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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去。
按他的观察，景婳不是耳根子软的人，无论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改变想法，才会让事情变化。
有那么几秒钟，他看到景婳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神一瞬间变了。
可面前，明明没什么。
事实上，景婳也在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破绽。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在别人面前接到系统任务。
沉默一会儿，空气中有某种胶着且欲言又止的气氛。
“其实……”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
宗冀伸手示意，“你先说。”
景婳抿唇，看向宗冀，“那我说了。”
宗冀点头。
“不行。”景婳一开口，摇头。
她向房车走去，“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回到房车上说。”
第74章
两人到了房车里。
景婳这才觉得安全感满满。
“坐吧。”她率先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 就算房车里布置得温馨轻松，就算宗冀不是第一次在景婳的房车做客，但这次的气氛还是有点不一样。
景婳摩挲着杯子。
宗冀眼眸垂着，似在看着桌面, 也似在看着景婳的手。
“我……”
“我……”
两人又同一时间开口了。
景婳轻笑出声。
这一下, 气氛像是被扎紧的袋子忽然松了气, 又轻松地飘了起来。
宗冀给景婳倒茶：“我觉得我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是的，光是我们这两次同时开口, 我就有这样的预感。”景婳道。
她想说心有灵犀来着，但这个词似乎有点暧昧。
景婳清了清嗓子, 道：“咱们的偶遇, 似乎也太多了。”
她轻声道：“一两次还能这样说，但这么多次，我觉得，不是偶然。”
景婳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歧义，忙解释：“我不是质疑你别有用心，也不是给我自己开拓……”
“我知道, ”宗冀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 “我和你一样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着我们走。”
这话一出, 房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景婳诧异看了宗冀一眼，真诚赞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敢说。”
宗冀的声音很平静，但莫名很有让人信服：“我觉得在合适的人面前, 坦诚是最合适的。”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景婳道, “那我也得对得起你的坦诚。”
“我的确是被某样东西推着走。”
她原本以为，说出这话时, 系统会给予警告。
但是，没有。
系统没有丝毫反应。
这让她感到些许困惑。
景婳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上升。
她可不觉得，一个不允许向食客透露任何摆摊消息的系统，会允许她这样说出它的相关信息。
心中某个想法，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愈发成型。
她决定再大胆一点。
“你好奇我每次摆摊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地方吗？”
宗冀点头：“当然。”
“像是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华夏之大，有许多适合摆摊的地方，我不认为一个正常的商家会选择在那样的地方摆摊。”
景婳扬起一抹笑：“谢谢你即便觉得我不正常，也愿意吃我做的东西。”
宗冀轻咳一声：“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略过。”
景婳抿了一下唇：“好。”
她手遮住嘴巴，忍住笑意：“好，我们回到正题。”
“我可以和你说，那不是我的选择。”
这句话的效果，可以说是惊天大雷。但接着那样一句话后面说出来，像是莫名削减了效果。
谁知，宗冀居然也跟了这样一句话：“我也是。”
两人对视。
又是一件巧合的事情。
景婳歪头：“这下，我们要谈的时间估计更长了。”
“这次轮到我。”宗冀开口。
他顿了几秒，终于决定要说什么：“很神奇的是，还记得教你的拳法吗？我原本以为，我不能教你，或者要自己改良过才能教你，但是，结果却是，我可以直接教你。”
景婳诧异。
她思考了一下，“所以，这是适配性的问题。”
两人你来我往，就像是叠叠乐积木游戏，抽取时从边缘逐渐涉及到核心部分，让更多的真相Luo露出来，就看谁一句话，会引起真相的坍塌。
景婳直接把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截：“或许，你平时喜欢玩游戏吗？”
“一般来说，游戏都会有个游戏系统……”
宗冀抬眼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点头：“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要是做完了任务，会有奖励。”
景婳坐直身体：“是啊，有系统，有任务，有奖励。”
她一直留意系统的反应，结果，系统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阻拦，上面的任务也没有消失，维持原样。
景婳咬牙，道：“所以，你也是吗？”
一个“也”字，几乎全盘托出。
宗冀喉头滚动一下：“我是。”
很好，双方都摊牌了。
景婳一下子松了肩膀，瘫在沙发上。
试探完毕。
不得不说，这样一场谈话，比她摆摊还要累。
宗冀也放松许多。
“我原本以为我说出来会受到惩罚。”
景婳连连点头，“我也是。”
很明显，两人都没有。
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好好地待在这里。
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也不必再有隐瞒，这样也没意义了。
宗冀说到当初的机缘。
原来他是在一次野外拍摄时意外被系统绑定。
景婳道：“我是去一个乡下菜市场买菜时意外绑定的。当时在网上刷到那个菜市场的菜很新鲜，我很感兴趣，就去了。”
“谁知道，刚从市场出来，就被这个系统砸中了。”
景婳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觉得不可思议。
她道：“它给的太多了。”
这是真心话。
宗冀：“的确。”
“我是用积分换奖励。”
景婳道：“那套拳法会不会用了你很多积分？”
宗冀：“那倒没有。”
事实上，的确挺多。
只是，他也同样学了，积分多是系统的事，够不够多是他的事，答应叫教景婳也是他的事，所以整件事都和景婳没关系，这个积分肯定算不到景婳头上。
景婳道：“我不是积分，我是完成一个任务后，给予特定奖励。”
宗冀环顾一圈房车：“所以这辆房车也是？”
景婳点头。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