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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凝眉分析:“还有父亲先前的神情也很怪。”

“哪里怪?”祁珂好奇不已。

谢瑜说:“自从母亲与父亲和离之后,父亲对崔家人向来不假辞色,可父亲刚才竟然对姨母那般和善,还主动与崔氏的小辈女子说话,这太不寻常了。”

“不对!”谢瑜猛地起身:“我要去看一下。”

说完,谢瑜转身就走,都没有对祁珂行告退礼,祁珂不在乎这些,但满腔的疑惑使她也想跟过去一探究竟:“我也去!”

谁知刚起身,就被金梧秋给拉了回来:“人家的家事,你就别凑热闹了。”

“可是……”

祁珂真的很好奇,但也明白不添乱的道理,只好耐心等待,既然这个崔氏女出现了,那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二姐弄清楚情况,她再问不迟。

谢珺藉着崔氏女的名义去而复返,也不知是何用意。

金梧秋不想去猜,一切交给祁昭和信国公府去解决。

比起这件事,她对另一件事才更好奇,从荷包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祁珂:

“你回去以后,能不能把这张图拿给常思看一下,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手镯。”

祁珂将纸打开,看到纸上画的两个圆形手镯,标注为一金一玉:

“款式很一般,常思又不懂这些,你给他看什么?”

金梧秋不便细说:“你帮我拿给他看一下,他若没见过就算了。”

“行吧。”

祁珂将纸折叠好,放入自己的荷包,然后听见身旁有几位夫人也在聊崔氏女的事,又勾起她的兴趣,竟巴巴的凑过去一起听。

金梧秋兀自喝茶,却只觉谢珺的样子始终在眼前闪现,心头没由来的堵得慌,往祁珂看去,见她正与夫人们聊着,她去灵堂为老信国公上了三柱清香,与祁淑打了个招呼便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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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谢瑜急急忙忙的往后院去,在回廊上遇见折返回来的谢恒,谢瑜问:

“姨母她们何在?”

谢恒指了个方向:“在云芮轩,怎么了?”

谢瑜满面焦急:“兄长竟没认出那女子是谁吗?”

“姨母说是崔家表姐。”谢恒心中亦是疑虑万千,但未免造成误会,他只能这么说。

谢瑜却是忍不住:

“什么表姐啊。你见过哪个崔家表姐长成那样的?”

谢恒无法反驳,他小时候也曾随母亲去过几回清河,崔家的表姐表兄们见过不少,确实没听说有哪位崔表姐与长姐容貌相似的。

“父亲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别乱猜了。”谢恒说。

“这事儿太奇怪了,当年长姐在宫中病逝,谢家唯有父亲入宫,你我都没见到长姐最后一面,不仅我们,就连在宫里的五公主她们,在长姐病后也都没见过她。”谢瑜压低了声音将心中疑虑一股脑儿的说与谢恒听。

谢恒此刻也有所觉,他将谢瑜拉到一旁,小声问: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谢瑜沉吟片刻,终于对嫡亲兄长说出:“我觉得现在在云芮轩那位,根本不是什么崔表姐,她就是长姐。当年宫中‘死’去的那位元贞皇后是假的。”

听了妹妹的猜测,谢恒并不吃惊,看来兄妹俩算是想到一处去了。

“我们去云芮轩听一听。”谢瑜说着,便想往云芮轩去,被谢恒拉住:

“去不了,父亲派人清了场,无法靠近云芮轩。就连孙氏想进去都被拦在外面。”

信国公这般谨慎的做法,更加印证了两兄妹的猜测,谢恒左思右想,把心一横:

“跟我走,我有办法进去。”

谢瑜立刻跟上,谢恒带着她在府中转了一圈,来到后厨柴堆处,云芮轩与后厨离得很近,有一面墙是与柴堆共用的一面。

后厨有人看见他们立刻迎上:“世子,姑娘,有何吩咐?”

谢恒对那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退到一旁看着柴堆外不许人靠近,然后他自己率先爬上柴堆,站稳之后,伸手把谢瑜也给拉了上去。

下墙的时候稍微有点费劲,主要要托着谢瑜不受伤。

兄妹俩好不容易翻下了墙,没敢绕到云芮轩正面,而是从后方绕行,循着人声来到一间门窗紧闭的房屋后面,刚刚蹲下身子,就听见里面传来杯子砸碎的声音:

“荒唐!荒唐!”

信国公暴怒的声音传出,吓得谢恒谢瑜两兄妹赶忙屏住呼吸,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

“父亲——女儿不孝!您莫要为我气坏了身子!”

随即而出的这道声音,让屋外的两兄妹倒吸一口凉气,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谢珺的模样他们不会认错,谢珺的声音他们就更不会认错了。

接下来的话他们甚至都不用再听下去,就已经能判断出今日随姨母而来的崔氏女究竟是谁,正是薨逝后被皇帝追封为元贞皇后,早已经风风光光葬入皇陵的信国公府长女谢珺啊!

他们的长姐竟然真的没有死!

第67章

◎当真是好算计!◎

屋内有三人, 信国公谢忱、小崔氏和化名为崔芸的谢珺。

信国公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气得头脑发晕,谢珺忙上前扶住他,被信国公一把推开:

“你还回来做什么?是嫌全家人还没被你连累干净吗?”

谢珺被小崔氏扶着, 才没在父亲全力一推下跌倒,看着赤红双目指责自己的父亲, 谢珺心中也很不好受, 但自知此番错得离谱, 不怪父亲如此震怒。

“父亲,女儿已然知错了, 请您容女儿解释。”谢珺一下跪在信国公面前, 伸手拉住信国公的衣摆, 被信国公一把抽走:

“你做出那等丑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可知因你任性妄为, 险些将我谢家阖府葬送!”

正因为女儿做了那般丑事,信国公心中有愧,这些年来不敢跟陛下提任何要求,只能眼看着国公府日渐式微。

“对亏陛下仁义, 又念及你祖父恩情,这才为你收拾烂摊子,不曾降罪我谢家。如今你又回来干什么!”

谢珺泣不成声, 跪行至信国公身前抱住他的腿:

“女儿自知罪该万死, 可是父亲, 您难道真要看着女儿在外没有活路才好吗?若真如此, 那女儿宁愿死在父亲手中, 也好过流落在外, 做个孤魂野鬼!”

信国公很想将这个自私自利的女儿推开, 可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也曾捧在手心宠溺着长大,当初得知她做出那等有害门楣的丑事时,确实想将她杀死一了百了,但那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如今又这么长时间,心里的恨意早就淡了。

骨血亲情终究软了他的心,抬起的手也颓然放下:

“你当初既求陛下放你离开,将皇宫说得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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