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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赏。”皇帝沉吟后对着沈知澜说。

沈知澜连忙一起谢恩,别管是不是画饼,先谢恩再说。

事情说完,沈岩忙让仆从上菜,幸好他准备的食材足够,连皇帝带的侍卫也在旁边凑了两桌。

吃完美食又去果园里逛了几圈,亲自敲定了池塘的位置,皇帝这才准备移驾。

本来这是很完美的一天,逛了庄子还得了一桩妥妥要赚的差事,接下来沈岩只需要照章办事就成,偏偏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刻,庄子门口来了一个妇人,手里还抱着襁褓,大声喊着:“世子你救救你的孩子吧!”

“他毕竟是你的血脉啊!”

沈岩当即一激灵,转身对朋友训斥,“谁惹来的麻烦?竟然跑到庄子上来了。”

三个朋友面面相觑,“我,我也不知道啊。”

听到有人这么大喊,他们当场就觉得难道是有风流债找上门了?随后脑门冒汗,别的时候风流债找来不要紧,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不是当着皇帝的面丢人现眼吗?

果然,皇帝似笑非笑,目光在几个人中间一扫,没有出声。

他虽然没出声,但剩下几个人更加吓的厉害,两股战战背上冒汗,生怕皇帝怪罪,以他们品行不端为由把爵位降了。

只有俩完全不担心会有风流债这种东西的小朋友踮起脚尖,露出想吃瓜的表情。

认亲大戏啊!现场吃瓜哎!瓜都切开送到嘴边,谁能忍住不吃呢?就算是皇帝也有好奇心吧?

皇帝当然有好奇心,所以他命人搜查过女子随身物品后,就把人带上来,同时用冷淡的语气说:“敢作敢当,当初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担责任?总要有收拾残局的勇气。”

三人: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少倾,庄子管家已经检查完女子和襁褓,特特把人带了上来,女子也不看高堂上坐了什么人,邦邦就是几个响头,“世子,还求你救救潘儿,他总归是无辜的,也是你的血脉啊!”

众人把目光投向女子,见她虽然穿的简单但眉目清丽,很有几分姿色,别有一番美丽,怪不得能被世子看上,而她怀里的孩子不足一岁,脸蛋烧的通红,嘴唇干裂,看着确实可怜。

女子继续苦苦哀求着,半点不提自己,只说让救孩子,可怜慈母心,也怪不得她会冲出来找孩子亲爹。

沈岩升起几分心软,连忙说:“姑娘你先起来,孩子禁不起折腾,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自有人给你做主。”说罢又狠狠瞪了朋友几眼,看你造的孽!

不料那女子一呆,两行泪缓缓流下,荷花瓣一般的小脸显出几分凄楚:“世子,你不认我了?”

窝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沈知澜扭头一看沈岩,沈岩比他还震惊,好像被炭烫了一样跳起来。

第119章

吃别人的瓜很快乐,可瓜吃到自己身上就不快乐了。

沈岩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想到在场有这么多人,他肯定暴跳如雷,化身喷火暴龙。

想到在场这么多人盯着,他勉强忍下怒气,“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你有私情?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女子又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世子肯救这孩子就好,稚子无辜,他现在病重难治,只有世子能延请名医救他的命,他才几个月大,他应该活下去!”说罢女子把襁褓摆在身侧,用力叩头,没几下头就磕破了,灰尘混合着血痕流淌下来,女子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沈知澜抬头看了沈岩一眼,沈岩正两厢为难中,一方面觉得地上那个又瘦小又发烧的孩子可怜,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自己开口救治,岂不是等于承认?

名声这东西一旦被污染,就很难洗清还原了。

于是沈知澜跟沈葵差不多同时开口,“要不然先找大夫?孩子可怜。”

皇帝略略点头,庄子的管家连忙去请附近的庄医,先控制一下孩子的病情。

女子听到消息后软软跪倒,泪水止不住淌下来。

接下来就该问清事情的经过,皇帝自然是在场最权威的人,但他肯定不会开口,或许应该让内侍首领徐海来问更合适?

徐海瞄了一眼皇帝的表情,只得挺身而出,询问女子的姓名。

女子讲述了自己的来历,原来她原先是洵郡王府上的一名侍女,名叫珍珠,在郡王府上待了十余年,前不久才刚自赎自身成了良民,脱离了郡王府,她跟沈岩有私情,但沈岩惧怕于世子夫人的雌威,所以才把她安置在外头。但是一连三个月沈岩没有出现,珍珠积蓄用尽又遇上孩子生病,这才铤而走险过来求助。

洵郡王就是宗令爷爷的爵位,他的长子自然也被称为世子。

沈岩叫起撞天屈来,“整个王府至少也有百来号侍女,我平时都没正眼看过,哪儿记得什么珍珠,什么翡翠的,总不能随便来个人就让我认吧?”

况且如果真是他的孩子,就要记入宗室名录里,那可不是能随便记的。

“珍珠姑娘,做事是需要证据的,你是否还有其他的证明?”徐海和颜悦色的说着。

珍珠百般挣扎,终于还是从怀里拿出半截腰带来,“这是当初……世子在我那里落下的,我一直留着。”

腰带摆在桌案上,徐海一眼就认出布料是上好的贡缎,辅以精致的绣工,当初只赏赐给了宗室的,况且腰带这样的私密之物,也只有亲近人才能拿到,这下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沈岩。

沈岩气的发狂,口不择言说:“就这?洗衣房或者我院子里的侍女都能拿到,况且这种腰带配饰,谁不是一大堆?不小心丢了都没人找,你既然指证我跟你有私情,总要找到一个更能证明的东西吧?”

珍珠被他的愤怒惊的小小一退,见满屋子的人都盯着她,只好继续证明自己,“妾身跟世子在一起时,都是熄了灯的,并没有看清什么。”还没等沈岩松口气,她继续说,“但是妾身有察觉到,世子的肩头有一块疤痕,一寸来长。”

沈岩脸色一变,显然他身上当真有这样的痕迹,而腰带可以偷,疤痕总要宽衣解带才能看到,确实是个证据。

眼看沈岩没有更有力的证明,徐海说:“官府查案子,也是要让原告提供证据而不是被告,被告怎么证明自己压根没做过的事情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珍珠姑娘还是要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才行。”

珍珠眼睛一闭,“我可以滴血验亲,让孩子跟世子滴血验亲!”

这在古代人的观念里,就算是最有力的证据了,让沈岩也下不来台阶,沈岩也说,“我也可以验!”他自个没干的事情,让他怎么认?

管家当即去准备清水和小银刀,交给徐海检查过后,一碗清水摆在众人面前,珍珠先解开孩子的襁褓,狠心在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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