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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似乎也有些伤感地轻叹了一口气。但很快便又对着对你,柔和而又温蔼地笑了起来。
“我们这里有一个结界。”他说,“当你从那道结界中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接受自己的来历了。而作为交换,我这里也有一个请求。”
……听上去好像还像模像样的。
你是什么来历,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过老者身上所传来的善意与亲近感并不是假的,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你勉强保持了半信半疑的姿态,姑且顺着他的话询问了一句。
“是什么请求?”你说,“该不会是想要我留在这里认亲吧?我跟你说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啦,我有自己的母亲欸——”
“是的,我当然知道你的母亲是谁。”
老会长将兔子身上的术式又解开了。那双与你相似的淡色眼睛里,微微浮现出一点遥远且平和的笑意来。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老会长说,“我确实希望你能留在北海道。但不仅仅是接受石狩家这么简单。”
“所以到底是什么。就不能讲快点吗?”
你被他吊足了胃口,松开手将兔子给放跑了,任由它从自己怀里扑腾着跳了下去。
“除了找回自己的身世以外,我更希望你可以接任阿依努咒术连下一任会长的职位。”
他说,以一种温和的口吻,向你扔出了似乎深思熟虑已久的惊天巨饼。
“我已经老了,而北海道的咒术师们需要新的首领。”
“再没有任何人是比你要更合适的了。”老会长说着,目光并没有被逃跑的兔子所吸引,而是平静地落在你的身上。
“蝶蝶——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在从结界中回来以后,可以慎重地给予我答复。”
第60章
◎大幕揭开◎
阿依努咒术连所处的山谷偏僻而又广阔。
在前往那道据说与你身世有关的结界里时,路上,你听石狩义平——也就是现任老会长的养子兼侄子讲述了一些关于这里的过去。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阿依努族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长久以来被视作蛮夷。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完全被认可。是被刻意遗忘的民族。”
“在二十年以前的时候,因为这些原因,这里其实比现在还要更封闭一点。那时我们基本不与本州岛的咒术协会来往,族中人在提起本州时的情绪也比现在要更加抵触。”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经历了一些内部的改革,逐渐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只从高级咒灵任务中的伤亡情况来看的话,的确还是有不小的进步的。”
“所以我们认为当初的改革是对的,便坚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还会这样。”
黄绿色的草地绵延无际。放眼望去尽是低垂的旷野与蔚蓝色的天空。石灰色的房子整齐的排成列,偶尔有蹦跳的鹿群从你们面前经过,不得不让你们停下脚步来等待。
你以一种观测和打量的视线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景象。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说句实话,你并不觉得他话语里的内容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点,但对方显然是在刻意讲给你听。
这是真的把你当成是未来的首领在讲述家族背景了吗?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当下的世界并非游戏而是现实,你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又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支线任务。比如模拟经营一个部落之类的。
族长模拟器!
虽然你觉得这事也挺有意思的,不过更多的却还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一分钟以后,你经过了一片明显是后勤办公区域的地方,目光无意中在门上所贴的标牌上划过时,当即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蝶蝶?”
“那是什么?”
你指着一间悬挂着阿依努咒术连会旗的古朴房屋说道,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标牌上所写的字。
“‘心理辅导室’——你们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吗?好神奇!”
要知道这个就连高专里都没有啊,没想到竟然在另一个咒术师聚集的地方出现了——
“这个也是二十年前的时候设立的。”石狩义平看了一眼你指向的房屋,刚好这时候屋子的门打开,一名年轻的咒术师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刚刚结束辅导的样子,一脸平静地冲他行了个礼。石狩义平微微颔了下首算作回礼。年轻人便拿着两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离开了。“因为当时的负责人说,做咒术师这一行心理压力大,但又因为任务繁重的原因往往很难排解。所以为了防止有人想不开,就专门设立了这个辅导室,安排了连内有相关证书的辅助监督在这里坐班,心里不舒服的时候随时可以敲门进去聊一聊。多少也算是一种发泄方式吧。”
“听上去还挺不错的欸。”你说,新奇地对此赋予了高度评价,并十分踩一捧一地表示,“没想到你们这里竟然是第一个注重、那叫什么来着——对了,人文关怀的地方!”
光从这一点来看,这里比本州岛那边要强很多嘛。感觉意外的现代化。
当然,这里的现代化更多指的是一种感官。
最起码在看上去更加“现代”的东京,你是绝对不可能看到高专里出现心理辅导室这种东西的。
毕竟那可是连法务顾问都没有的地方啊。
“顺便一说,我们这里法定节假日的薪水是三倍哦。”见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石狩义平当即抓着这点朝你介绍道,“咒术师在累满七次任务以后就能额外兑换一天带薪年休,最高可以达到25天。跟公务员的水平差不多吧。”
你:???
“等一下!”你说,“你们这里福利待遇这么好吗?那保险什么的莫非也有——”
“关于这个,之前的负责人也有想过,但目前来说还是有点难办到。”说到这里,石狩义平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引着你穿过森林,走上了一条通往驻扎点深处的土黄色小路,“毕竟你也知道,咒术师的工作往往都比较危险,受伤什么的基本上是家常便饭。该怎么向非术师解释伤情来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人家保险公司赔倒闭了吧?所以暂时先搁置下来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欸——考虑的这么到位吗?”
你对这里与古老文明完全相冲的一些现代理念越发感到好玩,几乎是有些跃跃欲试地问他:
“那要是我来接手这里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接着做这些事啦!”
“当然可以。”石狩义平面含微笑,包容地回复你,“因为这本来就是你母亲当年一手规划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
你被他说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