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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把自己挨晕,是有几分本事的。

而且竟能挑剔到将自己饿病,也是够倔的。这般难养,好在不是她供养这祖宗,否则这金山银山在手,她也是供不起的。

夭枝心中庆幸,抬眼便见远处一偏僻的木屋,看上去很破落。

夭枝当即上前进了木屋,木屋里空空荡荡,荒废已久,都有些落了灰。

她转了一圈,只看见一个米缸摆在角落。

夭枝上前打开米缸,里头竟然还有米,不过缸底都已经见了,只怕一碗饭都凑不齐。

夭枝伸手将米全捞出来,分量虽少,但勉强能熬碗白粥。

她去寻了山泉净水,取了屋里的锅,生火将粥熬好端回来。

宋听檐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殿下,粥好了,你先吃一些。”夭枝端着锅走近,见他没反应,便蹲下身小心舀了一勺粥往他唇边递,好在这米没多少,全是汤水,倒也不至于难入口。

她小心翼翼分开他的薄唇往里倒,他喝到粥无意识敛了敛眉。

夭枝连忙开口,“可别吐出来,这已然是我能弄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宋听檐下意识偏头,勺子便歪了准头,米汤倒出,染湿他的薄唇,顺着嘴角流向脖颈。

夭枝当即伸手去擦他的脖颈,米汤没入衣领,她生怕米汤弄湿衣衫,连忙探入他衣领擦拭干净,触之皆是滚烫。

夭枝擦得仔细,触之每一寸肌肤都觉得坚硬生烫,她心中莫名有几许发紧,下一刻手腕却被握住,将她的手拿离了他的衣领内。

他如今虚弱,握住她的手腕都很轻,掌心的温度毫无征兆传到她的手腕,感觉极为明显。

夭枝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怎了?”

他话间很轻带着低哑,抗拒却是无力,“别……摸了。”

这日头晒得他浑身都有些烫,衣衫上都是暖意,有阳光和草木的清香气息。

这瞧着可真像是欲拒还迎,难怪那些纨绔子弟总调戏女子,被吊起来打都乐此不疲,往日叫她很是疑惑。

如今见他这般无力,竟也有些想欺负的心思,这这这……着实可怕。

果然是美色误树。

夭枝有几分心虚甩甩脑袋,甩掉这不上道的想法,等反应过来他刚头说了什么。

她当即收回被他抓住的手,“什么摸,我何时这样轻薄过你?”

宋听檐微微抬眼看来,他当真生得清隽好看至极,唇红齿白,眉目清隽,便是如此落魄也依旧好看。

他有些虚弱,看着她没说话。

夭枝只觉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她举起自己的手指,“我方才是在替你擦拭。”

他看过来,“你不该帮我擦。”

夭枝愣住,“为何?”

“我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夭枝瞬间明白过来,她虽说没在凡间生活过,但也知道这些风月之事。

只是那都是才子佳人,公子小姐的故事,可不是古树和后生的故事,她比他大了整整千把岁啊,她这着实是联系不起来……

她认真解释,“在我眼里,只有殿下的性命安危,没有男女之别?”

宋听檐看着她说完,才慢慢开口,“我不信。”

还真是够不信的,连门面子功夫都不做。

夭枝恼得当即伸手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是欺瞒你!”

宋听檐倒没有再在意,见她这般认真,忽而话里有话道,“你先前替我渡气,我是有感觉的,你做了什么忘了吗?”

夭枝脑袋瞬间空白,不想他忽然提起此事。

她那草木类精怪的习惯,在凡人眼里确实是实打实的轻薄。

夭枝瞬间底气全无,难免有些心虚。

她捏了捏自己的唇,有些想把嘴剁了赔他算了,本来这嘴长着也解释不清什么玩意儿,如今还忍不住轻薄他……

她这不是正经人的形象只怕是根深蒂固。

姑娘家的唇瓣本就柔软,这般捏来捏去,很快就红红的,倒似是被摩挲出来得红。

宋听檐看了片刻,眼眸微暗,伸手打了过去。

夭枝猝不及防被打落了手,抬眼看向他,有些不解。

宋听檐神色淡淡,赶小狗似的,“走开。”

夭枝闻言恼得不轻,他使得力气可不小,她手背都红了一片呢,化为人形可不比原身皮厚,她能不疼?

她捂着手,全没了剁嘴赔偿的心情,一时恶向胆边生,“你这嘴亲亲怎么了,嘴不就是用来亲磨的吗?偏你是金子做得,碰不得一点?若是真不打算用,我替你剁了也行。”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言,他随意靠坐,许是太累了,便少了许多温和之意,气质莫名偏冷,也偏侵略肆意感……

他一字未言,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如有实质,叫人忽略不去,她莫名心口发紧,只觉他眼中颇有些意味深长。

白日的暖风叫人心头燥热,便是连风拂过都觉出几分暧昧。

夭枝心口发慌得紧,难免本能觉出几分危险,只觉他现下不像他,下意识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她收回视线,嘴巴安分了些,才觉落在身上的视线不再叫人那么紧张。

她悄悄看去,他已然慢慢闭上眼睛,面容染上几分倦意,似要休息。

夭枝瞬间松了口气,只觉脸被他传染了一般,烫得厉害,她不由恶狠狠盯了他一会儿,越看越入神,这眉眼面皮……

看着看着,她忘记自己为什么盯着他了,连愤怒的情绪都消得一干二净。

她瞬间恍然大悟,同僚诚不欺她,果然所管凡人不能太过美貌,美色不只误人,还误神仙,太影响判断了!

夭枝强行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环顾四周,这里视野宽阔,衙役很容易就找到他们,再等一会儿,那些人便也找过来了,倒不急于一时。

夭枝安静坐在旁边等着,不过等了小半日,常坻便带着人找来。

他们其实离得并不远,只是水漫了这处,隔绝地像个小岛,洪水翻涌时也过不来。

常坻连同官员一道往这边来,看见了他们,急声道,“找到了,在这里!”

一行人连忙往这处跑来,见宋听檐靠着树闭目休息,一时间皆松了口气,常坻不敢大声,只低声询问,“殿下可有大碍?”

夭枝摇了摇头,“病着了,先回去罢,这不吃不喝自然是虚弱的。”

常坻当然知道为何不吃不喝,他当即吩咐人去备膳,又连忙上前扶宋听檐,低头时看了眼地上的锅,像是白粥,其实就水里兑了几粒米,实在不堪入目。

他顿住脚步,“这是夭姑娘你吃的罢?”

夭枝没放在心上,“给你们殿下吃的,只他没吃几口,着实可惜了,我熬了许久。”

常坻当即瞪大了眼,仿佛天塌了一般,“你竟让殿下吃这些,你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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