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6
那两个晚上,刘怀信都和她做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不愿意,他强行进入了。她在迷迷糊糊时听他说道:“我想办法带你走,好不好?”
刘婷妹假装睡着了。
第二天,她又想办法溜出去,在树上刻下了第二行字。
她惴惴不安地等到了第三天,仿佛孩童在黑暗中渴望天明,仿佛一朵小小的向日葵,拼命抬头仰望着看不清的太阳。
可是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他还是没有来。
刘婷妹哭着刻下第三行字。
可刻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干得很对。李谨诚看到“绝交”两个字,应该会生气,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那样他就永远不会遇到那三个人,不会有危险了啊。
不然,他们把李谨诚也卖掉怎么办?他长得那么好看。
结果回到家,洛龙和钱成峰又在商量,明天就要送她去别墅“验货”的事。而刘怀信听到了,就跟丢了魂一样,一直沉默。
刘婷妹突然发疯一般,抓着他们厮打,结结巴巴地说我不去,我不去!你们不可以卖掉我!我是个人,我是个人啊!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我再也不要被操,再也不要吃那么多东西,我好难受,我每天都好难受啊!
洛龙和钱成峰对视一眼。
于是昨天晚上,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们弄死了。
……
天已经彻底黑了,刘婷妹擦干脸上的泪,安静地想,永别了李谨诚,我就要离开朝阳家园,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我啦。
找不到,更好吧。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呢。
第69章
【她把洋娃娃掉在福利院了。】
【别多想,没找到,就是没找到。】
——
大海福利院前任副院长兼教育主任宋辉,52岁,本科硕士皆毕业于湘城大学,专业为心理学。毕业后,她干过多年心理、儿童教育工作。在她28岁时,认识了丈夫苏丰雄,次年两人结婚。
苏丰雄是农村人,寒门出贵子,他同样硕士毕业于一所985大学,后来进入主管社会福利工作的事业机关任职。苏丰雄40岁时,接手一家公立福利院,成为院长。因为管理规范、各项活动也开展得有声有色,获得各方赞誉,在行业内名声极佳。宋辉与他夫唱妇随,随后也进入了福利院工作。
后来,大海福利院前任院长病逝,在上级单位协调指派下,苏丰雄兼任规模较小的大海福利院院长,但实际负责全面管理工作、驻扎在院内的人是宋辉,苏丰雄每周只来两次,指导工作。
宋辉在七年前的6月15日夜,亲手杀死的,正是结婚16年的丈夫苏丰雄。
案发地点就在大海福利院后院,苏丰雄的私人房间内。据宋辉招认,平时她都住在前院,离孩子们的宿舍更近,方便夜间应对紧急情况。只有苏丰雄来了,两人才会住到后头的房间去。这个房间与其他房间距离较远,并且单独开了一扇门进出福利院。所以当晚的响动,其他老师都没听到。而福利院只在大门、孩子们的日常活动室和寝室安装了监控。那晚,所有监控都被人提前关闭了。所以直至第二天一早,宋辉自首,大家才知道死人了。
李轻鹞和夏勇泽翻看了当年的卷宗,上头记载得很详细。宋辉先是用房间里的一个花瓶,趁苏丰雄不注意,砸在其后脑。在他失去反击能力时,又连刺数刀,直至死亡。凶器就是福利院厨房的一把锋利的切肉刀。
等警察们赶到时,宋辉已经把身上的血衣洗好,现场也清扫冲洗过,换上干净体面的衣服,极其冷静地任由警方上铐。只有苏丰雄,宛如一头被切烂的猪,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根据调查结果和宋辉口供,她遭受苏丰雄多次家暴。且苏丰雄经常嫖娼、赌球,甚至还曾招妓到福利院的这个房间来,胡天胡地,令宋辉倍感羞辱。宋辉是湘城本地人,家境颇好。苏丰雄的事业能走得这么顺,岳家出力很大。宋辉想要离婚,苏丰雄坚决反对,他怕失去岳家的助力,也怕宋辉把他那些事抖出去。
警方查到了苏丰雄参加海外赌球的账户和资金,和招妓记录。除了凶器上宋辉的大量指纹外,他们还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四个人的指纹。其中两人经对比,比中了两名夜总会小姐。还有两人没有对比中,不出意外应该也是同样身份的应召女。
案发前两个月,宋辉刚向法院提出诉讼离婚。据宋辉称,当晚两人又因苏丰雄赌球的事,发生激烈口角,一气之下,她动手杀人。
虽说宋辉是婚姻受害的一方,但是从当晚种种迹象看,她显示出预谋性、计划性和高度的冷静,并非出于正当防卫。证据确凿、动机明确。所以最后,还是判了无期。
宋辉被拘留后,福利院的全体员工联名上书,历数五年来宋辉在福利院呕心沥血的付出。没有孩子的她,除了如同亲生母亲外,无微不至地照顾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甚至还把全部积蓄和收入,都用在改善孩子和教师护工们的生活条件上。每个员工都写了长达数千字、情真意切的请愿书。那些脑瘫、自闭症的孩子,能签名的签名,不能签名的按手印。厚厚一叠请命书,洒满泪水。
然而法不容情。
——
城南女子监狱。
当宋辉在桌前坐下那一刻,李轻鹞是有些惊讶的。
她穿着囚服,但是洗得很干净。她的鬓旁已经生了白发,黑白相掺的短发,同样打理得很整齐。她生得很瘦,也很白,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腿上,脊背挺直。那张脸未施粉黛,也有不少皱纹,可同样有着一种精致文秀的气质。
你会觉得,若是换一身体面衣服,这个女人应该安然坐在大学讲堂或者环境优雅的茶话室里,而不是像现在,沦为监下囚。
宋辉也很安静,不问他们为什么来,只是静坐等待。
“宋辉你好。”李轻鹞说,“今天我们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说。”她的嗓音也是温婉动听的,不过带着一丝丝沙哑,“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尽力。”
仿佛她们只是两个平等的人在交流,而不是警察与囚犯。
李轻鹞心中生出些许好感。
她把刘婷妹当年的照片,推到宋辉面前:“你见过这个女孩吗?”
宋辉盯着照片,伸出白瘦的手拿起,专注地看了几秒钟,说:“不好意思,我没印象了。”
“你再仔细想想。”李轻鹞盯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2017年6月5日,朝阳家园居委会一位叫刘芳的工作人员,和你是多年好朋友,把她送到了大海福利院,她说得很清楚,是你接收的。”
宋辉想了一会儿,答:“你这么说,我印象了,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