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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是糕点好不好吃,而在于这东西是“尊贵”且“荣耀”的,她们竟然也能分享到尊贵荣耀。
分好了糕点,万商挥退下人,只留乌嬷嬷在身边,才对詹权说起:“我今儿听了乌嬷嬷的提醒,才知道木姨娘和申屠家有些许牵扯。你想办法去查一查,看木姨娘还有几个亲近活着,他们如今住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样。这些消息查得越仔细越好。”
想了想,万商又说:“查的时候不需要特别小心,叫人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也无所谓。”她不担心打草惊蛇。或者说,真打草惊蛇了才好呢,皇后肯定盯着这里头的动静,说不得他们最后还要借一借皇后的威势。想必皇后不会介意借光给安信侯府。
詹权一一应下。太夫人吩咐下来的事,他肯定会认真去办。尤其是皇上特意提醒了,就是他新得的隐秘差事,都能和太夫人商量着办。这样的太夫人岂是一般人?
詹权被皇上召见,还在宫里用了膳,这事不是隐秘。
想知道的人都能知道。
宫里对此放出的消息是皇上想念先安信侯詹水根了,所以特意找了詹权一起回忆詹水根。没人怀疑这个说法。若不然呢,难道是因为詹权立了功叫皇上高看一眼?
云府。
云夫人的嫂子一大早收到了从安信侯府退回来的帖子,回绝了她上门。一同送来的还有云夫人的一封信,信里说她如今真心向道,而这是在皇上面前都挂了号的,可见她向道之心的虔诚。既然向道了,那自然就俗事不理了,所以也就不见外客了。
嫂子气得不行。她这个嫡嫡亲的嫂子竟然成外客了!
但信里扯上了皇上,她能说什么?
横不能真把心里话骂出来说这个小姑子发疯了不要亲戚吧?
这就是万商给静华道人出的主意,你只管扯虎皮,反正没人敢跑到皇上面前问谁谁向道了,您什么意见。万商说,扯虎皮不是说谎,皇上确实知道云夫人出家了。
好不容易等到丈夫下职回来,云夫人的嫂子满身怨气地把回帖和信往丈夫面前一递,本意是想说瞧瞧你妹妹,现在是完全不要亲戚了,白瞎了以前对她的好。
结果丈夫看完信后却眼神冰冷地瞧着她:“说过多少次,妹妹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不一般,你一定要对她客气些,结果你呢?你单知道妹夫去世了,继承爵位的是他前头生的那个儿子,怎么不想想权儿还是姓詹,妹夫去世前没为长子求什么,倒是为权儿求了前程。舒儿更是正儿八经的侯门少爷。我这两个亲外甥哪个是你能嫌弃的?”
要是两家没弄得这么难看,他的女儿不好说给舒儿,也能说给权儿。反正他女儿的年龄介于两个外甥之间,无论说给谁,从年龄上来说都是合适的。结果全毁了!
要知道皇上今日不是简单召见詹权,而是留了他用膳!
说句不好听的,詹府其他人都在守孝,即便出了孝,詹水根前头生的那个儿子自幼生活在乡下被耽误得狠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詹水根救驾的功劳说不得最后全都要换个方式如数回馈到詹权身上。
詹权绝对前程无量!
第26章
云向江觉得有必要找外甥吃个饭,解除一下两家的误会。
正巧隔天就是休沐日,云向江作为从四品武官,工作上与巡捕营有交接。去巡捕营下发公文时,云向江趁午休把外甥从屋子里叫了出来,舅甥俩站在背风处说话。
天气已经很冷了。
云向江身上裹着熊皮大衣,再看詹权,只是棉服在领边、袖口续了圈狐狸毛。云向江替詹权觉得冷,皱着眉头问:“怎么了?难不成侯府连皮袄都供应不上了吗?”
这是担心詹权被苛待了。
但其实詹权真没觉得冷。他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时候。说句叫人觉得害羞的,因为家里屋子烧得暖,他夜里睡觉甚至还会踢被子,累得他身边的小厮一晚上爬起来看三回。白日在巡捕营,巡街这种苦差事轮不到他,屋里也都有火盆。
如果詹权觉得冷,假使安信侯府今年果真苛待了他,没准备过冬衣服,可时人的衣服都做得宽大,尤其是袄子一类的,詹权去年、前年的皮袄肯定还能穿,他难道不会自己加衣服?以詹权的性情,他不至于用故意冻自己的方式去破坏别人的名声。
云向江这一问,不仅看轻了万商,也看错了詹权。
不过詹权并没有多想。人们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亲人往坏了想。
在詹权心里,舅舅一直都是好的,特别关照他们。舅舅太过担心自己,又不了解太夫人为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只要舅舅慢慢了解太夫人,舅舅就不会担心了。
詹权笑着说:“难道府里还缺我一件皮袄吗?是我自己不冷。”
云向江摸了摸外甥的手,确实是暖的,便没再说什么,只叫詹权休沐日时一起吃个饭。詹权虽还在孝期,但舅甥俩找个僻静地方吃个饭,不喝酒,这就不算什么。
詹权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接下去几个休沐日都有安排了。太夫人之前还想着要全家人一起去一趟京郊五溪铺,那有个庄子安置了不少伤残老兵。但家里还在查账,这个行程只能往后推。
这次的休沐得把家里的管事集中了训话。
想着舅舅也不是外人,詹权实话实说:“明日府里对账,得给管事们紧紧皮子,免得他们大了胆子欺上瞒下。母亲特意叫我在一旁听着。”所以没空和舅舅吃饭了。
詹权口中的“母亲”是指万商。如今都有默契了,詹权管万商就叫母亲,管生母云夫人就叫娘。论亲昵嘛,肯定是娘更亲昵。但母亲这个称呼里带着一份天然的尊重。
云向江却误会了,以为詹权口中的母亲就是指云夫人。于是这话落在云向江耳中就变成了:明日安信侯府要对账,(生怕那个乡下来的太夫人要生事),我娘叫我一定在旁盯着,(有我盯着,我们兄弟俩和我娘的利益才不会被人侵占了),(也叫管事们知道府里还没有完全变天,太夫人占着名分又怎样,还能被她拿捏了不成)。
云向江点点头:“正该如此,差事要紧,但侯府里头的事,你也不能放松了。”
云向江自以为是来找外甥缓和关系的。但其实在先侯爷去世后,云夫人收到了嫂子的那封信,她本人确实是气得心肝脾胃都疼,她却没有对儿子们提起过。所以在詹权看来,两家目前一点矛盾都没有。既然没有矛盾,又哪里来的“缓和”一说呢?
明明是云向江特意抢了送公文的外务,借此见外甥一面。在詹权看来,却是舅舅先有了公务,然后借着这个机会见了自己一面。这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既然是舅甥俩寻常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