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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不错的香料,滋味更有特色。

周朗捧着一杯果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突然听到那五个小孩问他们,“你们是周朗哥哥,知澜哥哥和葵哥哥吗?”

“是我们,怎么了?”

那孩子放下手里的鸡腿,嘴张成0型,突然冒出一个词来,“杀猪英雄!”

“什么?”周朗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杀猪?”

五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解释起来。

那日沈岩叔叔带动,带回三头野猪,有两头的表面没有伤痕,都是被人瞧见的。掩饰不如半真半假,沈岩便说刚才有几个少年一起猎捕到了野猪,还展示了被撅断的獠牙。

何等生猛啊!况且年龄还幼,以后前途无限!众人啧啧称奇。

但是落到小孩子们的嘴里,他们只记得有哥哥捉到好大的野猪!还是三头,于是自发给他们取了个杀猪英雄的绰号。

周朗听完当场破防,“谁要当杀猪英雄!反正我不当!”他气的站起来,示威性的比划胳膊,“我力气超大的好么?别说野猪,就是老虎黑瞎子我都照打不误!有本事找个熊来啊!”

好气啊啊啊!

沈知澜早就笑的直不起腰来,他捂着肚子躺在椅子上直叫唤,实在太好笑了。

“笑什么笑!”周朗阴恻恻的说,“我是杀猪一号,你们两就是二号,三号!”

“还有你,四号!”周朗对沈与钰说。

周朗被这个绰号气的,当场扫射。

“二号就二号吧,没什么了不起的。”沈葵扶着肚子,“我又没出力,得个绰号还是我赚了。”

“就是,多少人想在围场上混个名号还混不上呢!”况且实在太好笑了,沈知澜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等笑够了他才给周朗出主意,“这样,郎哥你去求个恩典,再去游猎一次,别管是猎到山鸡还是野兔,先把这个称号摘下来。”

称号嘛,就是可以覆盖的,下次做出更厉害的事,自然被人遗忘了。

周朗气闷不已,却也知道没办法,只能再去打猎试试。

笑够了,几个孩子也吃够了,于是收拾收拾,准备灭了火再换个地方呆着。

几人分工合作,又把水轮留给厨子们,正准备找几匹马来在附近转悠,就听到远远有人喊着,“大哥你躲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一个锦衣华服,饰金戴玉的少年漫步走过来,背后还呼啦啦带了十几个随从,呈众星拱月状,把锦衣少年围在中心。

沈与钰的眉头不自觉皱起。

锦衣少年慢慢走近,嘴里还有诸多抱怨之言,说自己为了找沈与钰花费了两个时辰,结果沈与钰在此处躲清闲。

这块地方又不偏僻,顶多算是安静,怎么可能两个时辰都没找到人?无非是没用心找罢了。

沈知澜想,本想上前帮腔,沈葵对他微微偏头,示意他别冲动。

两人是兄弟,他们还是暂时别插嘴的好。

那少年还絮絮说个没完,最后颇不耐烦的让沈与钰早些回去,完成今日功课。

沈与钰低眉敛目,“知道了,稍后就回。对了,这是我今日认识的朋友……”

“什么朋友?不就是看着大哥的身份,迫不及待凑上来攀附的人么?”少年不耐烦道,“值得我认识?”

“沈与锐,你说话留神些。”

听闻此言,少年更是按耐不住,“难道我哪儿说错了?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破落户,上我们这打秋风来了,还用的着小爷和颜悦色?他们配吗?”

“要不然大哥你说,这是谁家的世子,世孙?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必定点头认错,敢不敢?”

“你!”沈与钰气的厉害,又被怼了几次,右手扬了起来。见状沈与锐不仅不怕,还故意把脸凑过来,叫嚣着你打啊你打啊。

沈与钰下不来台,当真挥手打下去,但看到弟弟惊愕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指尖擦着下颚,不轻不重的拂了过去。

但沈与锐哪儿想到大哥真打啊!只觉得丢了面子,捂着脸哭着说,“大哥为了外人打我!爹娘都没打过我!呜呜呜,我要回去告状!”说着扭头就跑,身后的随从也跟着跑了。

只留下一个随从欲言又止,“大公子有些过分了,还是回去好好给二公子道歉吧。”说完也走了。

看了一场大戏的沈知澜,完全呆住了,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今儿是长了见识啊!

沈与钰苦笑着向三人道歉,只说他没教好弟弟。

沈葵连说,他们并不在意这点,被说两句又不会掉肉。只是沈与钰的二弟哭着回营帐,想必又会闹出一场风波,他们愿意登门解释。

“不必了,还有那么多随从,能够帮我作证的。”沈与钰正正脸色,“如果有需要你们的地方,我也不会吝惜开口。”

“好的钰哥,我们住哪儿你也知道,有事就找我们,快回去解释吧,你二弟还小,年少气盛,好好教就行了。”沈知澜一叠声催促他快点折返,沈与钰这才告辞离开。

确定他已经离开,沈知澜才缓缓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沈与钰号称如玉公子,没想到在家中居然是这个待遇。”沈葵也摇头,是他们几个被怠慢么?明明被怠慢的是沈与钰本人,兄友弟恭,弟弟都不恭敬,当兄长怎么友好的起来?

沈知澜想起关于沈与钰话本里,那糊了又糊的马赛克,说不定就跟他的家庭关系有关,当下默默记住相关细节。

第169章

沈与钰缓步回到自家营帐时,已经能听到内里二弟和母亲的说笑声,两人谈笑无忌,一阵阵轻快的笑语,连帐篷都挡不住,飘到外头来。

沈与钰站在外头停步,等确定里面的笑语低沉下来,这才倒退几丈,脚步重重落下,提醒内里,现在有人进来了。

帐篷里的笑声转低,却没停下,沈与钰掀开帐篷走进去,内里的寿王世子妃坐在上首,亲热搂着次子,沈与锐也没管什么礼仪,寻了个小几靠坐在母妃腿边,两人自在的很,透出旁人插不进的亲昵。

沈与钰先恭敬行礼,等到两人说完话,寿王世子妃才转过来,用嗔怪的语气道:“老大,你今天也太过分了,怎么能为了外人,要打你的弟弟呢?瞧瞧锐哥儿这脸,都刮红了。”

“是啊,好疼的。”沈与锐捂着下半张脸,做疼痛状,哼哼唧唧的给大哥上眼药。

沈与钰分明看见他捂错了脸,他用右手刮的是左边脸,二弟捂的却是右边。

当真是好气又好笑。

“母亲,您也不先问问二弟说了什么话?有人像他这样说话的吗?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寿王世子妃摆摆手,“难道锐哥儿说错了?不就是几个破落户么?难道还能找锐哥儿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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