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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凉了。”
虞子青忍着怒火,抛出一个跌破人眼镜的问题:
“你究竟要多少银两才肯离开梧秋?”
金梧秋筷子上夹的菜一个没当心,掉桌上了!
她听到了什么?
偶像剧恶婆婆的专属台词,只不过在这里恶婆婆变成了大哥。
祁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银丝卷,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我与梧秋的定情信物是二百万两,你能给多少?”
虞子青大为震惊,指着金梧秋半晌没说出话来。
祁昭却还嫌场面不够乱,添油加醋的拉着金梧秋的手表白:
“他给多少我都不要,我既收下你的信物,这辈子都只会对你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金梧秋鸡皮疙瘩掉简直掉了一地。
虞子青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将筷子往饭桌上一拍,指着金梧秋怒道:
“你跟我过来!”
金梧秋连忙起身要走,却被祁昭一把拉住:
“你走了,谁陪我吃饭?”
金梧秋两边为难,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去听听大哥想说什么,听完就回来陪你吃饭,怎么样?”
祁昭却不配合,迳自摇头:
“不怎么样,那时饭都凉了。不如你先陪我吃完饭,然后再去听他啰嗦,岂不更好?”
说完,将金梧秋拉着坐下,又将筷子和饭碗一起塞到她手中,并亲自为她夹了几道清淡的菜肴:
“吃吧。”
金梧秋机械的往嘴里塞了些东西,回想大哥离去时的模样,若是放着不管,只怕她后半辈子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大哥那一嘴金刚不坏阿弥陀佛的道理能把金梧秋给烦死两回。
想到此处,金梧秋果断放下筷子,对祁昭抱歉道:
“我还是去看看大哥吧,你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说完,金梧秋就急忙追出了东暖阁,留下祁昭独自坐在饭桌旁发呆。
很好,原来他也有不被选择,被人撇下的时候。
第35章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金梧秋为了后半辈子不被烦死, 豁出半日去听训,终于成功安抚下暴怒的大哥,让他尽管还在生气, 但也明白了金梧秋认真想和谢映寒试一试的决心。
听完解释,虞子青要走, 金梧秋挽留:
“大哥不留下监督我的后续表现吗?”
虞子青神情不愉:“我不是你爹啊?你自己知道在干什么就好。”
金梧秋擦了把冷汗:我对我爹可没对你有耐心。
要说在金氏, 金梧秋唯一害怕的就是虞子青。
只因其他人跟她都是从利益出发的交往, 家族看重她决策能力;族人看重她吸金能力,父亲看重她能给大房争气, 带来实际好处;
唯有虞子青对金梧秋, 是从感情出发。
这种感情不是男女之情, 而是对恩人之女的照顾之情,对一起长大妹妹的看护之情。
金氏对子孙确实公平, 但这种公平是建立在优胜劣汰基础上的,凡事都得以实力说话,你的实力比别人强,就能比别人获得更多的关注与资源, 一切都是等价交换。
但在虞子青那里,他对金梧秋的爱护与付出,是无私且不计得失的, 金梧秋有一阵压力太大, 还曾把自己对父爱的向往之情投射在虞子青身上, 就是因为觉得他比其他人都要可靠, 无论她是出色还是平庸, 他都会像兄长一样对待她。
所以, 别人的想法金梧秋懒得管, 随你高兴或不高兴, 但对虞子青,还是更希望他能高兴些的。
“我知道的,又不傻。”金梧秋指了指自己说。
虞子青却不这么认为,哼了一声:“未必!你看男人的眼光要是有你做生意一半……”
“打住打住!我真的知道了,大哥。”
金梧秋见他开始啰嗦,赶忙阻止,生怕开启新一轮的念叨之旅。
虞子青用老父亲看叛逆不听话闺女的无奈目光,将金梧秋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随即起身往外走去:
“我还约了几家京城的掌柜谈事,先走了。”
金梧秋突然乖巧:“我送大哥。”
亲自把虞子青送到门前,门房已经把他的马牵来,两个小厮也已就位,虞子青打算上马前忽然停了脚步,扭头看向站在门外的金梧秋,迟疑良久后,才最后说了句:
“这回你若还是看错人,大哥先前与你说的话依然作数。进去吧,我走了。”
金梧秋:……大哥怎么还记着这茬儿?
虞子青倒是潇洒,说完就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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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虞子青,金梧秋正打算去休息休息,刚走了两步才猛然想起,她现在还没有资格休息,因为还有一个没哄完呢。
金梧秋头疼,站在原地挠了好一会儿额头,然后才认命的往谢郎最爱待的书房走去。
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她酷爱学习的谢郎搬了几十本古籍放在窗边的软榻上,他靠着迎枕,饮着茶,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页,就连金梧秋进来都没察觉。
当然了,说是没察觉,但更可能是不想理会。
金梧秋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跟朋友出去应酬晚回家的丈夫,看见没开灯的客厅里,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无声电视的妻子,既愧疚又担忧,但更多的是……害怕。
从圆桌上倒了杯茶,亲自端过去给他,想着他要是不喝,自己正好顺便喝掉,毕竟劝了大哥老半天,金梧秋早就口干舌燥。
谁知金梧秋刚把茶递过去,眼不离书的那人就伸手接过,兀自喝了起来。
金梧秋见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破冰几乎,往他腿侧的空处一坐,边哄边解释:
“我大哥脾气就那样,属驴的,若不顺着些,他能强出十里地。”
“挺好。”
“他跟你动手,你没伤着吧?”
“还行。”
“咱俩的事,我都跟他讲清楚了。”
“是吗?”
金梧秋的所有问题,对方都用两个字回答,这明显还是在生气啊。
这要怎么哄?金梧秋实在没什么经验,决定打感情牌试试。
“是啊!他也就是怕我被骗,关心我来着。”
“哦,你经常被骗?”
似乎有点效果,金梧秋想,这都从俩字增加到六个字了!
“也不是经常,就一次!你知道的,我十五岁时招赘过一个夫婿,他叫慕容弦,我从街上捡回去的男人,他算盘打得不错,表面看起来也斯斯文文,谁知内里会是个败类。”
“那时候,我爹想扩充产业,动了让我联姻的心思,但婚姻大事,岂同儿戏?要是我自己选的人便罢了,偏偏是我爹选的,我一百个不愿意,就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