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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别,别打了,我跪,我听话。”

素凉惊慌地跪在地面上,而外面的声音却依旧再响,她双手怀抱着自己,冷汗已然湿了前额的发,嘴里却还念叨着,“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听话,听话。”

在这寂静的夜晚,这一声声敲击,似乎是素凉的魔咒,她一个劲儿地抖,一个劲儿地将自己的膝盖压在地上,她周身都麻了,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动弹。

面前的檀香依旧冒着缕缕白烟,逐渐化为乌有。

香焚尽、敲击声停,女孩儿那紧绷到极致的弦似乎在此时断掉,她再也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日刚刚露白,蓝乐生就到祠堂来接素凉。

门刚打开,躺在旁边几个蒲团上的小姑娘就醒了过来,她面容姣好,似乎刚刚睡了一个好觉,睁着迷迷糊糊的小鹿眼瞅着蓝乐生。

“王妃娘娘,老奴派人带您去洗漱。”

素凉刚起身,便察觉到膝盖上的异样,她腿一顿,等身体接受了这种疼痛,她才淡定地走过去,嗓子还有些涩,“多谢蓝总管。”

“娘娘客气了,昨夜就当时是孙贵妃留了您一晚。”蓝乐生说着。

在宫中洗漱完后,素凉没有用早膳就朝着他们备好的轿辇走过去。

冰絮手中拿着披风,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夜您进了兴朝殿后属下就一直在外等您,可许久后蓝公公说您去了贵妃宫里歇息。”

素凉朝她笑了笑,“是啊,贵妃盛情,却之不恭。”

“可是属下偷偷去看过,您根本没有在那儿。”冰絮绷着脸,面无表情道。

素凉:“……”

“王妃。”冰絮见她不言,诉说着自己的直觉,“您是不是出了事?属下悄悄看到三皇子受伤了,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素凉:“……”

“好冰絮。”素凉巴巴地拉着她的手,咬着唇,“你能不能别告诉王爷?”

冰絮盯着她不语。

“你不是都听我的吗!”素凉拉着她上了轿辇,小脸垮着,“你现在是我的人,不许跟王爷说!你要是说了,你以后就跟他吧!”

冰絮打量着素凉,似乎在看这小王妃是不是有什么损伤,最后实在没看出来,也松了一口气,“王妃是怕王爷担心吗?”

素凉朝她笑笑不语。

担心吗?她就担心他会生气。她好不容易才让王爷跟她亲近些,要是这男人生气了,她受罚倒是其次,就怕他不搭理她了,这于自己的计划无益。

回到府中。

支开了冰絮,素凉掀开了自己的膝盖,只见两个膝盖都紫红色一片,还带着明显的血丝,裤腿上沾着几块明显的血迹。

疼得要命。

原来昨夜不是梦……

作者有话说:

猜猜:谁做的?挺简单的!

第21章

三天的科考已经结束。

夜珩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他沐浴完,借着月光走到床边,盯着自家没什么睡相的王妃,心头暖了暖,刚倾身想摘取那一抹芬芳,骤然对上女孩儿惊醒的小眼神。

不是没看到她神色中的害怕和警惕,夜珩脱了鞋躺上床,将小姑娘紧紧抱在怀中的被子拉过来一点盖在自己身上,随后将受惊的素凉搂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本王吓到王妃了。”

素凉见到是他,心底堪堪松了口气,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软软的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嗯,吓着了。”

“乖,继续睡。”夜珩轻声哄着她,大掌搂在她的腰际,突然发现,他家王妃真的很瘦,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是不见长点肉。

“被吓醒了就睡不着了。”小姑娘有脾气了,脚丫子在被窝里晃了晃。

夜珩凤眸温柔地装入一个小小的素凉,轻笑着:“本王不会哄人睡觉,要不王妃教教?”

素凉眼睛滴溜地转了转,“王爷给臣妾念些诗文吧。”

王爷格外有耐心,“好。”

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念起诗文来格外好听,跟他这个人一样,语调清冷又从容。

从他的语气里,似乎全然领会不到作者的心境,即便听着没多少感情,但他那独特的声音也使得怀中的人儿逐渐安静下来,直至睡着。

等那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夜珩方才停下来,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躬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夜色里,他那双深眸凝了素凉许久。

他方才没感觉错,他家王妃真的被他吓坏了,那心跳着实有些快,快到他都以为她生病了,真那么害怕吗?

翌日。

夜珩被召进宫了,而公良黛约素凉去了水镜台玩儿。

“王妃,听说今日这里上了一出新戏,特意带您来看看。”公良黛将头探出了厢房的窗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楼下大堂。

素凉好笑地走过去,指着下面大堂第一排道:“这里虽然也看得清楚,可坐在那个位置感受才更为真切。”

公良黛寻着素凉的指头望去,见那里竟然真的空了一个位置,蓦然欣喜,“竟然是真的!那里一般都是水镜台给特殊的贵客备的,今日竟然会没人!”

正要去问问是否真的没人,可想着只有一个位置,公良黛又趴在窗户边,无谓的笑笑,“没事,其实这样看也挺好的。”

“好了,我不用你陪。”素凉拉着她的手,“机会难得,错过这次,下次可不知要等多久了。”

公良黛显然纠结,“可王妃……”

“这出戏你可是盼了一上午,我没你那么爱看戏,公良姑娘看完了上来找我便好。”

“那我去了!”

素凉望着她欢快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内疚。

见她如愿以偿地坐在了第一排,还给自己招手,素凉也朝她笑笑。

外面时不时传来惊叹和赞扬的声音,而包厢里的人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丝毫不为外界的吵闹所干扰。

“公主,草民给公主拿了新鲜的桂花糕。”元化一身戏服,顶着化妆的脸便进来了,将冒着香气和热气的糕点放在素凉的面前。

然而下一瞬,他就感觉心口一疼,喉间隐隐裹着甜腥味往上涌,整个人被一道大力低在墙壁上,厢房的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拍上。

即使此刻被人掐着脖子,元化依旧强压下那股不适,嬉皮笑脸地看着生气到极致的女孩儿,“公主怎的生这么大的气?”

“你竟然将我娘亲的画送到启国来,还敢给我下药!”

素凉小脸冰冰冷冷的,素白的手指不断使力。

她的事情,只有幽国的人才清楚,她的软肋,她的创伤……都是那些人玩弄的日常。

且她从未忘记,初见时,眼前这人就说自己会制毒,还会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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