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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因此在这个情况下又雪上加霜碰上了青雲,那么她就更不可能顺遂如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谢九思看着少女鼓着腮帮愤愤然的样子, 柔声说道。
“虽然你没有如他那般顺利, 但是若不是有了这番阻碍你也不可能拿到这两把神兵。”
他说到这里一顿, 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色和被血浸染的衣衫神色微沉。
“当然, 我不是在粉饰他的所作所为。我只是希望你放平常心一点,不要因此影响道心。”
“那家伙就算被千刀万剐也是轻的。”
平日里谢九思从来都是温润如玉,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可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脸色就一直没有缓和下来,这一次又听到他冷着眉眼,说出千刀万剐这样的字眼。
白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
“……我知道的师兄。”
她缩了缩脖子,本来这时候最好的缓和气氛的方式就是换个话题,就像之前一样。
可白茶斟酌再三,还是硬着头皮顺着说道。
“对不起,本来师兄在我入宗门以来就一直告知过我,手是剑修除剑之外的第二生命,一定要好好保护。而且在入境之前你也千叮咛万嘱咐过我,让我一定量力而行。但是我还是冲动了,我也没想到在剑冢会碰上破丹修为的修者。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单单是我,还有风停云和御飞流他们,要是在我这里掉了链子,大家都会死的。”
她压着唇角,不大敢看谢九思的眼睛。
“不过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借口,终归到底是我太弱了。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好了,我就不会这般被动,我就可以保护他们……”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伤到了手才生气的?”
白茶的忏悔刚到一半,青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眼睫微动,抬眸看了过去。
谢九思也在看她,俊美的面容在光影之间看不分明,唯有那双眼睛漂亮得摄人心魂。
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有些歧义,好像是在说谢九思只在意她的手能否握剑,并不在意她的死活而已。
这和说他冷血一般。
白茶连忙摇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师兄嘱咐我的我答应了没做到。师兄肯定不只在意我的手,更关心我的安危。”
“只是我觉得我作为剑修不够重视珍惜自己的手,我的觉悟不够。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一定把保护手放在第一位。”
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越紧张越着急的时候越容易语无伦次,胡言乱语。
前面还好,后面简直乱了套。
“……你还是没懂。”
白茶以为他还在生气,着急着想要再解释几句,下一秒便听到谢九思的声音入了耳畔。
“无论什么时候,你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而不是旁的什么东西。
青年说的很轻,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再轻她也听得到。
白茶说不上什么感觉,像是羽毛拂面一般,柔软的同时连带着心头也痒痒的。
谢九思说这话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话音刚落,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
他喉结滚了滚,刻意避开了白茶的视线。
“下一次不要乱来了。”
“……嗯。”
白茶闷闷应了一声,压着心头没由来的情绪。
谢九思以为她是被自己训斥了不高兴了,毕竟她刚九死一生脱离了险境,还没松口气就被他冷脸对待。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换作其他弟子他顶多告诫几句也便翻页了。
修行是个人的事情,选择如何修行,激进还是平和的方式是个人的自由。
就像风停云所说的剑修大多以战淬炼,白茶能够在这一次得到突破,受这点伤于她所得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她的师兄,他更多的应当是替她高兴才是。
他好像有些过了。
这种话如果是她师尊沈天昭来说,倒是合情合理。可他不过是白茶的同门而已,她要如何修行,如何战斗,他不该太过干涉。
再说了沈天昭的神魂就在白茶身上,她这么做自然也是他允许的,不然真有什么危险他早就第一时间制止了。
沈天昭的修行之路比如今的白茶坎坷百倍千倍,不受天道庇护的人九死一生只是常态。
是他太小题大做了。
谢九思很多时候也想平常心一些,道法自然,他也应当顺其自然。
可不知是因为白茶是他的道缘,还是白茶是被他接回剑宗,带其入的道,于她,他总是会不自觉多关注一些。
凤族就是这点不好,占有欲太强,一颗好看的宝石,饱满多汁的果实,只要是喜欢的东西,总想着放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护着。
白茶虽不是什么物件,却是谢九思少有会在意的存在。
无关男女之情,是本能在作祟。
有道缘的修者大多属性,道法,神魂各方面都很契合,不用如何相处,看到的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命中注定,一眼万年的既视感。
这也是为什么有道缘的双方十有八九会成为道侣。
谢九思很确定他对白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只是因为道缘这层关系在,他难免会忍不住关心她,在意她,这一切都出于本心。
因此时间长了,久了,也就逾越了。
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不是简单的同门。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九思没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嘱咐了御飞流和青雲几句,让他们择了剑之后赶紧离开。
天斩和入坤已出,没了这两把神兵制衡剑冢的剑气,里面的灵器灵剑会更加肆意横行。
而风停云除了伤到了内里,那人自燃魂魄的时候因为他离得远,并没有被魔气浸湿。
只需要回剑宗稍加调理便能痊愈。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谢九思这才御剑带着白茶横渡了沧海,径直往灵山方向过去。
灵山在终南山的更南的位置,终南山距离沧海有万里之远,若是寻常御剑过去再快也得小半个月。
“抱紧一点。”
白茶愕然,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她猛地抬头看去,瞥见了青年发丝之下泛红的耳根。
白茶有些懵,谢九思以为她是不愿意。
他不得已,伸手把她的头牢牢摁在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温热的胸膛贴在她的面颊,鼻翼之间清冽的气息清晰。
白茶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回过神,只见谢九思抱着她,一剑破开云海。
九天之下沧海翻涌,苍穹之上天光破开。
在云被破开瞬间,从上涌来一股逼仄的气流,威压之大,宛若泰山压顶。
她顾不得其他,怕被这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