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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村的。”我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夏油杰你别趁机揩油,你快放开我——”

“那菜菜子和美美子死去?的术师父母怎么办?那些愚蠢的猴子不?该偿命吗?”

“你不?该杀了他们。”我拿起纱布,按在了他手臂上的伤痕上,“他们不?值得。”

——他们不?值得。

这是幼年时夏油杰对我说过的话。

闭上眼?睛都?能回?想那日的场景。

同?龄的小孩对术师小孩的恶意极大?,又没有正确的引导,经常肆意辱骂他,我和骂人的小孩打了一架,我胜利了,但脸被抓花了。

夏油杰在那时出?现,拿着手帕认真地替我擦拭伤口?。

‘以后不?要和别人打架了。’

‘他们不?值得。’[1]

“杀他们很容易,但是你身为咒术师的生涯,也因此葬送了。”

那个善良温柔的DK杰,也与那颗被拽下的校服纽扣一起,永远被定?格了。

“他们不?值得。”

这句话,我终于还给了他。

“嗤。”夏油杰轻声笑了笑,“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也不?会再当咒术师了。过去?我都?在保护错误的东西,后来?才把错误纠正过来?。”

“听?你所言,咒灵都?是非术师产生的,可是难道术师就都?是好人吗?残害人类最多的,是咒灵吗?难道不?是人类本身吗?”

再说了,又不?是没有拿起咒具勇敢战斗的非术师。

“这些都?是无解的问题,你是杠精,我们不?作讨论。”我单方面给夏油杰盖上杠精认证,阻止了他的高?谈阔论。

“药上好了,我去?点香。”

我从他的腿上下来?,去?柜子里翻香料。

香料的气味飘出?时,夏油杰皱了皱鼻子:“这个是教里常用的熏猴子香?”

我:“……”

我:“嗯,没错,你的熏猴子香,都?是猴子种出?来?的。”

香子兰和乳香木混合出?的香气,具有安神的功效。

“你早点睡觉吧——”

唇边一凉,触碰到?舌尖的部分?,是甜的。

夏油杰塞了一颗巧克力糖球到?我的嘴里,不?,是半颗。

因为他的手上还有半颗。

脆脆的巧克力皮上有细碎的果仁颗粒,浓郁芬芳的巧克力酱是半凝固状的,慢慢在嘴里化开,甜的恰到?好处。

“这段时间,我没有咒灵可以吃,都?是吃这个代替……铃溪帮我吃一半,另一半我自己?吃。”

他把剩下的半颗塞进了自己?嘴里。

“为什么我要帮你吃一半?”我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气呼呼地说,“我都?刷过牙了,你这个家伙给我增加工作量!”

“我们是男女朋友,难吃的要一起吃,好吃的也要分?一半啊。”他歪了歪头,“这可是你说的啊。”[2]

当初看他吞咽咒灵时,我的确这么说过。

他欺骗我咒灵是草莓味的,而?我假装相信,嚼碎了一颗草莓糖去?亲吻他。

‘我们是男女朋友,当然有好吃的要一起吃,难吃的分?一半啊。’

这句话,他还给了我。

“我们才不?是男女朋友!在村长他们面前装装就行了,私底下你就不?要这么说了。”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刚好瞥见了一颗光源,从夜幕中轻巧而?迅疾地滑过。

——是流星。

英仙座的流星雨,据费伊说,这两天就是最佳观测时间。

“要不?要去?看流星,顺便许个愿?”

夏油杰提出?了邀请,并将眼?镜戴回?了我的脸上。

他叫出?了鹤形咒灵,咒灵载着我们,飞到?了另一片山谷的上空。

旷野的风呼呼作响,我们越飞越高?,往回?看,已经看不?到?伊哈特伯村了。

流星近了。

一颗一颗耀眼?的光源,飞速滑过夜幕,再以一种恣意潇洒的姿势,投进远处的森林中。

“你许愿了吗?”

夏油杰扭过头来?问我。

刚好一颗近处的流星从我们的头顶滑过,挥出?的光芒衬得他眼?里也像闪着光,嘴角孩子气般的上翘,热烈鲜活。

“……没,我不?信这玩意。”

【我有一个恋人。】

【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有一天他丢了。】

【我想把他找回?来?。】

这次的流星太密集了,照得整片大?地和山谷,都?仿佛氤氲着柔和的光。

再后来?,夏油杰把咒灵收了起来?,我们站在地上,换了一个角度仰望流星。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许愿?”他笑着揉我的头发。

“创造只有术师的世界呗。”这还用问吗?

反正一定?不?会实现。

我不?服气地瞪着他,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鬼使神差般的没避没闪,任凭他的亲吻,如年少时一般,落在了我的眉心。

“铃溪,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声音太低,让人有些听?不?真切。

我差点以为我的耳朵坏掉了。

“你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菜菜子美美子,加上贤治,教主,你都?儿女双全了。”

养崽的乐趣,他应该早就体?会过了。

“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夏油杰垂下眼?睫,轻语道,“我想亲眼?看着他出?生、长大?,学走路,学说话,会叫爸爸妈妈。”

“为什么?”我仍是不?能理解。

他低下头,用脸颊蹭过我的掌心,这一刻,他是依赖我的。

“我想知道,父母面对孩子,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父母面对孩子的感受?

我虽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但却?是知道一些的。

这肯定?是世界上最不?划算的生意,无止境的付出?自己?的全部,钱和精力,青春与爱,还不?保本。

比如夏油杰的父母,他们死在了自己?养育的儿子手上,可能到?死,也没明白过来?。

他的爸爸我不?太熟,但我和他的妈妈关系很好。她不?理解自己?的孩子,却?也时时为他挂念,担忧他选择的路难不?难走。

我又想到?了我的父亲光溪。

光溪自从有了我以后,就戒了烟,不?再蹦迪,放弃研究,常常在夜里哭。

他能力有限,但他保护了我。最后他宁愿牺牲性命,也不?愿意违背我的选择。

“铃溪,不?要拒绝我,好吗?”

夏油杰是迷茫的。

我也是迷茫的。

寸草春晖,皓首穷年,为人父母到?底是什么?

“等一下,在这里会有人过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不?会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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