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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月老亲自牵好的红线,偏偏被柳慧这个恶毒的女人破坏了,想要攀附他这个大有前途的英才?
他眼中的愤愤不平,全都被柳念看见了,柳念却* 是心平气和的说:“谈公子,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问,我知无不言。”谈言志身体前倾,殷切期盼着她的问题。
“我大姐,曾经亲口承认过,那一日在寒潭救人么?”
谈言志犯了难,在记忆中反复搜寻,不得不承认,“没,没有。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轻轻一提,但如果追问起具体的细节,她就推说记不清。”他见柳念脸色沉静,连忙补充:“这才是她的狡猾之处啊!事后她可以以此来切词狡辩,混响视听!”
“可是查问真相,辨别谁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本来就是谈公子该做的事情,否则今日来一个人自称救了你,明日又来一个,谈公子是否也要全部应下,当成恩人对待?朝廷断案也讲究证据和证人。”
被她一说,谈言志讪讪低头。
“第二个问题,每每我跟姐姐发生争执,你为什么只听信姐姐的一面之词?纵然旁边有丫鬟和仆人作证,你却反口说是我威逼利诱的?”这也是柳念想不通的地方,难道大姐有什么灌迷魂汤的能力?让谈言志言听计从一点不质疑?
“那是柳慧过于狡猾!她一早就算好了时间,等我过来之后,只看到你把柳慧推倒,或者柳慧受了伤,念念你毫发无损,柳慧还要装做可怜样的替你求情,说自己是大姐该让着妹妹,所以我才被她蒙蔽的……”
“恐怕不止是这样吧?难道不是因为谈大人偏爱幼子,让你这个长子受了不少委屈,心中愤愤不平,所以听到大姐要让着妹妹这种说辞,才会如此火大,加倍的愤怒。”柳念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的谈言志立刻站起,“绝不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念念你误会我了!”
“是不是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无谓做口舌之争。”柳念直接抬手把谈言志的辩解塞了回去,就像往常谈言志所做的一样。
谈言志憋屈的要命,想要大声反驳回去,又怕柳念一言不和就让他滚出去,只能闭上嘴巴。
“第三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对待大姐?”
“当然是休……合离,跟她合离,然后重新迎娶你,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京城所有的姑娘都羡慕你,十年后还念念不忘,好不好?”谈言志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眼睛闪闪发亮。
他本也是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面孔俊朗气质不凡,又兼才华横溢,这时放低了声音说着甜言蜜语,真是让人心动。
可是放在柳念眼中,只觉得令人作呕又好笑!现在扮演什么深情,早干嘛去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谈公子是否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可以在我们柳家两姐妹之间反复横跳,想娶谁就娶谁?今日是大姐,明日是我,后日又是一个得了你欢心的女子?你的身子没那么金贵,更没有让人垂涎,能够值得我再跳一次火坑。大姐固然私心作祟屡次诬陷我,但是你谈公子不辩是非,昏头晕脑更让我恶心!我今日开门,只是想要跟你说个清楚明白,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恩义在,
只求谈公子离我远点,让我过几年安生日子!别搞什么门前请罪的把戏,打量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说完,柳念就要拂袖而去。
谈言志苦苦牵住她的衣袖,“我已经知错了,也道歉了,回家我便立刻写休书,念念,只求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们难道不是前世命定的姻缘么!怎么能够错过!”
“你的道歉没那么值钱,我柳念的命更没那么贱!你道歉我就该认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柳念火了,“管家,送客!”
“谈公子也不用在打什么请罪的主意,我即刻远离京城,浪迹天涯也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见他还是不肯松手,柳念干脆踹了一脚,这才摆脱谈言志的束缚。
谈言志失魂落魄,衣摆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脚印,被管家皮笑肉不笑的送到沈葵面前,“沈公子,完璧归赵,还望以后不要来骚扰我们。”
沈葵难堪的接住不言不语的谈言志,勉强撑住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要转身告辞,沈知澜见他晕头涨脑的还打算走正门,连忙拦住他,从后门离开。
等到谈言志走后,余怒未消的柳念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后堂,拉住一个哭的泪水涟涟的女子,“可听的清楚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女子正是柳慧,面色惨白犹如脱水的花朵,整个人都透出灰败来,手还不住抖动。
柳念冷笑着:“听清楚了么?他叫你贱人,说你恶毒,什么事情都往你身上推,好笑,太好笑了!”柳念放声大笑着,“谈
言志听风就是雨,姐姐你诬陷妹妹,你们两倒是一对良配!哈哈,哈哈哈!狗咬狗一嘴毛!”
柳念一边畅快笑着,一边离去。
*
沈知澜陪着沈葵把谈言志借走,又借了马车一路遮掩着赶到谈府门口,正巧碰到谈大人心急火燎的回家,换了家常衣衫打算出门。
他一抬头就看到沈葵,倒是愣了愣,“葵哥儿怎么来了?”
“我送表哥回来。”沈葵三言两语把今日的事情说了,又指了指马车,“舅舅,表哥有些伤情不能自制,还望舅舅能够看住他,别再让他出去了。”
谈大人听说今天的事情,老脸都要丢干净了,他咬着牙说:“回去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出门!”
“也不用打断腿这么严重,好好看管就行。”
谈大人心累的摆手,“这事就是这么严重,现在打断他的腿,比日后送命强。”
谈言志去跪小院时,为什么这么轻易被认出来,就是因为他还穿着国子监的儒生服饰,这往轻了说,是不谨慎,往重了说,那就是不尊朝廷,如果被御史上奏上一笔,能够他的好果子吃?倒不如他这个当爹的先下狠手,重重处罚,也省的再被翻出来做文章。
谈大人心里累,又不好当着外人和外甥的面发作,只能做出一个胸有成竹的模样。
谈言志从小院出来后,跟傻了一样,沈知澜费劲的把人扶下马车,交给谈府的人。
谈大人见到他,感激的说:“还没请教……”
“我是茂王旁系子弟,今天正好跟着葵哥儿一起出门,便帮了把手。”沈知澜答道。
能叫上一声葵哥儿的,想必是沈葵亲近且信任的人,谈大人正要说些感谢的场面,谈言志突然又发起了疯:“我要休妻,我要休妻!爹,我回去就写休书,我要休……唔!”
谈大人直接一耳刮子甩了过去,甩的谈言志找不着被,“休个屁,给我滚回家去!”
“来人,把大少爷押回去关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