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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绿萼,她再也耐不住性子,拂开流香扶着自己的手,兴冲冲地往前走了两步。
“绿萼,绿萼,嗳,我好久没见着你了。”
翁绿萼看见嫂嫂,惊喜地连忙迎了几步上前,萧持看着自己又被放开的胳膊,嗤了一声。
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
翁绿萼看着元绛珠圆鼓鼓的肚子,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和她挨得太?近。
元绛珠大大咧咧地握过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笑眯眯地问?她:“怎么样,手感是不是很?像一个?瓜?”
翁绿萼浑身僵硬,突然有什么东西,顶了顶她的掌心,她一时惊讶,没忍住小小惊呼了一声。
萧持立刻闪身过来?,手扶住她后腰。
元绛珠:……能不能不要用看刺客的眼神看她的肚子。
“这是胎动?,孩子在和他姑姑打招呼呢。”元绛珠白了一眼萧持,少见多怪。
但对着翁绿萼,她又很?耐心地让她再摸摸:“这孩子平时可懒了,一天都动?不了几回。绿萼一摸他,他就动?了,可见是喜欢你呢。”
翁绿萼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她小心翼翼地又摸了摸,里面也很?给面子地又动?了动?。
“夫君,他真?的会动?!”翁绿萼之前鲜少接触怀着身孕的女子,面对胎动?觉得新鲜极了,忍不住抬头和萧持分享这份新奇又奇妙的感受。
萧持对别人家的孩子不感兴趣,但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他嗯了一声:“这孩子是个?有眼光的。”
翁绿萼嘴角翘得高高的,看着元绛珠沉甸甸的肚子,又觉得她辛苦:“瞧我,一高兴起来?就忘了阿嫂受不得累。”
元绛珠摆了摆手,她又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公主,打小就养得糙,身体好着呢。
“你阿兄知道你可能要回来?,日日都叫人去洒扫屋子,又给你换了些新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翁绿萼笑着看了一眼翁临阳一眼:“我知道阿兄疼我。”
翁临阳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妻子,又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妹妹,没看令人生厌的妹夫,点了点头:“你们一路过来?辛苦,君侯也乏了。之后还?有时间?留给咱们说?话呢,珠珠,让绿萼她们先去休息吧。”
珠珠。
这个?带着夫妻之间?特有的亲昵的小名儿?一出来?,翁绿萼看见嫂嫂的脸顿时红透了。
她识趣地挽住萧持的胳膊往里走,与兄嫂告别之后,走出一段路,隐隐还?能听见元绛珠捶打阿兄的动?静。
萧持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庭院周围的布景,又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挑眉道:“你很?羡慕你阿嫂?”
“夫君为何这么说??”
萧持慢慢悠悠地开口:“你阿兄唤了句她的小名儿?而?已,你倒好,耳朵红得比她都快。”
元绛珠真?名自然不是这个?,她排行十?七,又不受宠,母亲元德妃发疯自焚死后就被打入了冷宫,由一个?年老的宫人抚养长大,其?他宫人们都唤她‘十?七娘’。
鲜少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叫做胥献音。
老嬷嬷说?她来?冷宫时,手里紧紧攥着一颗深红色的明?珠,仿佛是元德妃留给她的东西,私下里众人都不敢谈及那个?绝望自焚的女人,但老嬷嬷不想她忘记亲娘,便给她取了个?小名儿?,唤作绛珠。
逃出西京皇城之后,她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用她阿娘的姓,还?有老嬷嬷给她取的小名结合在一起,元绛珠,从此之后她就有了新名字。
翁绿萼默默念了两遍‘珠珠’这个?名字,想到性情变得日渐稳重可靠的阿兄嘴里吐出这个?小名儿?,她有些感慨。
“我只是旁观,都替阿兄和阿嫂觉得幸福。”
她语气柔软,显然是真?心为兄嫂和睦恩爱而?感到幸福。
但萧持就是不喜欢她羡慕别人。
他当即道:“这点儿?小事就让你羡慕了?不就是个?小名儿?,有什么了不起。”顿了顿,他试探着道,“那我之后唤你姁姁?”
绿萼。绿萼。这个?名字自然是很?美的。
但是她的父兄、他的阿姐,还?有王七娘那些杂七杂八的人,都可以这样亲昵地唤他。
萧持就有些不得劲儿?。
他将‘姁姁’两个?字念得又轻又柔,带着满满的缱绻之意,让翁绿萼又是错愕,又是羞赧。
萧持还?在看着她,执着地想要一个?回答。
她别过脸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随意一点:“随你好了,问?我做什么……”
萧持拧了拧她泛红的耳垂,笑道:“好,知道你喜欢我这么唤你了。”
他越想越觉得‘姁姁’这个?名字好。
姁,姁然,乐也。姁姁,又是喜悦自得的意思。这么唤她,每叫上一声,就像是在为她加持念
力,期盼她之后的日子都平坦愉快。
翁绿萼又听得他严肃道:“这个?名字只有我能叫,你不许让王七娘她们这么唤你。”
语气霸道。
翁绿萼哼了哼:“为何?”
萧持挑眉:“你也不想在床榻上我这么唤你的时候,偶尔还?会想到你那些好友也这么叫你的样子吧?”
翁绿萼脸一僵,气鼓鼓地推开他,自个?儿?往前走去。
萧持还?不依不饶:“成不成?这名字只许我一个?人叫。”
翁绿萼被他缠得烦了,胡乱点了点头:“随你,都随你。满意了吧?”
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勉强,但萧持还?是很?满意:“我就知道姁姁还?是最看重我。”
姁姁。
他改口得倒是挺快。
翁绿萼抿了抿唇,走得又快了些,期盼着吹来?的凉风能够给她染上晕红的双颊降一降温。
看着她带了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萧持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迈步追了上去:“不是说?要带我好好看一看你长大的地方?你自顾自地往前走算怎么回事儿??”
翁绿萼只当作没听见,不理他。
萧持几步上前,捞过那一截纤细腰肢,低声问?她:“脸皮怎么薄成这样?”
翁绿萼咬了咬唇,还?好她从前住的漪兰院就在前面几步了,她没有拂开他作乱的手,嘀咕道:“谁叫你在哪儿?都不正?经。”
“胡说?。”萧持耳力绝佳,自然听清楚了她的小小抱怨,“我只在姁姁一个?人面前不正?经。旁人想得我两句不正?经的话,难于上青天。”
翁绿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他:“夫君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谁乐意听他那些不正?经的话?
萧持一笑,随着她的步伐进了漪兰院,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扫过庭院,见的确如元绛珠所说?,有人时时前来?打扫收拾的样子,眼角眉梢的锋锐之意才?稍稍缓和。
庭院里有一座造型别致的小房子,萧持知道,那就是翁卓曾斥百金为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