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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末上去。酱油不用涂,鱿鱼干本来就有咸味。”宋墨玉说道。

她看了眼手里烤好的这串鱿鱼,闻着就鲜香无比,用来下饭下酒再好不过了。

霍德福在旁边看着他们问道:“都会了吗?!”

几人忙不迭地点头说学会了,纷纷上手去拿串好的鱿鱼片。

霍德福的目光则落在那碗红红的油泼辣子上。他记得宋墨玉说过,这种比水蓼叶辣味更足的菜,是叫辣椒,长在深山里头,是她偶然所得的。可是是哪座山头,他却不好意思再问。

这可比那些外邦的香料更加有用啊。他要不要也着人去深山里头寻一寻……

宋墨玉行礼:“我还得去里头,那这里便交给几位了。”

见她走了,几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对霍德福道:“霍师傅,她怎么就这么教给我们了?”

他们原本以为串完鱿鱼片就没他们什么事了,这么重要的食材,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宋墨玉一定会自己亲力亲为,他们能远远瞧一眼是怎么做的就不错了。

可眼下宋墨玉不仅亲自给他们示范,还直接放手让他们做。真是一点没拿他们当外人。

霍德福脸上都是对宋墨玉的敬佩之色:“宋掌柜之格局,不是你们可以明白的。”

此时“格局很大”的宋墨玉已经开始准备做干锅鱿鱼了。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她有什么怕学的,光是油泼辣子就只有她菜会做。

他们就是做了也不会完全是那个味道,哪个做师傅的不藏一手。

干锅鱿鱼,宋墨玉早就想好了用蒜薹来配。蒜薹是先和青椒丝一块炒好的,整齐地铺在一口放在一边的铁锅里。

她在锅里倒油,先将余下的鱿鱼片过了一遍油,把鱿鱼片炸到微微金黄后盛出来备用。

然后重新加底油下入姜丝和干辣椒煸香后,再倒入鱿鱼片,加料酒一起炒干水分。

大火从锅底往外蹿出,宋墨玉沉静地站在灶台前,不慌不忙,依次加入粗盐、酱油、胡椒粉和她的油泼辣子,盖上锅盖焖熟收汁。

揭开锅盖后,宋墨玉手腕一抖把炒好的鱿鱼片盛入蒜薹锅里,撒了一把白芝麻和香菜。

有人从厨房里跑了出去,对着霍德福喊:“霍师傅,你快去看看吧,太香了真的!红红绿绿的,可好看了!我一闻就想流口水。”

霍德福背着手,鼻子一动:“用你说,我闻得见!”

他何曾不想亲自看看宋墨玉是如何做这干锅鱿鱼的,可宋墨玉已经教了他们这炭烤鱿鱼,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偷师”这道干锅鱿鱼了。

就凭他的经验,宋墨玉做的这两道,绝对对得起这海货的贵重!

他心里为宋墨玉担忧的那块石头,也算是彻底落了地。

正在这时,拱门处又走来了几人,正是院长司徒清和副院主周红春。

众人连忙行礼。

司徒清向来和蔼,连忙摆手,他捋了捋胡须,目光看向厨房门口的火炉:“这味道?”

霍德福上前道:“院主,这是宋掌柜教我们烤制的炭烤鱿鱼。正是县令大老爷送来的那份贺礼。”

“不错不错。闻着就让老夫食指大动,哈哈。”司徒清一笑,“红春,你还替宋掌柜忧心。我看人家小姑娘不慌不忙,做的好得很。”

从他站的地方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里头宋墨玉的灶台。

她正在把一整锅干锅鱿鱼一一装盘,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她心里正在想,这一两银子还挺好赚的。听说晚上如果宾客吃得满意,还会有打赏。多来点多来点,多多益善。

周红春笑笑。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院主,流川书院的院主和几位学子已经快到山下了。”

“走吧。”司徒清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

今天宋墨玉去书院筹备接风宴,陈司悬找了个借口出了门,转头就进了“陈宅”。

薛乔正在挑料子,见儿子来了,立马招手:“来的正好。这些料子都是我挑过一遍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个花色。若是都喜欢,便都与你做衣裳。夏日短暂,转眼就入秋的。”

陈司悬坐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薛乔带来的雪山云雾茶。他无奈道:“娘,我现在是个学屠的学徒。你见过哪个学徒穿绫罗绸缎的。”

薛乔摸着光滑的绸缎,又看了眼陈司悬身上的棉布衣裳:“你就是好日子过惯了,非要过这种……”

“您放心,我现在过得一点也不比从前差。这衣裳就是她送我的。”陈司悬对身上的衣裳满意得很,很是珍惜,又大有显摆的意味。

薛乔见不得儿子这副得意劲,斜了他一眼:“是吗?你今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你那位宋姑娘呢?不要你了?”

陈司悬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她今日去书院筹备宴席。我问她要不要带个打下手的,她说不用。”

“哈哈哈,怪不得你……”薛乔正在嘲笑儿子,话音还未落,就见陈平带了张拜帖过来。

“夫人,公子,宝陵县县令匡英州递上拜帖。已检查过,这上头官印为真。”陈平奉上拜帖。

薛乔的眉头皱起:“匡英州?宝陵县令?他如何会得知我在这?”

这人她有些印象。每年过年节都会差人送贺礼去镜州。流水一般价值连城的礼物中,唯有匡英州的与众不同些,总是一些实打实的宝陵县土产,值不了几个钱。

也是因为这份与众不同,她丈夫会偶尔提起匡英州,说他是个好官。

薛乔看向旁边风轻云淡的儿子,气恼:“好啊,为了让我早点走,你敢告密是吧。”她的行踪一旦在宝陵县暴露,不用说,怕是连省城的官员都会知道了,到时候这云鹤镇哪里还呆得下去。

陈司悬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笑而不语,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陈宅门外,如今才三十余岁的匡英州未着官服,一身便衣,身边跟着其心腹——一位同样年轻的主簿邵仲平。

匡英州见通报的人久久未回,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仲平,你说陈夫人会愿意见我吗?”

邵仲平思忖片刻后说:“大人,陈公是您的恩公,您在帖上已然言明,陈夫人定会见您的。只是不知道给您递消息的到底是何人?那人如何知道陈夫人如今在此处的?”

匡英州从袖子里拿出那张字条,仔细地看了又看,因为看过太多次,字条都已经有些卷边:“我也不知。我只知我醒来后这纸条便在我门外。仲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小心收好字条,又喃喃道:“那年科考失利,我几欲自我了结,陈公车驾路过在我危难困苦之际解惑相助,才有我的今天。恩深似海,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陈夫人在此,我不能不报。”

那些话言犹在耳,生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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