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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罩也是有时效的。等下瘴气中毒我就不管你了。”

“等等,你说这有瘴气?”宋墨玉把强光手电开到最强档,一瞬间四周几乎亮如白昼。

这里的植被和地貌果然和之前截然不同,气候都比刚才湿热了不少。难道这就是陇州那处生长着木血竭的地方?

药药栽倒:“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朝这下面摔了。”

“来都来了。走,找找去。你也帮我找找,早点找到早点走。”宋墨玉道,“而且你刚才那小圆球的样子挺可爱的,你变回去做什么。”

“你骗我。圆球才不可爱。”药药还是附着在小黑盒子上不肯变化,但语气分明是有些欣喜的。

“我骗你做什么,圆滚滚的东西最可爱了。我们家谁最可爱?!本来是宋之衡的!但现在变成你了!而且你还有那么好看的透明身体,跟水晶似的,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我虽然就见过你一个系统,但我打包票别的系统都没有你可爱。”宋墨玉开始吹彩虹屁。

没过一会药药还真的重新变化成小圆球,它漂浮在宋墨玉眼前还有几分羞涩:“既然你这么真诚地夸我,那我就帮你找找那木血树。”

“真诚,我太真诚了。”宋墨玉眯眼笑了笑。果然不管男女老少还是系统,夸一夸总是不会错的。

强光手电加上药药的指引,没走小半个时辰宋墨玉就找到了高大的木血树。

续命汤中所需的木血竭其实就是木血竭的果实及树干中的树脂。

宋墨玉从空间里拿了把菜刀出来在树干上又砍又刮,好一会后才采购足够份量的树脂。等找个地方把这树脂煎熬成糖浆状,再冷却凝固成块状就成了木血竭。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宋墨玉小心翼翼把树脂放到空间里,高兴地遮不住笑,“这下好了,所有药材都集齐了。剩下的兑换度可以兑换几百份续命汤。”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立即朝着壁山县城的方向跑去。

壁山县。

天光亮起时,大丰商会的大掌柜走了过来。他同屋外的陈幕互相行了个礼。

大掌柜亲自端了吃食还有一碗参汤过来给陈司悬,却发现屋外昨天晚上放在那的吃食一口都没有动,就那么凉透冻成一坨一坨的疙瘩。

“公子一口都没用下吗?”大掌柜不免悲从中来。

他虽然是陈司澜的心腹,但陈司悬来得这些时日所说所做都让他很是敬佩。如今陈司悬命不久矣,大掌柜的脸上也是愁云惨淡。

陈幕淡淡地“嗯”了声,好似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

大掌柜不由说:“今天这参汤务必请公子用些,还劳烦你转交。”

陈幕却忽然开口:“我哥去找神医了,公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但他已经去了有两日了,公子的病只怕是……”

“公子绝对不会有事。”陈幕重复说道。

“只盼你大哥快些把神医找来才好。”大掌柜叹了口气,把东西递给了陈幕,然后隔着门行了个礼。希望老天爷保佑。

“还有何事?”陈幕看得出大掌柜满脸忧心,似乎欲言又止。

大掌柜拉着陈幕走远几步,同他说起。

如今整个县城所有得了“七天死”的病人,还有可能得了的病人都被转移到县城南面了。据最新传出的消息,跟着进去的两个大夫也染上了这种病。里头死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陈司悬还能留在这个棚子里头,已经很是不易。

虽说陈司悬始终闭门不出,饮食起居都在那小小棚屋中解决,而且大丰商会的人还按照陈司悬的要求,用木条封住了他的门窗。

但周遭住的老百姓们仍旧多有微词。

他们怕那棚屋挡不住陈司悬的病气,传染给他们怎么办?!

毕竟谁都怕死。

最让大掌柜忧心的是,今早不知道受了谁的鼓动,居然有一伙老百姓去找县令大人请命,言及陈司悬就算对他们壁山县老百姓有功,也不能这么特别,凭什么别人染病后都去疫区,他就可以留在这里。

必须一视同仁。

县令大人废了好些口舌才把这事压了下去,但周遭老百姓却似乎还是不死心。如今陈司悬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那个带着人救灾免费发东西的大好人,而是洪水猛兽了。

“他们怎么敢……”陈幕听到这些言论,拳头顿时握紧,“我去和他们理论!”

“陈幕!”一个气息虚弱的声音拦住了陈幕的脚步,是从密不透风的棚屋中传来的,不是陈司悬又是谁呢。

许久没听过公子说话的陈幕顿时喜不自胜,连忙和大掌柜一起跑到棚屋门外,那是能离陈司悬最近的距离。

他道:“公子,您可好些了?大掌柜送了参汤还有饭菜来,您用些吧。”

里头隐隐传来咳嗽声,听得人心里发慌:“我收拾一下,你们去同县衙说,我去。”

陈司悬的话并没有说完。可陈幕和大掌柜的心都凉了半截,他们都知道陈司悬这个我去,说的是去哪。

“公子!您不能去!”陈幕竭力阻止,甚至都快语无伦次了,“您凭什么去!早知道就不救那些人了!要去也是他们去,对,我这就把他们赶走。”

“陈幕,这是命令。”陈司悬每说一个字,胸膛就会剧烈起伏,那些疼痛就如万千蚂蚁一般侵蚀着骨头。

或许正是想到这点,陈幕终于放弃了再劝。他沉默着站在门外,赌气般地不肯去通传。大掌柜愣了半晌,终是长叹一声,带了两个人朝外走去。

屋内点着的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的,又因为门窗都被钉死,几乎是漆黑一片。

陈司悬却觉得漆黑一片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时间仿佛就过得慢些。

在这屋里关着的这些天,他把有记忆起到现在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想到他们兄姐弟四个人一齐去自家果园里偷桃子吃,结果大哥跑得太慢被逮住了。想到爹教他读书,娘带他放风筝,爹娘偶尔还会拌嘴,爹吵不过娘还得去哄。想到小舅舅最疼他,同他说那些商道见闻能说一天一夜。

还有在乡野之地和师父待着的那些年,身体孱弱的他自己做些简单的杂活,心里居然格外平静和幸福,后来不知怎么就学会了轻功学会了武艺,甚至连陈平陈幕都不怎么是他的对手。那时候他才觉得人生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他想起来最多的,却是这半年的光景。原本觉得患上失味症是很痛苦的事,可如果遇不到他的阿玉,那尝遍人间百味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趣。

路太难走了,陈平的马并没有那么快,应当还没有赶到宝陵县。所以阿玉此刻应该和师父师娘还有大哥一块,为明天酒楼开张做准备吧。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好吃的新花样,可惜自己应当尝不到了。

他在信上说他几日就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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