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贪念,想要独占宝藏……”

“世间女子皆被教养以夫为天,父纲夫纲皆是拘束,永远困于内宅是生不出丝毫野心的,金山银山即便摆在眼前也不敢拿。

夭姑娘虽脱离世俗之外,但天下皆是这般所为,又有何处能完全逃脱世俗思想的钳制?况且她是修行之人,未必愿意沾染铜臭,自不必担心于此。”宋听檐言辞间依旧平静,既知如此可叹世情也并无惋惜之意,平静淡漠听不出一丝温情,如同桌上的白玉,即使已做成佛珠,却依旧冰冷。

常坻略微一停顿,有些不敢多言。

他觉得自家公子对夭姑娘好像有些误会……

公子自幼到大从不经手银钱,自然从不在意这些,且公子好似也没看过夭姑娘拿钱时那两眼发光的场面……



暴雨倾盆,风大行船不易,只能暂时靠岸避雨。

洛疏姣当即上岸透气,夭枝便一个人呆在船舱里无所事事,不过她很习惯无所事事,因为摆件属性,即便无聊,她也不情愿动一动。

她打了个瞌睡,一抬眼就瞧见出现在她屋里嗑瓜子的滁皆山。

她眼光骤亮,“师兄,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一眼船舱外头,见无人才转头看向还在嗑瓜子的滁皆山,“师兄怎会过来,你近日不用当差?”

滁皆山将嗑完的瓜子皮扔到桌上,“自然还有差事,只是正巧在附近便游过来看看你,你头一次办差,我需得来看看,免得你做出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不至于罢。

何苦这般提防她?

她不就是打过虎,揍过熊,拔过鸡毛,撵过狗吗?

哦,好像还因为想数那山下偷鸡吃的鳄鱼究竟有多少颗牙,给人下巴拗脱臼了。

人使出死亡翻滚,她一时没控制住,就把牙拔下来数了。

这么一想,事情好像越回忆越多了……

她抬手咬一咬食指指节,若有所思,后避而不言。

她慢慢走到桌旁坐下,十分不安拽住滁皆山的衣衫,“师兄,我这些时日颇为惊险,这差事恐怕难办。”

滁皆山显然不知她这番做派是真是假,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强行拽开,免得他昂贵刺绣的衣衫被弄皱,“莫要慌张,是人就会有变数,你只要恪守本分做好分内的事,一定会受嘉赏的。

再说了,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上头日理万机的,也记不着你这小官。”

夭枝想起在乌古族遇到的事,只觉此差事并不同其他同僚说的那样,只要按照命簿来走,就极为顺利简单。

平常凡人哪会遇到这些,又是快要化龙的蛟,又是吃人的族类,皆是动辄要命的,这般命数着实不像常人。

似她这样初上任的仙官断断是拿不到这般命簿,难道是她运道不好,得了个极难的?

夭枝百思不得其解,滁皆山已然开始说正事,“你这次做得可有些不妥当。”

夭枝闻言抬头。

滁皆山看过来,“乌古族灭族之期应该还未到时候,你如今提前将这些人弄到地府去,下头人手根本不够用,好在上回闯下灭国之祸的司命替你先出了这事,他们扩张了规模,防住这等突发事件,孟婆汤也不至于掺水,不然阎王闹到九重天上,必要参你一本。”

夭枝当即拽住滁皆山的刺绣衣摆,颤着声道,“你是不知那局面混乱不已,乌古族少主嫪贳和族长嫪婼皆是心狠手辣,竟是直接与族人同归于尽!

我如今都还直觉不对,那宋听檐似乎不如我想象的那般温和清润,他手中虽挂着佛珠,可言行总觉颇有深意,我又察觉不出问题,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我如今有些后怕,不知这乌古族灭族究竟是不是由他一手主导,倘若是,那这等心计我如何够用,说不离他没多久就能猜到我是个神仙,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滁皆山听闻此言愣神片刻,“为何有此感觉,可是发现到了什么不对?”

夭枝摇了摇头,想到宋听檐的话,倒也没问题,“那倒没有,我也只是感觉,旁的再没有了。”

滁皆山站起身在屋里来回渡步,片刻后,他看过来,“命数一事千丝万缕,与命簿有些偏差也不足为奇,至于乌古族的事,也只是差了些时辰,结果并没有改变,倒不至于会如何,只是你往后需得谨慎,再有……”

他低头略一思索,“东海有一奇物,名唤听心镯,对人用之,可知其心中所想。”

“真有此物?”夭枝欣喜,可下一刻却又想到什么,“用法器窥探凡人心思,可会被上面责罚?”

滁皆山自然也想到此,他微微摇头,“只要小心不被上面发现,用些法器不会查得这么严。”

夭枝瞬间放下心来,若是知道宋听檐此人心中所想,这事就容易许多。

“我现在便去东海一趟,那东海龙王自来聚集宝物,很是抠门,恐怕得费些时日游说,你小心些。”滁皆山很是凝重。

夭枝瞬间安心不少,就是不知道东海龙王会不会收租金……

若是要收,以他们山门的实力倒也不用太担心,吃食之类上街乞讨也能解决一二的。

夭枝如此想着,看着滁皆山变成狗,从船舱一跃而下,“扑通”一声快速游走。

她只觉滁皆山在她心中,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帅过。

她师兄何其有本领,何其有见识,竟知道东海的听心镯,解她燃眉之急。

师兄如此稳重妥当,又比她早早进山门,比她早早修成仙,必然是听掌门说的吃得苦中苦,才修得如此厉害。

她一时有些羡慕,虽然师兄吃过屎,但修为见识着实高。

要是换作她与狗互换,她也能吃……

“……”

罢了,她吃不了……

第19章 可以把身子留给我吗?

船行数日终于到了京都,还未靠近码头,便听岸上人声鼎沸,长街上人来人往,运河长桥上贩夫走卒,商队来往,商铺茶馆间都挤满了人,楼上唱戏听曲儿,街上吆喝买卖,乃是别处看不见的繁荣。

宋听檐回来,宫里自然知道消息。

洛疏姣和贺浮皆是世家子弟,亦有家中人来迎,是以船还没靠岸,岸上便站满了人。

他们才刚上岸,便见官兵前立着一身穿官袍的青年男子,眉目俊雅,仪表堂堂。

夭枝看见这男子一时有些愣神。

男子见宋听檐下船来,俯身便要跪,“见过殿下,下官迎接来迟,望请恕罪。”

宋听檐伸手轻扶他的胳膊,拦了他的跪礼,“在外一切从简,礼节可免。”

“谨遵殿下吩咐。”男子依旧恭敬有礼,他微微起身看过来,视线落到她这处,也是一顿。

洛疏姣见酆惕这般看着夭枝,开口揶揄,“哪有酆惕哥哥这般盯着姑娘家瞧的,知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