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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像看出她还在生气。

“是我欠缺考虑了,央央,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周景淮凑近了她,声音放低,有?些?温柔,“你知道,在你的事情?上,我很难保持理智,就当是我犯蠢了,别生我的气了。”

陆央没想到他这么?能屈能伸,受伤的是他,道歉的也是他,她再不?依不?挠也有?些?不?好。

她冷哼一声,说:“受伤的是你,我本来就没生气。”

周景淮“嗯”了一声,看着她的眼底有?了些?浅淡的笑?意,问:“央央,我还没吃药,你帮我接杯水,可以吗?”

陆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起身去接了一杯温水回?来,递给他。

周景淮将?一把药片一齐吞下了,喉结微微滚动,药有?些?苦,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陆央看着心里?的气消了些?,真是活该,非要受这份罪做什么?。

周景淮放下杯子,抬头看她:“央央,你们班已经开始上课了,这节课就在这儿陪我,可以吗?”

陆央坐回?了椅子里?:“你找楚颂他们陪你也一样。”

周景淮居然还会装可怜,他低眸看着她,说:“他们都?不?愿意,央央,就只有?你对我好了。”

陆央:“……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节课。”

周景淮“嗯”了一声,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央央,上来躺一会儿吧,坐着会累的。”

“我不?累!”

周景淮也没勉强,在病床上躺了下来,声音都?有?些?倦意:“我想先睡会儿,央央,你别偷偷走了。”

陆央:“……”

你叫我陪你,自己却要睡觉?

陆央本来还以为他说笑?,结果不?到一分钟,他竟然真的就睡着了。

是药物有?安眠成分,还是……他昨晚没睡好?

陆央也没打扰他,坐着刷了会儿手机。

病房里?很安静,夏日的风从外面吹进来,萦绕着病房的淡淡消毒水味道,让人昏昏欲睡。

陆央收起手机,打了个哈欠,靠在床沿,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在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动作很轻柔,像是轻轻的风拂过一般。

陆央意识不?太清醒地微微睁开眼,就看见了周景淮那张清俊精致的脸,隐约听见他好像在问她什么?。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正?要问他到底在说什么?时?,他忽然俯身凑近了她,缓缓地缓缓地在她的侧脸落下了一个轻吻,纯情?又缠绵。

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如触电一般令她的意识骤然清醒。

陆央的眼眸忽然瞪大:“你……你忽然亲我做什么??”

周景淮的脸距离很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似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柔和?:“因为喜欢你,央央,你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很好亲。”

陆央的脸颊一热,恼羞成怒似的说:“那你也不?能偷亲我。”

周景淮看着她,好整以暇地提醒道:“我不?是问过吗?你同意了。”

陆央一愣,才乍然回?想起周景淮在她耳边问的那句话好像是……

“央央,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她回?答了吗?

根本就没有?!

陆央很认真:“我没同意,我都?没睡醒!”

周景淮好像也在认真回?忆,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就看向她,微微挑眉,建议道:“那你亲回?来?”

陆央:“……”

想得倒美。

他是不?是还没睡醒?

第028章 被退婚的校花女配(二十八)

中午放学以后, 周景淮就被他家司机开车接回了家,第二?天也没有来上学,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养伤。

陆央其实知道他的伤没有严重到不能上学的地步, 这样的姿态或许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为了给祁家施加压力, 让他们无法反驳学校开除祁遇的决定。

但?等到召开校董事会的那天, 陆央见到了周景淮的父母, 才发现?原因竟然比她之前以为的还要简单, 不过是?他们真心认为自己?儿子受了伤, 所以就一定需要休息养好才行?,没有什么?比他的身体更重要。

相比起来, 祁父对祁遇的态度就显得不那么?重视了, 一开始估计以为和往常一样派个?秘书来学校交涉就可以搞定一切。

直到要开董事会的这一天,祁父可能才意识到周家是?不会妥协和平解决了,但?还是?没有自己?来,只有祁母带着秘书一起出席了会议。

陆央并不知道董事会有没有通过开除祁遇的决定,但?以周景淮父母对他的重视程度, 也能猜得到结果。

刚好,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陆央和苏蔓在网球场这边打?网球。

在长椅边休息的时候,隔着一道爬满绿植的矮墙,她看见了祁遇的妈妈从路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祁母之前在她面前时的形象都?是?比较温婉柔和的, 此时哪怕穿着高?跟鞋都?走得很快,脸色还有些因愤怒而带出的红晕,这样的表情倒是?和祁遇有些相似了。

忽然, 她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正朝着这边相携走来的一对夫妻。

周父和周母也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他们的衣着精致,脚步从容,有种说不出的自信、强大气?场。

不愧是?强强联合的豪门千金和少爷的联姻,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也太般配了。

陆央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祁父和祁母出现?时的画面,祁母好像总是?安静温婉地附和祁父说话,祁父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强势又专制,自尊心极强,不容祁母反对他的任何?决定。

但?一开始祁父只是?底层出身的大学生而已,祁母的向下兼容让他爬到如今的位置,自己?却变得卑微起来。

这两对真是?对比太鲜明了。

祁母看着他们的眼神带了怒意,像是?之前在会议上已经闹得很不愉快,她的声音都?有些气?得发抖:“余汐,我们几?个?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就算你不念旧情,也没有必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做得这么?绝吧?你知道被开除这种事对孩子来说有多伤人吗?”

“你担心你儿子被开除会伤害他,我家孩子被他打?得手都?骨折了就只是?小事?”周母笑了下,说,“你如果继续这样纵容他,以后说不定他能干出什么?更大的事,就不止是?被开除这么?简单了。”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祁母压了压怒意,说,“国内的教育也不见得有多好,我和他父亲已经决定送他去国外上最好的高?中,倒是?你家孩子小小年纪就满腹算计心思?歹毒,这次是?我们小遇单纯才被他算计,以后小遇也该长点儿记性别交不该交的朋友。”

说完以后,祁母没有再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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