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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儿的东西了。”
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忍耐住了心?里面想俯身亲上她因着抱怨而微微撅起的唇,眼眸中有光亮闪了闪。
“你回汝南去,不会跪祠堂的,就算是要跪,我也?会便陪你一道跪。”
凑近她的耳垂,又是缓缓沉着声吐出几个字儿来,颤得她身上与心?里都痒痒。
“回汝南,提亲。”
第49章 星河鹊桥(三)
提亲?
耳边两个字儿一瞬间?将韵文敲醒。什么提亲?怎么就提亲了呢!
她总觉着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圈套, 如今到了收网时候还不明?所以。对上籍之那双满含着深沉笑意的眼,她脊背有些后知后觉的寒意。
“你……什么时候打?定的主意?”
籍之转了转眼,闷哼着笑了笑:“你问的, 是我何时起开始打?你的主意,还是何时开始打?定了亲事的主意?”
韵文被他这番有些捉弄的话轰得面上发红, 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后面退去。
“你、你……”
她被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伸手指了指他, 复而又指了指自己。“你不会?, 是在七年前庾府那场宴席上面,便开始打?我的主意了吧!”
却不似韵文的慌张, 他只是定定地笑着瞧她, 一言不发。
不否认,便是沉默着肯定了。她心里满是惊骇, “可?那时候, 我才九岁呐!”
“九岁又如何?在咱们都在还未出世前, 这婚约便已?经在了,在我十一岁那年, 打?上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的主意, 有什么奇怪的?”
他说得是那样理所当然,让她直想捂住脸往地缝里面钻。若只是就事论事,其?实他说得也没错, 只是她实在是过?不去面皮薄的这道坎,被他三两句话便勾得一张脸蛋滚烫。
可?他却似乎一点儿准备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这才说了多少句话, 怎得就这般窘羞了?”
他将她捂在面上挡着脸蛋的双手轻轻握住, 慢慢地往他自己的胸前放。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 生怕自己若是此刻便跌落进了这汪深水幽潭之中后,自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一个脑子又要变得混乱无主。
就是这样的愣神?之际, 她便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涌动着的欲望。脑中原先还在讷讷地想着,这人真是个禽兽呐,这指腹为婚的婚事是一码事,可?小小年纪不过?是在他人的宴席上面只面见了一下午,便将主意彻底打?到她身上了,这人的心思实在是深沉地让人瞧不透。
她忽得有些后怕,自己竟将一整颗心交给了这样一个人儿,果真自己是被他这样一幅温润如玉的皮囊给骗过?去了!
籍之瞧着她这样一幅出神?的样儿,心里很不是滋味。揽了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处,是为了让她仔细感受他对于她的每一丝跳动地真实而有力的爱意,可?她竟像是一点儿都不将他当回事一样。
他故意丧了一张脸,嘴角逐渐向下耷,语气满带着可?怜与?委屈。“这么些日子没见着绵绵,文伯实在是想念地相思病都要犯了,可?绵绵心里面似乎瞧着,并?没有多少分记挂文伯的意思。”
“原来是绵绵心里面还是没有多少文伯的分量。也对,都是头一回喜欢人儿,都还生疏着。如此,我愿意同?你一道习得,如何将一个人儿放到心里面去。”
撑在板座上的手用力摸拖着撤开,慢慢单手撑上她的腰肢。大概是出于突然,他能体?会?到她身上那一瞬间?微微的颤栗,这样一抹颤栗似是自他指尖点了火焰,不断蔓延向他的心神?。他扶着她,腹茧在她纤细腰间?向上粗粗地滑过?,探触着能感受到那身上温软柔滑的水缎料子。
“狠心的小骗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实话。”
掌温微凉,他微微弯起jsg食指,细微悄然勾上她腰封的边缘,让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前倾,被自己一把勾到面前,与?他近在咫尺交换着温热鼻息。隔着上衫的布料,他触碰着她的体?温,暖得跟捧了手炉似的。
人都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了,也就无需再继续攥住手腕了。垂眸,那近在咫尺的方才已?被润泽过?的唇瓣细腻微张,爱意混杂着欲望推动,催生萌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可?心里的那团火焰如今却越滚越大,单单光靠指腹的温热触碰是好似是在他心里一把一把地添着干柴。他实在没能经住诱惑,掌心下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仰抬着覆了上去。
唇瓣轻启,似是在无声地邀请着他的撷芳。他起先还吻得轻柔,可?随着唇舌的愈发深入,呼吸也终于开始有些加重。那垂着眼帘逐渐浓烈的缠绵,卷着数不清的思念与?眷恋,一道宛若洪水溃堤般全都倾倒出来,一点一点让她感受着,又是一点一点让她记到心里面去。
脑中是一片空白?,让人无法?思考,也不愿再去思考。沉沦在他爱意的汪洋中,她被动着接收他的一切波澜。
然而那热烈缠绵一吻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眉眼间?环着温淡的愁绪,“你讨厌我吗?”
韵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正?接收着的情丝,此刻脑海中还未能完全反应过?来他的问话,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籍之听罢愣了一瞬,佯装着有些失落。“你果真讨厌我。”
这一瞬她才终于听清楚了他究竟在说什么。她忙不迭摇着头:“没有的事,不讨厌你,只不过?瞬时未能反应过?……”
“不讨厌,便是喜欢了。”
韵文这才瞧见他眼里的那抹狡黠笑意,心里暗骂一声该死,却再说不出任何话来了。那绵长而满带着侵略性的吻再度占据了她的唇舌,心里面所有的思绪与?杂念也都被堵回到了心底。
方才他的那句话,是他的定神?针,亦是她自己那未敢说出口?的心思。
她此刻才终于承认,自己一定是喜欢他的。
双手捧住他的面颊,再一次生生中断了这个吻,她对上他那因着不满足而有些阴沉得吓人的眼,揉了揉他的脸。
“文伯。”
她,喜欢面前这个人儿,喜欢这个与?她捆绑了十几载的未婚夫。“我喜欢你。”
车中瞬时的沉默让她面上又烫了起来。她心里打?着颤,盯着他衣领上绣着的那朵深红色的买笑花,轻轻地呢喃。“你……可?否再说一回喜欢我。我想听。”
籍之于是愣了一瞬,下一刻面上便如春风沐雨。他知道她在瞧自己衣领上的买笑花,于是拉过?她的手,让她抚上那朵针线勾出来的花,却并?不直接应答她的话。“我还记着那一日在庾府,你自那攀满了买笑花藤的矮垣上翻过?来瞧热闹。我听见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