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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懦夫!成日就躲在书房里,看你那些破字画,你管过家里吗?你儿子要谋取职位时,你伸过手吗?等我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你才出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谢夫人见两位长辈吵了起来,连忙把仆从遣散,自己也要躲开,偏偏公公叫住了她,“没事的,正好你也听听。”

谢夫人惶恐,“父亲,我……”

“听一听吧,省的我再解释第二遍了。”安国公满面疲倦,挥挥手说:“寿安你以为还是三十年前吗?你父皇还在的时候?现在早就是盛平二十八年了!你醒醒吧!”

长公主满脸倔强,沉默不语。

安国公席地而坐,“现在更不是早年刚开国的时候了!仗有别的将军去打,政务有文官处理,我?我能去抢什么?再说了,你且去看看英王的下场!降为郡王,吐出所有被侵占的田地,英郡王的世子如何在京城奔走,你忘了?”

“英王是藩王,我是公主,怎么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你以为皇帝会忍宗室很久吗?那些宗亲的德行难道你不晓得?侵占良田,欺男霸女,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你现在冒头出去,岂不是当了出头鸟?”安国公见他不为所动,又下了一次狠药,“请封安儿为世孙的旨意,又被驳了回来!你还不醒醒吗!”

按理说,只要继承人年满十岁,就可以请封为世子世孙,但流程是先上折子给礼部,礼部上达天听,得到批复后走流程。如果迟迟没有落地,就要想想是不是哪道程序不对。

安国公请封的折子被打回来,便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是不满!

安国公说到这里,脸上沟壑更加明显,衬着白发显得老了十岁,寿安心中酸楚,这才说,“算是我做错了,行不行?”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有什么算了?寿安,我们也活到这把年纪,今日闭眼就不知道明日能不能睁眼,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孙,当今显然对宗室的言行不满,咱们躲着些就行了,没必要去触他霉头,当出头的椽子。要知道血缘是血缘,情分是情分。宗令跟皇上的血缘远着,还不是亲亲热热的喊王叔?”

安国公劝的口干舌燥,满心都是苦涩,可他不劝不行,自家夫人还沉浸在唯一公主的昔日荣光里。

好在他费劲唇舌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寿安终于讪讪说,“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行事的,你也不必过分小心,左右还有爵位和情分在呢。”

谢夫人见到两位长辈重归于好,也不由得跟着高兴,也明白自家处境,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忘了什么。

直到长公主的心腹过来回禀任务已经安排好,这才想起来,刚才长公主又吩咐了什么?

第78章

长公主结结巴巴,“我就是让,让心腹去给那些不识相的人一点教训……”

安国公也顾不上其他,“快,快把人追回来!”教什么训,生怕自己头上的小辫子不够多是不是?

心腹本以为自己手脚麻利办事得力,还想过来讨个赏,却没想到反而挨了两个耳刮子,捂着脸慌里慌张的去找手下。

手下快马加鞭的去追前头的人,得到一个不知道算幸还是不幸的消息。

他们派去双喜班的人手扑了个空,没有找到赛西施的人影,班主说已经把赛西施赶走了,

于是手下就把双喜班砸了个稀烂,第二批人赶到时,还有人满屋子砸花瓶。

安国公念了一声佛,连忙吩咐人双倍赔偿双喜班的损失,并且让他们掂量好什么不该说。

银钱封口,双喜班的人自然闭嘴,只有赛西施不知所踪,班主说或许是回乡下了。

人不见就不见吧,左右跟他们也没关系,也不是他们干的,安国公约束家人,也没使人去捞孙子,任由谢长安挨了板子又坐监,自家人关上大门,过起清静日子。

*

沈知澜本还担心被人犯家属报复,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没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沈齐也没被为难。

难道见到那日宗令亲自送他回家,心有忌惮才没动手?沈知澜猜测,毕竟宗室里的,宗令权利还挺大。

又等了几日,的确没等到保护,沈知澜这才放心出门,也敢在街上闲逛了。

但等到真要出门又发现,没什么好逛的,育婴堂那边有王表姨操心,百珍园最近没碰到什么问题,养鸡场的果树枝繁叶茂,一切都蒸蒸日上。

下雪后,他本想去育婴堂逛两圈,一打量在集市上看到街角的几个乞丐,衣着破烂,半靠在墙上。这几个乞丐要么老要么弱,路人匆匆而过,乞丐一无所获。

那个岁数最大头发花白的乞丐拿着破碗,碗里什么都没有,另外一个瘸了腿蜷缩在角落,还有个面有疮疤,还是独眼龙。

这样的人哪怕是壮年也找不到活维持生计,只能乞讨为生,饥一顿饿一顿。沈知澜见着心生不忍,转头去旁边买了几个最便宜的杂面饼子,这样的饼子一般人瞧不上,对饿肚子的人却是扎扎实实能填饱肚子。

他把饼子送给年老乞丐,对方伸出手又怕他嫌脏,连忙在衣襟上擦了擦,千恩万谢后又匍匐着想磕头。沈知澜连忙把人挡住,“折煞了折,几个饼子而已,快吃吧。”

吃到肚里才安全,省的再被乞丐里的地头蛇抢了去。

送到最后那个半瞎乞丐时,对方伸出一只满是黑泥却骨节修长的手来,沈知澜扫了一眼,心想这手长的,搁现代都能当手模了,可惜在古代只能乞讨。

他顺着手往上看,还发现这人的脸上疮疤烂的厉害,黑红黑红的,伤口没有痊愈,甚至有只苍蝇落在上面,瞧一眼都恶心的很,至于瞎掉的眼睛更别提了。

沈知澜生怕冒犯对方,连忙转移视线,可低下头一想,又总觉得那眼睛那手,熟悉的很。

他认识手长这么好看的人吗?按理说应该有印象啊!

沈知澜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根据手这个特点回忆,豁然开朗。

这不是!

他猛得抬头,死死盯着面前的乞丐,终于从眼神波动里认了出来,这不是赛西施吗!当时赛西施的亮相,就是一个抬手一个回眸,艳惊四座。

怎么就沦落到乞丐的地步了?

而且还伤到了脸和眼睛?

莫不是谢家干的?

这种想法真是让人倒吸凉气,脖子上都凉飕飕的。

对面有所察觉有些紧张,沈知澜先一步捂住自己,他怕自己叫起来。

他小心用眼神发射信号:你是赛西施吗?

对方好像接收到了,也好像没接收到,垂下头来。

沈知澜泄了气,如果真是赛西施从戏班沦落到街头乞丐,他也帮不上忙。不揭穿对方身份,就是最大的帮助。

想了想,沈知澜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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