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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小树林,几乎是一瞬间安静的像是进了坟墓。

人们脸上幸灾乐祸的笑还挂在嘴角,眼中的惊恐就已经悄然升起。

保卫处的小队长来时已经听江铭讲了事情的大概,本以为人多眼杂会很棘手,没想到场面这么容易就控制住了。

好像他提前安排在外围的人,也没什么派得上场的机会了。

谢秋白下了小土堆,走到小队长面前,抱歉的道,“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莫名其妙就有人给我和舒瑶身上扣屎盆子,希望贵处一定要把背后的坏分子揪出来,还我们这些普通老实的团场职工一个清白。”

前边的话没什么,后边的话的意思就重了,连人群里那些自认自己也是“普通老实的职工”的大部分人,也狠狠共情了。

不知不觉间,把心里对谢秋白的不满,转嫁到了某个“坏分子”身上,他们都是好人,只是被坏人煽动了而已。

谢秋白去保卫处讲了一下自己情况,做了简单的记录后,就出来了。

和他一起的还有江铭,江铭一路沉默不语的跟在后边,直到回到家,看到家门口正在拿钥匙开锁的陈舒瑶,江铭才一下子破防了。

“姐——”

他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吓得陈舒瑶一哆嗦,谢秋白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青天白日的,你鬼嚎什么!”

回到屋里,讲了刚刚的事后,陈舒瑶才知道她jsg只是出去借根线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她理解江铭的担惊受怕,却意外于谢秋白在这件事里对她的信任,他好像完全不相信自己会背叛他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小树林?”

“我就是知道,别说傻话了,中午吃什么?吃食堂吧?”

这叫什么话,这不单是信任的问题。优秀如他,就算是换了皮囊,也掩盖不了他灵魂的优秀啊。

他单纯就是相信自己而已。

只是江铭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这么紧张,这么不相信他一起长大的姐姐的吗?谢秋白皱眉,“江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快老实交代,说不定就是线索。”

江铭没想到还是没有放过他,他当然不能说他姐曾经真的和罗玉成有过一段,只好吞吞吐吐的道,“我听别人说你不行。”

“呵,然后你就信了?”

江铭:“……”

这又不是我说的,你对我放什么冷气。

“扑哧——”

陈舒瑶实在忍不住了,她这一笑,就破除了江铭内心里的怀疑,也让谢秋白不由想到那个夜。

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沦落到了如此境地的夜晚。

而江铭也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真怕陈舒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谢秋白的,那凭这位的狠劲儿,简直不敢想象。

啧啧,反正今天中午最后罗玉成是被担架抬走的。

当时,在场的男同志就没有不觉得裆间一凉的。

“姐夫,听说你明天要上台表演节目,我替你啊。”

“不用,这点事我还能应付得来。”

“?”江铭意外,怎么回事,怎么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是错误的?

很快,江铭就知道,他所知的消息不但错误,还错的特别离谱。

十一国庆文艺汇演时,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他那个姐夫,一手吉他弹的贼溜不说,还唱了一首从没听说过的歌,那首《精忠报国》唱的特别特别的好,气势雄浑,阳刚霸气,太太太有豪情了。

听的他都想一身戎装投身疆场了。

很显然,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还有很多,观众席的男男女女们,一个个脸孔泛红,双手紧握,情绪激动,恨不得立刻去开疆扩土,让自己的国家强大的到无一个人敢惹!

谢秋白把歌词做了一点点改动,这是他所知的所有歌里,最适合今天上台唱的。

无论何时何地,纵然现在这个国家和他前世的并不相同,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如歌词那样让四方来贺呢。

可谢秋白对大家的反应明显低估了,他连台都没下,就被情绪激动的观众要求再来一遍,在主持人的极力要求下,他又唱了两遍,才在热烈的掌声中,终于下了台。

“啊啊啊啊——我也要学,我也要学,姐夫你教教我啊!”

江铭仗着小舅子的身份,一点顾忌也没有,谢秋白一下台,他就冲在了最前面。

扯着谢秋白的衣服,就要拉走来个立刻教学,他要在最短的时间,赶快学会,回家的时候,唱给家人和朋友们听,这首歌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不知道他现在去参军,爸妈会不会同意。

“小同志,好东西要分享,谢同志,教的话,带我一个啊。”

“也加我一个啊,我词都写下来了,谢同志麻烦给看看,有没有错的地方呗。”

“……”

有江铭起头,几乎是眨眼之间,呼啦啦一下,谢秋白就被一群情绪激动的观众围住了,七嘴八舌的别提多热情了。

第40章

谢秋白所料不差, 十一文艺汇演他这一波好感度刷的十分成功。

他趁机和畜牧队的王春来搭上了话,他教王春来唱歌,王春来也豪爽的应承下来, 帮忙每天给他弄些牛奶或是羊奶。

而第一个上蹿下跳嚷着要学的江铭, 愣是没排得上号,眼看他这个姐夫忙着教这个教那个,好似把他给遗忘了。

“姐,你管管我姐夫啊,说向他学歌, 是我最先说的, 论亲疏远近,那也是我和他最亲, 现在愣是把我扔到了一边,你说这合适吗?”

江铭终于忍不住找陈舒瑶吹枕头风, 他们唱个歌而已, 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连偷听都没有找到地方。

眼看一天天过去,他总不能一直不回家, 在这耗着啊。

陈舒瑶喝着刚煮的牛奶, 对江铭的猴急, 半天不慌,直到她珍惜的把搪瓷杯里最后的牛奶喝完,她才从炕席下抽出一张纸。

“呐,这是曲谱,等你回家自己学就行, 别出去和人说,在外面, 你就还保持你这几天着急的样子,你姐夫说,这叫什么‘饥饿营销’。”

“……这是心眼子都让他长了!”

江铭嘴上不乐意,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慢,这姐夫真够意思,其他人都是嘴上学学怎么唱罢了,竟然直接就把曲谱给他了,够意思。

可惜他那半罐水都没有的音乐水平,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他抓耳挠腮瞎琢磨时,谢秋白从外边回来了,考虑到陈舒瑶怀孕闻不了腥味,他托后勤的老乡李大柱熏制了一些野猪肉,还有一些带着江铭进山玩时,猎到的野味。

思来想去,谢秋白都觉得兑些票让江铭带回去,实在太不合算了。

本来谢秋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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