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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于为民除害。

“不早了,弘义你带柯丽露回船。”

“可?——”

“吴汜,阿铭大街上也挺难受。”江之贤说:“今天到这?里为止,别闹得难看,带警长去酒吧筛查,别的事我会联系威文?上校。”

他没等任何回应起身?,这?是知?道发号施令不会有任何人反驳的态度。

而?江归一也终于理清了思路。

他将?蚂蚁送回花坛,然后面无表情地浇了两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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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轮船时秦倩正?在大厅等,看到她身?上的冲锋衣什么也没说。有些误会能方便自己,陈窈没解释,拜托她送瓶威士忌,说心情不好想喝酒解闷。

虽然江归一最后通过她腿心释放,但保险起见,陈窈补充道:“还有避孕药。”

秦倩满眼心疼,陈窈拍拍她的手背,叹息道:“没事。”

洗完澡,陈窈从冰柜取出冰桶和可?乐,拎着酒坐到阳台,拨通未知?号码。

大部队应该还在TopOne,酒店没有监控,她很?放心。

即可?接通,对方不等她说话,着急地问:“我听说赵妄铭死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甄先生。”她语气平静,“您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我在国外?被绊住了手脚,手机禁止访问网络,抱歉,是我的问题。但你怎么回事,我安排的人说你没去。”

陈窈想到江归一说的话。

甄先生和江颂竹的音色和语气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他们存在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对甄先生全盘托出有概率再次陷入被动。

“因为我自己想到了法子,不必动用关?键棋子。”她把可?乐倒进酒,扔了几颗冰球,说:“但现在,东南亚太危险,我一个人应付得十分吃力,您再安排另外?的时间让我们接头吧。”

“不需要接头,他知?道你是谁,一直在暗中帮你擦屁股。”

“是谁?”

“江弘义。”

答案过于惊悚,陈窈陷入僵直。

江弘义和吴贞芳有奸情,吴贞芳的儿?子江颂竹想把她除之后快,最后甄先生说江弘义是自己人。

跟鬼故事一样。

她再次确认,“您说的是,江家二把手,江弘义?”

“对。”

“......”

“怎么了?”甄先生直言,“因为他和吴贞芳的事被你撞见了,所?以你觉得不可?信吗?”

“嗯。”陈窈稍稍放松警惕,实话实说:“我以为他要杀我。”

他笑了笑,“他和吴贞芳其实比江之贤认识得早,其实是江之贤拆散了他们。”

接着语声陡然严肃,“说到这?,你怎么还是和江归一搞一起了!”

“因为我吸引变态。”

他疲惫的语气浮露稍许不易察觉的伤痛,“陈窈,如果他伤害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

甄先

生三番屡次警告勿接近江归一。陈窈一直认为他讨厌他。实在不解他态度的转变,“为什么?”

甄先生的叹息与海面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回响在陈窈的耳朵,须臾,他缓缓道:“我欠他太多了。”

深夜海洋暗流涌动,她望了许久,喝了口酒,不由得挑眉。

不得不说,江家这?样的上流阶层在品味上毋庸置疑。虽然陈窈对酒一窍不通,也能从口感推断这?酒价值千金。

她突然笑了,握着酒杯庆祝般对空气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几杯下肚,酒瓶只?剩三分之一,她满身?酒香地蜷缩在沙发小憩,嘴角含笑,欣赏海景。

江归一从楼下翻上来的时候,见到便是这?样的陈窈,她眼下染着酒气酿出的微醺酡红,形状像花瓣一样的嘴微微张着,呼吸都泛着小麦香。

看得出今夜她心情很?好,悠闲地享受了东南亚的度假生活。

江归一背靠栏杆望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想了想,输入几串数字,试了三次后打开了,果然如此。

他毫不客气地点开通话记录,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社交少得可?怜。

真正?引起江归一注意?的,是刚刚拨出的未知?号码。他挑了下眉,直接回拨。

十几秒后,接通了,传出一个和江颂竹非常相似的声音,雌雄莫辨。

“陈窈?怎么了?”

死娘炮。

“晚上好。”江归一笑着说:“我是陈小姐的床伴,她刚睡着了,我查下岗,这?么晚的时间跟你打电话,请问你是谁?”

对方沉默片刻,语气非常古怪地问:“你是江归一?”

“不是。”

对方的再次沉默惹恼了江归一,他咄咄逼人地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跟你打电话?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跟你打电话?你在船上?你和江颂竹什么关?系?”

对方“啪”地声挂断电话。

该死。

江归一气得抓着手机就要往海里扔,一道平静清凉的声音响起。

“大半夜翻进我的房间,擅自动用我的手机,这?就是江家的教养?”

酒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像嗔,或者说撒娇。

江归一压下怒火,缓缓转身?,手机扔过去。

他捕捉了她的视线,定定地和她对视。

那对漂亮的瞳膜吸纳了海水亦或房间内的光线,呈现湛蓝和鎏金交融的色彩,像冰屑般冷冽,又像火焰般灼热。

陈窈眼神闪动,扫了眼他的浴袍,冷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他走近,矮身?,双臂撑在椅子扶手。

直截了当地说:“小废物,赵妄铭是你杀的吧。”

第029章 借刀杀人029

现代邮轮的通明灯火与单调而浩渺的海平线遥遥相望, 悬在高空的孤月像把利刃割开理?想与现实。

江颂竹按下吴贞芳房间的门铃,门开,迎面猝不及防一耳光, 被打的偏过头去, 脸颊刺疼, 他抬手, 果然摸到了血迹。

吴贞芳皱眉,捏了下拳, 指甲陷进掌心。江梵连忙上前说:“妈,你?干什么?门没关?呢。”

吴贞芳哼了声,扭头往房里走。江颂竹平静地跟上去, 江梵问要不要创口贴, 他笑着拒绝了。

“那也得擦点药,妈那指甲上有钻,等下感染了。”江梵咕哝着,“哥, 你?别生气, 她是担心你?。”

“好。”

进入客厅, 吴贞芳劈头盖脸地骂:“我跟你?说什么?!让他们斗,别掺合那些事, 小心谨慎地活着!”她抄起沙发的抱枕往站立中央的男人砸,不解气又抓了个水杯丢过去,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为什么不听?!”

茶水打湿江颂竹穿的衬衫, 洇湿的布料冒着白汽,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发疯的母亲。

她的嗓音尖锐,微觉刺耳。

如何她知道今天他做了什么, 知道他牺牲的详情,应当带着一点敬意和温情,拍拍他的肩膀奖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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