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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联系。”

他耐心摩挲着她,摩挲着她体内躁动的情蛊,“我们是异姓没有血缘关系,但凭借它们,你和我可以心有灵犀。”

绑定她的方式有很多种,情蛊是最简单暴力的一种。也是因为有了情蛊,他和她之间的缘分才开始注定。说情蛊是一种春..药,利益和权力何?尝又不是一剂更?强烈的春..药,将他们死死绑定。

王姮姬早已绝了和离的指望,徒劳无益,最后只道:“郎灵寂,我恨你。”

“你不该恨我,”他些微沉溺,“我是你们家族的朋友,你该依赖我。”

最终他们解开了各自的瘾,过程沉默而微妙。王姮姬疲惫地倒在他怀中,完全?不设防的姿势,表面上她完全?臣服了。

郎灵寂细细将她的被子盖好?,阖上眼,心头却清醒洞明,像夜空中云雾守着明月一般,没有轻易睡去。

在这世道中他信不过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事都漂流着不可知的无常变动,因此,他宁愿用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

一双情蛊,将他们绑定。

先是情蛊,后是沉甸甸的利益,千钧重的粗大锁链,他们死死连在一起。

他吻吻她的额头,共堕黑夜。

……

接下来的月余,夫妻二人?度过了一段十分静谧和谐的时光。

王姮姬喜欢骑马,有时候郎灵寂会?陪着她去马场,兜风纵情,畅快淋漓,她和他在一起与文砚之没什么两?样?。

文砚之不精马术,他会?;文砚之无法对贵族制侃侃而谈,他懂。在草场上自由自在地放马,本来就是一项贵族的游戏。

他们阶层相同,利益相同,真正?有共同语言,交流起来也比旁人?效率高。

王姮姬换上英姿飒爽的骑装,比平日闺阁里死气沉沉的样?子振奋许多,散发着活气,化身一朵红云纵横如风,甚至偶尔能捕捉到她银铃般的笑?语——她真的很爱骑马。

郎灵寂难得看她解颐而笑?的样?子,有些新奇。她给马儿梳理鬃毛,无论多烈的马匹在她铁腕下都乖驯顺从。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大的本领。”

王姮姬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他道,“那还有什么?”

王姮姬道:“为何?要跟你说。”

说着她便牵起了马缰,纵身跨上,再度驰骋在秋日飒爽的凉风之中。

他几分探究的神色,微微笑?了。

这份傲然的模样?还真是琅琊王氏的第一贵女,天生?贵命,气度凛然,折不断碾不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郎灵寂耐心陪她消磨了一整天,不做别?的光赛马,有时候他赢,有时候她胜,有时候两?败俱伤,总体五五打平,势均力敌,谁也占不了谁太多的便宜。

郎灵寂本身不是多爱拘束的人?,难得和王姮姬在一块更?散漫恣意,二人?根本不管时辰,直玩尽兴了才姗姗而归。

两?人?平日里文雅体面,骤然出了一身汗,头发乱糟糟的。面对面看着彼此,有些陌生?。

王姮姬身上沾了零零碎碎的泥和草,自行去湢室沐浴。郎灵寂等着她,草场的湢室只有一间,需得一个个的。

他站在卧房里,百无聊赖翻起桌案上的公文。两?天不办公,案卷就已积攒成了小山似的一摞。

司隶校尉孙寿又弹劾琅琊王氏了。

陈将军与李文官发生?了冲突。

后宫张贵妃一枝独秀。

全?国?米价上涨。

……

其余琐事无关紧要,一份长长大红纸封赏名单,撒金的颜色,格外引人?注目。

下人?解释说陛下的封赏到了,上午礼部?才刚刚清点完毕,名单冗长,恩赐丰厚,琅琊王氏每位在朝的官员都有。

郎灵寂随便翻过去了,对此金银珠玉之物并不感兴趣。但礼单里有单独一行,写着“王姮姬亲启”,好?似非比寻常——

司马淮给王姮姬单独送了一份礼物。

没写着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郎灵寂指尖轻轻滑过那几个字,对下属道:“那是什么,我要亲自看看。”

第080章 疑心

次日回转王宅后, 管事的第一时间将陛下给小姐的封赏送到了姑爷面?前。

虽然那上面?写?着“王姮姬亲启”,但下人们不约而同把王姮姬越过去了。偌大的一座王宅,人人心知肚明是姑爷做主。

封赏是一个四四方方檀木小盒子, 严丝合缝扣着, 看起来平平无奇。

郎灵寂漫然道,“打?开。”

盒子被暴力拆毁。

里面?是一些玉石坠子,宫里很常见赏人的那种, 外加一封信。信上司马淮以皇帝的口吻对话琅琊王氏的家主,语气严肃公整, 只像一封普通的慰问信 , 谈论的是国家社稷和?公事。

郎灵寂道, “用蜡烛烤一烤。”

下人立即照办,墨迹仍然是墨迹,并未有?以秘料写?成?的暗语浮现?。

郎灵寂说,“泡水里。”

信笺被泡在水里检查、又滴了几滴人血上去, 依旧毫无异样。

字迹只是最普通的楷字,用语严谨而疏离, 行列间亦构不成?藏头诗。

信只是信。并无机括。

似乎, 想多了。

郎灵寂淡哂了声,打?量着那信笺,叫人拿下去当垃圾销毁掉了。

……

皇宫,司马淮忐忑难安。

时间一刻一秒地流逝, 角落铜壶沙漏的窸窣声被加倍放大, 分外难熬。

他左右徘徊走来走去, 内心如热锅蚂蚁, 晦暗的心思如藤蔓一般滋生着,反复爬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终于, 给王家送封赏的礼部官员前来复命,司马淮顾不得?尊卑急切询问:“王家什么反应?”

礼部官员被这一问弄懵了,只中规中矩答:“王家受了赏赐,感恩于陛下,称颂皇恩浩荡。”

司马淮又道:“那帝师呢?可有?说什么话,或有?什么表情?”

礼部官员道:“微臣前去送封赏时,帝师和?王小姐外出放马,并不在家中。”

司马淮徐徐吸了口气,未置可否,阴云依旧笼罩在心头。挥挥手遣退礼部官员,面?色焦黄,胸脯咚咚跳了许久。

本来他打?算借着这次封赏机会,将文砚之留下的解蛊药方秘密藏在御赐之物中,递给王姮姬,共研撵蛊之法。

但鬼使神差的,他没这么做,临时将药方撤了回来,封赏里只放了例行的赏赐和?例行君王的慰问信。

……幸好,幸好,这一步走对了,不然大事毁矣。

王姮姬被郎灵寂操控,居于深深的茧房深处,根本收不到礼物和?秘信。贸然将药方暴露不仅自陷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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