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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尴尬吗?”

“不尴尬,上回就说了,你就算不嫁给,也是我弟妹,都是近亲。”

景华觉得自己和大皇子完全是两套思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又问道:“我是个善妒的人,之所以不嫁给四殿下,就是因为他偏宠黄侧妃。我若是嫁给殿下,也不愿意殿下有内宠。我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当然,我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的。”

“那你要给我生儿子。”

“什么?”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我刚才漏听了哪一句吗,怎么突然就开黄腔了。

“我可以不要妾室,但你要给我生儿子,没有儿子不行。咱们兄弟都还没有子嗣,我是长子,长孙也该从我府里出。”

景华惊讶抬头看他,觉得他在暗示长子长孙的政治地位,可看来看去只看见大皇子理直气壮毫不躲闪的目光,仿佛这就是天下至理。无关政治朝堂,天下人都该遵循这个道理。

“这么简单?”纳妾是男人的权利,景华说这话其实有故意激怒、将他军的意思,没想到景华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大皇子这里这样轻描淡写。

“要多复杂,本来就是,只要你生了儿子,我还要庶子做什么。嫡子本来就比庶子尊贵,当然你要是能多生几个就更好了,儿子嘛,多多益善。”

“打住,先打住。”景华摆手,车别开得太快,她的脑子已经被甩到车轮底下,还没捡起来呢。

“那你现在府里的侍妾怎么办?”

“发嫁出去就完了。军中多少弟兄娶不上媳妇儿,我陪一份嫁妆,多的是人想娶。今天打发回娘家,明天就能嫁出去。”

“我是大盛的公主,天生的,没法儿改。你要是娶了我,若是有人因此攻讦你,我无法为你辩驳。”

“决定要娶你,这些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用再说,我早知道。”

“若是有朝一日两国开战,你的立场会很为难。”

“父皇马鞭所指,既我刀兵所向,不为难。你的亲人,我尽力保全,保全不了,你也别怨我。”

“我不愿意只待在后院,我还有三座城要管,我会联络商队,会训练士兵,会与外人有交往,不能专心致志只在府里照顾你。”

“你还会巡视士兵?是你们南盛传过来的法子吗?你和哪位将军学的?”

“大殿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我之所以娶你,不就是看中你能干吗?娶了你,我的封地就多出三座城,你当然要管,派旁人接管容易出事儿,你的嫁妆自然随你怎么打理。”

所以,在大皇子的思维模式之下,自己所担心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是吧?那自己之前的纠结算什么,杞人忧天啊!

景华怔怔看着大皇子,一时不知如何下决定。突然,她看见转角处有人探头探脑,找到岔开话题的办法,景华连忙让小透去把人叫过来。

“什么事?我招待大殿下这样重要的事情,贼眉鼠眼的,没规矩。”

那侍女跪在地上磕头,战战兢兢道:“奴婢该死,只是二皇子殿下着人送了一盒伤药过来,说消肿止疼有奇效,还送了一只鹦鹉,能背诗、学人说话。传话说怕公主伤了脚,在屋里闷得慌,送给公主逗趣解闷。奴婢不敢惊扰公主,是二皇子府的属官一再催促,让奴婢尽快禀告公主。”

多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二皇子殿下,不像大殿下,突兀的跑来,说这些突兀的话,让人下不来台。

景华挥手让使女退下,转头对大皇子道:“我嫁!你去向陛下请旨吧。”

有二皇子的对比,才知道大皇子担当、坦荡的可贵。别管二皇子是怎样的温文尔雅、细心关怀,大皇子只“能担事儿”这一条,就甩出他三条街!

八月十二是上上大吉的日子,大梁大皇子和南盛贞静公主的婚礼就选在这个吉时举办。大梁内务司尽心尽力操办婚礼,这是大梁立国以来第一场皇子的婚礼,务必尽善尽美。之前大皇子娶妻的时候,大梁还没立国呢。

景华搬出使馆,住到了自己新买的院子,杨陌很能干,在忙碌房屋修缮、操持婚嫁礼仪的同时,居然还考上了举人。名次不高,但已经是举人了,就是解元不会把第几名顶在脑门上。人家一个管事的学问都这样好,倒让知道消息的人高看景华一眼。果然南方人擅长读书,不是谣传。

大皇子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迎亲,身后八位迎亲使雁字排开,除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之外,还有大皇子先王妃的弟弟、南王的长孙、赵国公府世子和吏部尚书家的幼子。只这迎亲实的场面,就足够轰动整个大都。

皇家这一代第一位皇子成亲,大梁正式立国之后的第一场大喜事,宫里宫外的人都暗暗憋着一股劲儿,一定办得圆圆满满、体体面面。

使团由毛随之领头拦门,南北婚俗差异很大大,但拦门的规矩讲究是想通的。拦门的时候为难得越狠,说明对自家女儿越在乎,拦门的过程也是新姑爷全方位展示才华的过程。毛随之已经参加过很多次婚礼了,知道怎样拦门才能让参加婚礼的人都知道新姑爷是如何才华横溢、文武双全。

来文的,大皇子早就背下了十几篇催妆诗,使团的人也提早打听过,大皇子不善诗文,有这样的诚意已经足够了。来武的时候,就是大皇子一个人秀翻全场。弯弓射箭百步穿杨,军中小将挑战来者不拒,最后逼得小将们一拥而上,也没拦住大皇子。

迎亲使们看已经挤到一起了,也招呼着各自随从,冲开别院大门,任由彩纸、花瓣淋了一头、一身,帮着大皇子冲进内院。

大皇子抱起景华就走,惊得喜娘在后面喊,“拜别父母,还没拜别父母呢!”

大皇子低头问景华:“要拜别父母吗?”

“放我下来,要拜。”景华站在门口,冲着南方拜了三拜,不理会喜娘频频回头看厅堂内供奉的座椅,朝大皇子微微伸出手来。

“哦吽——嫂子要牵手了,嫂子要牵手了!”五皇子低头起哄,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大皇子笑得灿烂极了,一把抱起景华走到院外,亲自扶她上了轿子。

皇子妃规制的大轿,八人抬着,稳稳当当,一路从别院到皇子府,喜乐声飘满沿途街道。前面开道的侍卫往路边人群里撒混着铜板、饴糖、荷包的喜钱,喜得无数人哄抢,赞南盛果然富庶。

高举的火把烧焦了路旁的树木,一抬抬嫁妆目不暇接的从别院抬到大皇子府,首位相接,第一台进门了,最后一台还没出门。

定下婚期后,许斌又送来了许多礼物,他虽是做舅舅的,送景华出门却有着老父亲的心态,欣慰又难过,生怕景华带得嫁妆不多,让人看轻了,使劲儿往嫁妆单上添置。大梁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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