院当大夫。
到下午五点时,罗裳已经连续处理四个病人,按照事先的计划,今天的考核到此就该结束了。她能否通过第一次考核,就要看一周后病人服药后的效果。
需要每个病人都有较为明显的效果,四院方面才会通知她进行第二轮考核。
趁人不注意时,罗裳看了看表,已经准备走了。
其他人也以为罗裳今天的考核到此就该结束了,孟老却临时产生了一个想法,略一沉吟,他跟黄副院长说:“你要是有事先去忙,我想跟小罗聊几句专业上的事儿,放心,我跟她聊的话题不会涉及到接下来的考核。”
黄副院长有些意外,作为国手,很多人想单独见孟老一面都难。他们四院能把孟老请来,也是托了人的。
虽然不知道孟老要跟罗裳聊什么,但黄副院长心里清楚,罗裳至少已经进入到了孟老视线中,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造化呢。
他便笑道:“参与考核的患者都是我们院方临时找的,您也不知道来的病人会是什么情况。所以孟老您就算跟小罗讨论医学上的事,也没什么,你们尽管聊,我还有点事儿要忙,先走了。”
314诊室很快安静下来,跟孟老同来的中年人不确定自己是否该留下,但孟老没让他出去,他就留了下来。
孟老压了压手,示意罗裳坐下来,然后跟她说:“罗盘上标示的灵龟八法,你会用吗?会的话,可否示范给我瞧瞧?”
罗裳静静地看了看孟老,片刻后,才道:“会一点皮毛吧,主要是感兴趣,不确定有没有用。孟老打算怎么试?总得有个病号吧?”
“而且要用这种方法来治病,还得知道患者生辰八字。现在这种环境,谁治病愿意提供八字?”
听她这么说,孟老暗暗深吸了口气,心里对罗裳的兴趣更加浓郁了几分。他想,罗裳能会这些,那她背后是否有个懂行的长辈?
否则,她一个年轻小姑娘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用八字来治病,这种事对于普通大众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