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如?今局面。

谁能帮她?甄先生,不,是江颂竹。

可江归一……

以现在的情况报复不可能了。

陈窈安静地看着他。

男人的浴袍退了一半,上半身交错深深浅浅的疤痕,肌肉紧绷,肋骨伤口血不断往外冒,看着有种触目惊心、骇人的野性。

活该。

她别开头?,闭上眼休息。

马伯松半跪地,握着便携式无影灯,看见翻起的皮肉里?有块极小的金属碎片。

“天呐……”闻确咂舌,他不懂在榆宁江归一怎么会受这种伤。

闻彻弓腰查看,“我?操了!谁搞的?”

从伤口的形状与创面可以判断是外力作用,马伯松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速度,不要麻醉。”江归一不耐烦地催促。他认为失去自主意识失去身体控制权愚不可及。

马伯松心情复杂地从消毒袋拿出镊子,他突然?想到前段日子和flex玩游戏,小卷毛嘟囔,我?半小时?破解银行系统,这才叫值一百个亿,凭什么二爷说那个叫陈窈的女人能换一百个亿。

“她是陈窈?”

“嗯。”

“你和这小姑娘……”

江归一捻玩着发尾的天珠,鎏金色的双眸里?是薄情寡义,“非敌非友。”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马伯松不再多言。

数分钟后,一片带血的金属片和破伤风的针管丢进了垃圾桶。

“陈窈。”

终于轮到她了。

陈窈睁开眼,侧头?望过去。

男人靠在椅背,三位下属站在身后。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眸光隐晦而?深邃,直言,“说说你下一步的计划。”

“没有下一步。”

所有的门?全部通往死路,唯独一扇窗尚有转圜的余地。

陈窈意有所指,“我?现在动弹不得,二爷不是知道吗?”

“嗯。”他撑着头?,倦惰地竖起两根修长手?指,“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凌晨四点,我?安排人送你回主楼,你继续呆在父亲身边,做我?的线人,你与你主人的事我?不参合,我?帮你上位成为江家的女主人。”

“......”说什么大话呢,仇丽舒和吴贞芳非善茬,而?且她现在和他上床了,到时?候和江之贤一起肯定被发现。分明愚弄她,陈窈忍了忍,“请问,我?现在怎么呆在江之贤身边?”

“那是我?的事。”

她沉默不语,半响,问:“那么,您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江归一像猝不及防听到什么笑?话,轻蔑地说:“你一个棋子有什么东西能给?我??无非促成小小的事件,为将?军的过程少一些曲折,仅此而?已。”

陈窈藏在身后的手?指紧握,垂睫掩饰情绪。

男人轻飘飘扫她一眼,表情惯有的倨傲,上位者的强势和自信,脱口而?出就是命令的语气,“二,与你主人断干净,献上你的忠诚,从今往后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

闻确:“......”

闻彻:“......”

马伯松:“......”

他的金色瞳孔像淬了毒的蛇,充满占有和侵略性,在灯光下化作实质,像无数双手?向她张开,极具蛊惑。

“认我?当主人。”

声音穿透力很足,仿佛萦绕在耳边。

心间被烫得颤了下,陈窈想起自己?完全被禁锢在床上,皮肉紧密相贴,像被蟒蛇缠绕,怎么都挣不脱。

这话也?听起来怪怪的,很难让人不联想今天发生的事和某些特殊癖好。

不能怪她多心,除却下药,江归一的房间太变态,黑灰为主色,3x3正方形大床旁边的储物柜,整齐摆放各种武器,刀枪棍,甚至还有皮鞭。

听他的命令,指不定怎么对她。

而?且他现在也?变成复仇计划的一环。

见陈窈迟迟不答复,江归一笑?意逐渐减淡,他食指抵着腕部天珠,缓缓摩挲,不悦地冷声道:“你与其和那废物苟且偷生,不如?当我?的狗。”

施舍的语

气,“我?给?你的,会比他更多,超出你的想象。”

陈窈露出一个嘲谑的笑?,尽管全身被束缚,仍旧咬牙支起身体,坐靠在沙发。

她注视姿态高傲的男人,长发披肩,身形纤细却不卑不亢,丝毫不受处境影响。

棋盘唯一的变量是她自己?。

要做,就做定局最后的赢家。

陈窈笃定道:“我?选第?一个。”

其他三人略讶异。

二爷平时?不当人,但非常护短,对自己?人也?出手?大方。怎么看都是第?二个选择更好,这女人看着不笨啊,她应该明白,如?果没有二爷放水,第?一天在拳击馆她就出局了。

江归一笑?容消失,那些旖旎画面,接触的瞬间,柔软细腻的触感传至大脑,像播放带,每一帧快速播放。

心中?莫名其妙的怒火因为她的不识好歹更加强烈。

想把她拆骨入腹的情欲纷涌而?出。

他克制住,眼神从而?变得幽深,外表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分不清局势的蠢货。”

陈窈微笑?,“没办法,女主人的位置太具有诱惑力了。”

“麻烦您四点钟将?我?送回去吧。”

女主人?

可笑?。

江归一起身,身量高到伟岸,那双丹凤眼垂着,俯视着她。

“你以后就会知道,其他杂碎都会一一出局,只有我?是你复仇之路的灯塔。”

灯塔永不陨落。

“但你没有机会了。”

第018章 围魏救赵018

夜风裹挟风雨的凉意?, 掠过主楼顶层阳台的镂空雕花木杆。

男人站在整个榆宁的最?高处,垂目俯视着百年家业,那双鹰眼?闪烁的微光深沉冰冷。

“父亲。”江亚卿肃立在身后, “抱歉, 母亲这次偏激了, 请您不要怪罪她。”

没有得到回应。

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江亚卿无法理解,他牢记仇丽舒从?小的教导——三纲五常,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在江家, 既为子也为臣。

父母之爱是计深远。

总归没错的。

无条件对父亲忠诚。

总归习惯了。

但从?今年开?始, 发生太?多让人惘然的事,江亚卿注视父亲的背影,嘴唇蠕动?着,低声喃喃:“可这一步又为了什么, 我实在不明白......”

江之贤望向远处的地平线, 眯起了眼?睛, 须臾缓声道:

“我教过你,不是吗。”

“防备的严密周全?, 往往容易松懈,司空见惯的事就不会引起怀疑。”

他伸出手, 似乎一切尽掌控在慢慢合拢的五指, “瞒天过海, 也要玩得像样?子。”

那瞬间, 江亚卿惊惧地睁大?眼?睛,骨髓里渗出的寒意?浸透心肺。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