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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因为刘备的出现大惊失色,刘营的神色更是有些惊慌。
但接下来,突然有一位年轻士子上前一步,然后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恭敬地磕起了头。
“陛下,臣等世受汉室之恩,食汉室之禄,此恩此德,重如泰山!臣等怎敢忘记?如今国难当头,正是吾等以死效命之时!那昭国逆贼,实乃罪大恶极之人,其罪罄竹难书!
古往今来,何曾听闻女子举兵造反之事?此乃乾坤颠倒、阴阳失序之恶行,她这般作为,是对天理的亵渎,是对人伦的践踏!
上天有眼,必不会容此等逆乱之事,天命仍在我汉室,我大汉才是正统,岂是她一小小女子所能撼动!
陛下,臣等虽一介凡人,但亦有忠义之心。吾等愿与那逆贼拼杀至最后一刻,哪怕粉身碎骨,亦绝不退缩!
那昭王祸乱天下,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此等罪孽,天地不容。臣等每念及此,便怒发冲冠,恨不能生啖其肉。
可是如今却有人说我等之人是天下的祸根,何其冤枉,我等愿意为汉室战死到最后一刻,何人能明白我等的忠心呢?
陛下,臣等愿以死明志啊!”
言罢,怒目圆睁,热泪纵横,朝着皇宫方向“咚咚咚”地磕头,额头很快渗出血来。
周围那群士子们看着此人的表现,纷纷反应了过来,然后一起朝着皇宫的方向激动磕头,诉说着自己的忠心。
说他们一定要为大汉战斗到最后一秒,一群人说到最后潸然泪下,甚至举起手发誓说一定要为大汉粉身碎骨!
面对这样感人肺腑的效忠场面,刘营赶紧说了一句。
“皇叔,我知道你因为战败了心情不好,可是我大汉还有这么多忠臣,我们绝对不会被昭国击败,我大汉还有希望!”
刘备看着眼前这个可笑的场面,他突然之间凄厉地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整张脸已经都是泪水!
“可笑,太可笑了……这大汉的天下,你们救不了,谁也救不了……”
众人只看着刘备跌跌撞撞走了出去,直到确定看不到刘备的身影之后,其中一个人赶紧笑了起来。
“殿下,不要被此事影响心情,不过是战败之后发疯而已,我大汉依然国力强盛。
说起来,有一女子长得特别漂亮,刚刚还准备让殿下欣赏一下呢,我现在就让那位清婉姑娘过来,殿下好好欣赏,此女子可是真绝色!”
此言一出,周围人也立即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脸上都是一副垂涎之色。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讽刺了他们吗?忘记了。
至于那番潸然泪下效忠之语,平时不都是这样吗?
效忠完了继续吃喝玩乐不就行了?干嘛搞得那么苦大仇深。
这群武夫真是扫兴,刚刚那么好的气氛,生生被打断了。
不过很快,整个酒楼又恢复了一副莺歌燕舞的欢快场景。
舞姬们如彩蝶般再次翩然而至,丝竹之声又悠悠奏响,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碰撞,编织出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
大堂里面的人们笑闹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嬉笑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奏响一曲“盛世欢歌”。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群人依然喝着酒躺在舞姬的怀抱里面醉生梦死。
他们依然很快乐。
第188章
冀州。
经过一个寒冬,冀州军队和昭国军队在开春之后又迅速对战了起来。
这一次,双方对战的地点选在了界桥。
界桥位于冀州境内清河、巨鹿、魏这三郡的交界地,是连接多个地区的重要枢纽,这是一个三郡物资人员流通的必经之路。
控制了界桥就能够掌握周边地区的交通命脉,对于军队的调动、物资的运输等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所以,昭国必定要打下这个地方。
而对于袁绍来说,他们也必须拼死一战守住这个地方,毕竟,界桥距离邺城也不过两百里左右,袁绍的大本营就在邺城。
若是界桥有失,整个冀州局势将无法挽回。
所以,这是一次生死决战,袁绍几乎拿出了自己所有家底,拼出了自己所有精锐兵卒。
这一场战争,昭国输了甚至没有影响,可以几年后再战。
他袁绍要是输了,那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负责管理后勤的审配看着最新运送过来的粮草辎重,整个人皱起了眉头!
“刚刚清点出来的粮草辎重,为何和账面对不上?”
负责运送粮草的的粮官瞬间吓得跪到了地上。
“大人明鉴!此般众多民夫,一路运送粮草至此,这漫漫路途,民夫们一路上皆需吃喝以维持气力,此损耗实属正常。
更何况,运送粮草一事,诸多环节经手之人众多。属下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只为确保粮草安全运达。
如今这损耗之数,不过是无奈之举,属下自问无愧于心,还望大人详察。”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却又在言语当中暗示了一件事情。
运送粮草这件事情,上上下下经历的环节众多,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控制的,若有人在这其中动手脚,暗自克扣了一些军资,他也实在是没办法。
然而审配却无法容忍眼前人的推卸责任,而是立即怒斥了一声!
“岂有此理!大战将至,社稷危亡之际,竟有一群囊虫之辈,不思报国,反在上上下下贪墨舞弊,中饱私囊。此等恶行,实乃天理难容!
想我军将士,浴血沙场,为国效命,若因尔等之贪婪,致使士兵食不果腹,在那战场之上无法全力拼杀,进而导致战场溃败,尔等便是罪魁祸首,万死难辞其咎!
来人!将此人带下去严加审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若有牵连之人,一并惩处!”
冀州这个地方,袁绍是个外来户,虽说以他的名望,当初入主冀州也算是顺利。
但是冀州当地的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所以袁绍也只能任用自己带来的元从派和冀州派保持平衡,这才能稳住自己的位置。
既然依靠了当地的世家大族,那么在平日里面分配利益的时候,自然是上上下下的环节都有所贪污。
不管是打仗还是做生意,只要是有钱往外流,哪怕现在冀州的形势这么危急,也不影响冀州这边的人上上下下把自己那一份给贪了。
袁绍一开始就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没能力改变这件事情,因为大家跟你混,那都是要好处的。
因此,以前的冀州是怎么分利益,袁绍来了也不会有区别。
他可以斩杀几个不服从的家族,可以拉拢一批,打压一批。
但终归来说,利益分配模式没有改变,大家都有自己的固定套路。
就像是打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