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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澜反手灌毒鸡汤,笑的杜珍娘前俯后仰的。
唯有沈大,注意着他们一家人的互动,目中异彩连连。
吃过饭后,沈大喝了清茶漱口,又去火炕绕了一圈,然后告辞。
他面无异色的绕行一圈后街,最终从后门进了茂王府,进了正院。
王府的世子早就在此等候,见到沈大回来,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您终于回来了,出门去该带着侍卫和随从的。”
沈大哂笑,“带那么多侍卫干嘛?前呼后拥人挤人的,想看点什么东西都不容易,还不如一个人出门,清静自在。”
世子腹诽,你倒是自在了,留下他们这些人,担心的要命,偏还不敢跟过去。
世子也不想这么做小伏低的,但他父王再三强调过,这位的身份不一般,辈分还比他大许多,热情些尊敬些,总是没错。世子只得听之任之,让对方随意行动。
藩王宗室,在封地等同于土皇帝,可如果从京城论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多位藩王中的一位,世子能不能顺利继位,还要朝廷下诏首肯。所以听到这位从京城来,世子也要按照贵客对待。
贵客想做什么,他们只能听之任之。
沈大坐在主位,手里捧着茶盏,皱眉沉思,世子见状就告辞退了出去。
等到四周无人,沈大终于惊醒一般,凝聚精神,虚空中,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出现了一本书册。
书册封皮上隐隐写着什么字,但就是看不清。
沈大翻开封皮,前头的书页都是可以翻动查看的,但后面的书页黏的比浆糊还结实,浑然一体。
而沈大正在看的这一页,有一些字迹,又有一些字上金光闪耀不可直视,只能挪开。
上书:“盛平四十年,废帝继位,未几,应王褚王恒王联合宗室,将帝废除储位,后废帝不知所踪。储位空悬,纷争频繁,众皆不服,由此开启“八王之乱”。”
“各地天灾频发,朝廷救援不及,有造反者曰,风水轮流,帝位在我。”
“盛平四十二年,有敌奇袭X州,有宗室子XXX假作投降,趁机夺主理权,护的一城百姓,毫发无损焉。”
原本耀眼的金光,逐渐黯淡下来,才能隐约看清写的到底是什么字,所以沈大晃悠了好大一圈,这才终于找到茂州来。
只是此刻,沈大表情复杂,盯着逐渐清晰的“沈知澜”三个字,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他呢?怎么可能呢!那小鬼,横看竖看都没看出什么能耐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沈大实在想不通。
但这本书册,是他从地府偷偷带走的天书,天书从不出错,所以他再不信,这事也是真的。
想起今天的见闻,沈大又有点举棋不定,觉得这小子好像,真有两把刷子?
再多看看?
第31章
沈知澜晚上做了一个神奇的梦。
他梦到自己空降投胎成了一只猴子,在花果山啃香蕉,荡树藤,平等的抢每个路人的背包,翻零食,带着一大群猴子称霸水帘洞,直到后来,猴子把他簇拥起来,要让他当花果山新一任的猴子头头,沈知澜拼命摆手,他不要当一辈子猴子!一辈子只能吃香蕉啊!
啊!沈知澜总算是挣扎着醒了,长吁一口气,还好是个梦,不用变猴子了。
但是转念一想,嘿嘿,如果能混到花果山新一任猴王的位置,没追还能看见自己的偶像大圣呢,这么算也不亏嘛!
以至于今天姐姐问他想喝点什么时,他顺嘴说,“香蕉!”
“嗯,香蕉是什么?”
“一种外地水果,味道还行。”沈知澜答,现在的运输条件呐,是没法子吃到当地特产水果了!想要吃只能亲自去本地,就算是帝王至尊也赶不上一口新鲜的水果。
还是现代好啊。
沈知澜砸吧嘴回忆着丹东冬草莓,糯米糍荔枝,智利车厘子,自己把自己馋的不行。
在他口水直流时,姐姐突然叫了一声,“快看快看,这个蛋是不是要破壳了?”
沈知澜蹭一下站起来,跑到火炕上一瞧,举起沈知汝说的那个鸡蛋,对着油灯一照,无奈说:“还没能,现在只是长出胚胎了,形状像鸡仔,但起码还要七八天才能破壳。”
不过蛋壳上遍布血丝,对于先前没见过的人来说,确实挺唬人的,沈知汝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把鸡蛋放好。
“何叔叔来了?来找我爹吗?”
沈知澜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回头一看,发现是何文昌到了。
何文昌温和应声,“对啊,他在那儿呢?”
提到这个,沈知澜就来气,最近沈齐被人灌迷魂汤了!跟沈大聊的火热,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二人常常邀约详谈,在书房里谈起诗书和世事,一聊就是几个时辰。
何文昌点头,转而好奇看向火炕,“这就是最近都在说的火炕孵蛋?”
他身在衙门,消息比旁人灵通,也听说了这事。
沈知澜主动让位,简单解释了两句,还悄悄问何文昌,“何叔叔,要不要我替你美言两句,让你接手管这事,也好赚点业绩?”
何文昌哭笑不得的,“哪用的上你这么个小孩替我美言了?”
沈知澜振振有词:“因为我知道何叔叔的能力嘛!你管事我放心,等到《孵蛋要决》写好,董大人自然要找人推行实施,白得的政绩,肥水自然留给自家人。”
“到时候再说吧。”何文昌不置可否,拍了拍他的肩头,去书房寻沈齐了。
他们仨在书房里也不知道聊什么,又聊了一个多时辰,沈大这才告辞,何文昌留下用饭。
沈齐对着何文昌,大赞沈大,称他博闻强记,博古通今还兼知俗事,不论什么样的杂书或者轶事,沈大都能信手拈来。
他说的沈知澜忧心忡忡起来,“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如果对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多半是他在向下兼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向下了?当年我也是从宗学成绩优异结业的好么?”沈齐不高兴了。
沈知澜心想,他这么想很正常啊,爹读过再多的书也是纸上谈兵,都没出过茂州城,对方一瞧就是走南闯北打拼无数的,说话还投机,当然是顺着爹说的。
“澜哥儿其实说的有点道理。”何文昌插话,“我会一点相面之术,不精通,只能看出一点征兆来,对方眉长眼正,鼻如悬胆,面庞天圆地方,显然是个人物。哪怕一时困顿,也有突破重重阻扰,登楼拜阁的一天。”
沈知澜猛点头,他不会相面,但是会看气势,沈大此人眼神坚定,眼眸清正,肯定不是无名小辈。
就是,如果不要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饱含一种想抓壮丁的意思就更棒了,每次看到那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