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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求医无门的患者太多了,很多病人和他们背后的家庭也挺难的。所以我觉得当个过得去的大夫就挺好的,既能养活自己,做的事也有点意义。”

“其他方面我实在是分不出精力了。”

薛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罗裳这种罕见的好苗子从他面前溜走了,要说他不郁闷也不可能。

这时罗裳又道:“薛大哥,你们做的事很了不起,我很佩服。”

“你也知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在医术上还算有点成绩,各种各样的病都会治一点。日后你或你们机构的朋友们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尽可以来找我。你们家属有问题也尽可以来,挂不上号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加号的。”

“如果我个人治不好,也可以帮你们联系其他专家给予会诊的待遇。再不行的话,那你们只能另请高明了。”

薛炽怔住了,回头看了她一眼,掩去心里的感动,故意开玩笑道:“罗大夫,照你这么说,你以后就是我们单位的专属大夫呗。”

罗裳笑了下:“这么说也行啊,只要你们觉得我够资格就行。”

薛炽无奈地道:“你要是还不够格,那就得大国手级别的了。那个级别的人,我们这种普通人怕是连个号都挂不上。”

“不必那么谦虚吧,薛大哥你也不算是普通人了。”罗裳说。

薛炽打了下方向盘,转弯变道后才道:“只是特殊一点,本质上还是普通人。”

说到这儿,他拍了下方向盘,说:“没请到你是个遗憾,不过能捞个专职大夫,我这一趟也不白来,跟我师父也能有个交代了。”

罗裳笑了笑,看向车窗外的人群。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古朴的大院门口。这是个二进的四合院。如今青州市的四合院很少了,但崔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中医世家,几百年来,他们家不知救了多少人,所以早年动/乱时期,有人帮他们家顺利地度过了那次难关,这个四合院也得以保存下来。

薛炽的车停在距离四合院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之所以停那么远,是因为大院外还停着好几辆车,基本都是警车。

罗裳竟认出了韩沉平时开的那一辆,看样子,韩沉也来了。

正常情况下,这种案子未必会报到他那里,既然报过去了,他还亲自过来,那一般都是有点原因的。

罗裳没说话,与薛炽前后脚下了车。刚接近院门,守在门口的警察就认出了罗裳。

他们并不清楚罗裳过来的目的,但警方跟罗裳有过多次合作,这些事在市局和各分局都不是秘密,所以她一过去,两位警察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但薛炽却被拦住了:“哪个单位的?带证件了吗?”

这是必要的程序,薛炽也能理解,所以他第一时间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封皮的证件递了过去。

一位警察打开证件瞧了瞧,疑惑地看向同伴。

罗裳猜测薛炽所在的部门比较神秘,普通警察知道的没那么多,他们可能跟以前的她一样,甚至都没听说过那个单位的名字。

罗裳就道:“他这个单位比较特殊,是京市的,你们还是找领导确认一下吧。”

一位警察很快拿着证件进了四合院找领导去了,不到三分钟,他就回来了,和气地把证件还给薛炽,抬手请他和罗裳进去。

第一进院子里站着七八个警察,但没有罗裳熟悉的人。这时里面的人也知道她来了,崔三叔抢先迎了出来,他身后还有崔家两个晚辈。

韩沉和一位市局领导也走了出来,那位领导看到罗裳就笑,先跟她打了招呼,随后又跟薛炽说:“小薛,这个案子恐怕得你们六处帮忙了,根据受害人小崔大夫讲述,袭击他的人疑似涉嫌鹰嘴沟一案。”

“也就是说,隆庆加工厂老板所购的不明物品很可能就是从这个人手里买的。他右眼下方有个红点,颧骨略突出,手指骨节宽大,眉骨略凸,身高体重也基本吻合。”

这些情况薛炽其实已经提前知道了,要不他也不会特意把罗裳带到这里。

他点了点头:“这个人所在的团伙我大概知道,如果是他,也说得通。这家伙说白了,也是给人办事的,手底下有点功夫,还会点邪术。对付对付普通人算是手拿把掐吧。”

具体是谁,哪个团伙的,薛炽倒是没说。罗裳现在更为关心的还是崔凤山的伤势,眼神便往二进院子的方向飘去。

她估计崔凤山伤得肯定不轻,说不定都起不来了。

所以罗裳现在很想马上就去二进院子,看看崔凤山到底怎么样了?

韩沉猜出了她的想法,他看了眼薛炽,随后伸手拉了下罗裳衣袖:“跟我进去吧,崔凤山在里面。”

他在前边带路,罗裳连忙跟上。薛炽和局领导也跟了进去。

崔家的门还是古雅的对开木门,门上有繁复精美的木头雕花,光这一道门就可见崔家的经济实力。

崔凤山躺在一张宽大的罗汉床上,身上盖着一个薄被,额头上已经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看上去有点狼狈,但精神头还算可以。

“都伤到哪儿了?”罗裳由崔三叔引着进去,也不跟崔凤山客气,偏头看了看他头上的伤口,

“就脑袋,别的地方就是蹭破点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干嘛还得跑过来一趟。”看到罗裳进来,崔凤山的话又密起来。

“我还是给你把个脉吧。”罗裳不放心,总感觉崔凤山没跟她说实话。

“不用不用,我爸刚才给我把了,我就脑袋破了。”

崔凤山下意识按住被子,胳膊也藏进了被子里,看上去是铁了心不想让罗裳给他诊脉。

开什么玩笑,以罗裳的诊脉功力,罗裳要是给他把了脉,老底都能让她看出来,那他还能有隐私吗?

他坚持如此,罗裳也只好放弃。市局领导和薛炽聊案情时,她又问道:“都丢什么了?”

“药材没丢,丢了两本我爸自己写的医案,还有几本假的药方集。因为我平时就担心家里好东西失窃,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偷走的药方是我抽空抄写的假方子。不是精通中医的人看不出来。”

“就是我爸那两本医案有点可惜,庆幸的是不厚,有一本刚开始写,加起来三十来页,也没写独门秘方。”

罗裳听了,觉得这种损失还行,不算太大,崔凤山说的那种医案,她自己也写,平时遇到一些典型病例就会记录一下,记录多了也会分门别类编成册子。

这些人不偷药材,专偷医案药方,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罗裳听到这里,无意中转头往门口方向看了看,竟意外地看到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探头往这边张望了一下。

这时门半开着,保洁就在门口,离这边挺近的。崔凤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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