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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力,在皇帝,自身,众位大臣之间找到了一个精准的利益平衡点,此事顺利达成。

以后,但凡因为扩大科举招收名额而入仕者,第一个要感激的就是为天下学子争取利益的周凤青周大人。

至于周大人喜好华服美衣之事,周凤青自己在百官面前大方承认,本官就是喜欢穿漂亮衣服,怎么?吃你家米饭了,管得着吗?

至于钱是怎么来的,我大姐开铺子赚来的,我家农庄卖瓜籽油赚来的。

有本事你就去查我,没证据就给我闭嘴,本官可不接受你们莫须有的诬告!

我忍皇帝,忍端王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连徐庚本官都不忍,你们算老几,哪来的资格给我徐凤青气受。

……

散朝之后,周二郎与贺明堂以及户部李尚书一同走出大殿,谈笑风声,看都不看一眼旁边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之人。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那值得他动气。

出了皇城,到了没人的地方,贺明堂又同周二郎说起自己的侄女儿。

“凤青,我跟你说,我这侄女儿年方十五,温凉恭顺才貌双全,宜室宜家……”

听到对方的侄女儿才十五岁,周二郎连连摆手,道:“贺将军,令侄女方才豆蔻之年,这如何能使得。”

“如何使不得,凤青你也不过才刚刚二十五,且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正是相配。”

“贺将军不要再说了,凤青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周二郎就落荒而逃。

贺明堂站在原地捋了捋胡须哈哈笑。

回到车上,周二郎脸上哪还有半分落荒而逃的尴尬,他若真喜欢,不要说是大对方十岁,即便是二十岁,该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

问题不在这上面。

他本就不是多情之人,十五岁那年情窦初开的心动,这辈子不会再有了,贺明堂的侄女再好跟他无关。

云娘离不开他的,不是他不给云娘生路,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们除了依附男人,很难再有别的路可走。

即便他愿意放手,有谁敢接手他周凤青的女人。

当然,他亦离不开云娘,因为云娘是钰哥儿的嫡母,也因为习惯了一个人,不想再去习惯另外一个人,他没有那时间精力,也没有那心情。

至于贺明堂非得要误会,非得要拿他当未来侄女婿,与他无关。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更没答应什么承诺什么,他是无辜的。

一连几日,周二郎都没有找借口去端王府,他等着端王上门来请他去。

他太了解自己的宝贝儿子了,钰哥儿对端王的身份已经开始怀疑。

他每天听着儿子叫爹,能清楚的分辨出孩子叫爹时的不同情绪。

儿子高兴时,他喊爹是清脆而短促的。

儿子不高兴,他喊爹是不情不愿声音往下走的。

儿子孺慕时,他喊爹的尾音是带一点儿上挑的。

儿子撒娇时,他喊爹的尾音像是有弹性的麦芽糖,故意拖长。

……

那天在王府,他听出钰哥儿叫端王爹时和他前几次听到钰哥儿叫端王爹时不一样了。

前几次钰哥儿叫端王“爹”时,他很想抢着应一声,心痛得不行。

但那天钰哥儿叫端王爹时是迟疑的。

钰哥儿一定会要求端王让自己去王府授课的,他坚信。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二郎正在廊下逗弄着小鹩哥儿,端王府来人了,说是端王爷有请。

周二郎嘴角儿露出一丝会心的浅笑:好样的,爹的乖娃。

周二郎请王府的人稍等,自己进屋换了身素色衣裳出来,长发没有用玉簪挽住,而是用了一根素锦银丝带。

这发带还是刚来安京城的时候,钰哥儿卖了状元车那次,他们父子俩一起买的,一人一条,孩子还说他也想赶紧把头发留长,长成和爹一样的美男。

第182章

上次见面,端王和周二郎之间实际上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定,那就是让天意来决定周锦钰的归属。

倘若周锦钰能恢复记忆,那他就还是周二郎的儿子,倘若周锦钰不能恢复记忆,他就合该是端王的继承人。

端王做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能做出如此妥协,换做一般奴性深的大臣或许还真会心存感激,忘记那孩子本就是自己的儿子,用得着你妥协么。

可端王遇到的是周二郎,萝卜加大棒的手段他比端王玩儿得更隐晦更高明。

自来只有他驯化掌控别人的份儿,你想控制他?那你得随时做好准备生不如死!

他看他如何收服那位新科林状元。

换一般人被姓林的如此欺负,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啪啪啪打脸,周二郎怎么做的?

他先折磨对方的心理,在那儿不动声色地看着你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折磨到对方以为他会大度放过的时候,他又极其隐蔽地向周围人传达他对林状元的厌恶,你想吧,领导厌恶的人那就是众矢之的,到处都是给穿小鞋的,林状元的日子能好过才怪。

你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不不不,他想不起你来,这事儿过去了,他那天想起你来了,你还得接着倒霉。

诏狱那次,他直接把林状元吓破胆,自此再也升不起任何恐惧之心。

其实自始至终,周二郎表面上没有动林状元一根头发,反而是极其大度,不计前嫌,可林状元就是怕他,极其的怕,怕的同时又愿意效忠他,因为在林状元的眼里,周二郎确实是极其有容人之量且能力极强的上司。

他对林状元玩儿得是心理战。

你再看他收服刘永年的过程,才是真正高端局的玩儿法,到了刘永年这个层次的人,光心理层面儿上的较量肯定不够,更是两个人智力与意志力的综合对抗。

周二郎在审讯刘永年之前,先利用锦衣卫把人家的背景调查了个底儿朝天,甚至细节到人家的房事频率,这些与调查案件有关吗?

不一定,但周二郎的习惯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正是因为从刘永年房事频率的不对劲儿摸到了对方有外室的事。

又从外室这件事调查到了刘永年与刘夫人的爱恨纠葛。

接下来,就是他在刘永年面前扮演公私分明、在其位谋其政的角色,实际上命人用大刑的是他,在刘永年面前于心不忍让人放水的也是他。

一番较量之后,以刘夫人为突破口,攻进刘永年内心最柔软也最愧疚的部分,双方惺惺相惜,只恨相见太晚立场对立,最后周二郎甘冒风险为他争取到活命机会,这才有了后面的把刘永年收为己用。

端王看到了周二郎的能力,显然对周二郎的心机城府远远低估。

上次父子相见,表面上看周二郎确实遵守与端王的约定不乱说话,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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