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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果断拒绝:“没有可是。多吃点。”

祁昭委委屈屈的嚼着肉,金梧秋只当看不见,继续喝酒。

既然没有后续夜生活,那祁昭也就不急了,学着金梧秋慢悠悠的样子,干脆聊起了天。

很快说到今日游湖时,看见信国公世子在江面上私会女子的事情,祁昭微微一愣,放下筷子对金梧秋问:

“谢恒私会女子?”

金梧秋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谢恒是谁,点头应道:

“嗯,俩人划着一条小渔船,刻意凑到二公主的船边让人看见的。”

祁昭倒是没听说此事,想来像这样的事没少发生,只是每回二姐都把事情压下去,很少传入宫中,这回怕也是如此。

“他是故意的吧。”祁昭声音略带冷意。

金梧秋觉得葡萄酒味道不错,便连续喝了好几杯,此时开始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没在意祁昭的语气变化,只是点头回道:

“大概吧。谢二姑娘说,她哥常干这种事。”

祁昭见金梧秋撑着头说话,杯中已经空了,便主动为她添酒,口中问道:

“那谢二姑娘有没有说为什么?”

金梧秋回想了一番:“好像没说吧,但我想……应该是为了气公主。”

祁昭举杯欲与金梧秋相碰,原本不打算喝了的金梧秋只好再次拿起酒杯,暗自决定再喝最后一杯就不喝了。

“何以见得?”祁昭与金梧秋对饮结束,趁着问话的时候,又给金梧秋空了的杯子满上。

金梧秋撑着下巴,觉得身子从里到外都热了起来,口有些干,但桌上没有水,谢映寒又缠着她说话,金梧秋口渴,只能将就又喝了一口酒:

“湖那么大,他要不是提前知道路线,就凭他那艘连乌篷都没有破船怎么可能遇上二公主的船?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与女子私会,不就是想让公主生气嘛。”

祁昭觉得金梧秋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又给她斟了杯酒,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话没少说,酒也没少喝,金梧秋只记得自己是被某人抱回房的……

结果可想而知。

劝了半天,某个年轻人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金梧秋第二天捂着酸麻不已的腰,暗骂自己疏忽大意,暗骂有人趁人之危!

**

麟趾行宫里有一片绿意盎然的演武场,可以跑马,可以习武射箭,祁昭经常会到此处消遣。

此刻他一袭玄色劲装,英武不凡的将弓拉拉满,对着远处的箭靶射去,箭离弦而发,‘铮’的一声后,正中靶心。

“好!陛下射的好!”卢英在一旁尽职尽责的机械式叫好。

祁昭连射三箭,每一支都正中靶心。

“陛下太准了,真乃绝世箭神也!”卢英公式化的叫好再次响起。

祁昭淡淡瞥了他一眼,卢英赶忙调整态度,瞬间从无情的夸转换成有感情的夸:

“奴才钦佩之至!”

祁昭懒得理他,将目光转到场外另一个举着弓的人身上,对他招了招手。

信国公世子谢恒突然被陛下传召到麟趾行宫,刚到演武场,就被陛下抛过来一张弓,随口一句‘替朕举着’,于是谢恒就一直举弓到现在。

看见召唤,谢恒如释重负,放下了举弓的手,一边揉着酸痛的肌肉,一边快步走向陛下。

“陛下。”谢恒行礼过后,将弓递给祁昭,以为祁昭唤他过来是要换弓。

谁知祁昭指了指箭靶,对谢恒冷道:

“世子也试试。”

谢恒一愣过后,赶忙应声:“遵旨。”

接着他便站到先前祁昭站着射箭的位置,调整了一番弓弦,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力量后,从箭篓子里抽出一支白羽翎箭,凝神静气,拉开了弓。

刚要射箭时,祁昭忽然在他身边问了句:

“听说世子昨日去游湖了?”

谢恒吓得手一松,白羽翎箭从弓弦上滑落,他慌慌张张的转身行礼:“回陛下……”

可他刚开口,就被祁昭打断:

“正射箭呢,世子专心些。”

谢恒心道,不是你问我话了吗?

可谁让人家皇帝,金口玉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谢恒一个空头世子,哪怕还是皇帝的表哥,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重新举箭欲射,弓再次拉满,祁昭再次问话:

“还没说呢,是不是去游湖了?”

谢恒的箭毫不意外的再次滑落,他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与其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不如自己干脆一点承认:

他放下弓箭,跪地回道:

“回陛下,是!臣昨日是去游湖了,还与一名女子私会,不幸被公主瞧见,想必公主已经向陛下告过状了,臣承认便是,陛下要打便打,要罚便罚,臣都受着!”

祁昭眉峰微挑,看着谢恒这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办了什么厉害的事呢。

谢恒说完那些话,就一直等着被发落,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没听到发落的声音,却听到了射箭的声音。

祁昭射了几箭后,才对谢恒说了句:

“罚什么罚,过来射箭。”

谢恒心中纳闷,陛下不是要给公主出气吗?他都承认做了那混账事,陛下怎么都不罚他?

谢恒的勇气已经在刚才承认错误的时候用完了,现在他也不敢问,捡起弓箭站到祁昭身旁,一鼓作气,将箭射了出去,离靶心还算接近。

“还不错。继续。”

祁昭默不作声,与谢恒接连比拚了上百箭,最终完胜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的谢恒。

“随朕去那边歇歇。”祁昭将两人的弓箭抛给卢英,转头对谢恒提出邀请。

谢恒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累过,尤其是见到与他做了相同的事,却仍然精力旺盛的陛下时,谢恒就更觉得自己没用了。

他紧随祁昭来到演武场的茶室,祁昭让他入座,手边早就有宫人沏好了茶,谢恒端起茶杯就喝,连喝了三大杯才舒缓了些。

见祁昭仍气定神闲的饮茶,谢恒鼓起勇气,主动提起话题:

“陛下今日传召臣入宫,是为了臣与公主的事吧?”

祁昭点了点头。

谢恒说:“此事臣已然认下,陛下想怎么罚都可以。”

祁昭放下茶杯,良久后才对谢恒问出一句:

“朕不想罚你,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屡屡与公主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恒没想到陛下居然想跟他讲道理,然而谢恒觉得还不如直接受罚,嘴硬道:

“臣确实是行为不端,私会女子被公主发现,是巧合,臣今后会更小心些的。”

祁昭看着他那作死的样,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问他:

“你可是对赐婚不满?”

当年元贞皇后故去后的几年,信国公府与皇家的联系变得单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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