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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模样。
夭枝瞬间哑然,她实在对着他这张脸说不出,不想抄这三个字。
她想了一想,伸出自己的手,掌心递到他面前,“先才碎了识珠,手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是掌心还一直隐隐作痛呢。”
宋听檐闻言伸手而来,握过她的手,看向她的掌心。
他白衣玉簪,通身无一装饰,却越显出尘,眉眼清隽,眼睫垂下,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显得眼睫格外修长,面容惑人。
他修长的手指虚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掌心半响,似没有看出问题。
诚然,她这点伤早好了,连伤口都没有。
宋听檐微微敛眉,手指而出,指腹在她掌心轻抚,指腹拂过,莫名的痒意传来,像是在撩拨一般。
夭枝莫名手痒,可却没有收回手,看着他的手握着自己的。
他的手生得好看,节骨分明又修长,往日还做过不规矩的事。
夭枝想到这,莫名生出一丝紧张,感觉他手心的热意贴着她的手背慢慢传来。
她看着他,思绪竟莫名生了乱,想起了往日,他靠着那般近,耳鬓厮磨,唇瓣相贴,声音低哑。
自不是禁欲自持,可既然已见过那般放浪形骸的模样,如此清冷亦是叫人心中生紧。
夭枝微微一眨眼,眼睫轻扫,却没有冷静一丝下来,面上身上反而更加热,连自己的呼吸都莫名轻了下来。
殿中安静,没有一丝声响,却无端暧昧。
她怕他注意到自己在看他,便看向别处,见没有人,心中竟忽然有些大胆的想法。
他说过的,没有人看见就没有关系。
夭枝收回视线,落在他清隽面容上,眉眼,高挺的鼻梁,下到薄唇上,皆是潋滟之色。
他的唇微浅,再往里处颜色渐深,只有缠磨过后,才会显得格外的红,如今瞧着,莫名禁欲。
也不知如今若是亲他,会是怎生模样?
她往日从不曾深想,现下想来,只觉得他身上檀木清香闻之舒心,且抛开凡间那般相互威胁的处境,与他耳鬓厮磨还挺……
让她整个人软绵绵的,晕乎乎的,却很舒服。
她自来便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既喜欢他,再继续便是了,又不是没有过,不差这一两回。
夭枝呼吸渐止,一时间眼中只有他垂眼无害的模样,她如同被蛊惑一般,缓缓往前靠近。
在他没有察觉之际,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肩膀,他微微一顿,她当即靠近亲上他的唇瓣。
她靠近而去温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唇,只感觉唇齿间的呼吸湿意缓缓传来,他身上的男子清冽气息缓缓萦绕而来。
他停顿间隙,被她得了逞。
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格外的响,叫她有些听不到别的声音。
只有那唇瓣上的温润触感格外清晰。
她只觉他身上很紧绷,她越发靠近,手搂上他的脖颈,整个人靠近他怀里。
他这般坐着越显长腿窄腰,她很容易就坐到了他腿上,她一时呼吸紧张,唇瓣轻轻亲吻着他的唇瓣。
他的唇瓣温软,微微张开,她下意识想要更进一步,柔软的舌尖马上就要碰到什么,下一刻,却被猛然推开了。
他收回手,似有些乱了,疾声道,“你做什么?”
夭枝被推离他身上,有些疑惑,“我不能亲你吗?
你往日不是很喜欢这般吗?”
第95章 等你给我洗澡。
“我如今是你的师父,不能如此。”他话间冷淡,严肃几许。
夭枝闻言看向他,感觉莫名被训,往日都能做得的事,为何如今不能了?
且他在凡间也不是这样说的。
夭枝看了眼周围,又看向他,“你不是说我们二人亲一下没关系吗?只要不被人看见就可以。”
宋听檐静默了一阵,并不回答她,只言辞颇有些重,“不准再如此。”
她有几许质疑,可见他这般严肃,一时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很开心,他怎么能双标?
只他做弟子时能亲,她做弟子就不许了,他往日不是很喜欢如此亲近吗?
她只是想和他亲近一些,她想与他恢复到往日那般谈笑风生,对坐饮茶的日子,不想这般疏离。
往日在凡间,他们都能玩笑,他在凡间笑虽也是克制,可在天界却更甚,却连笑都极少,言行举止都被压住一般,不容得半点自己……
往日种种总让她觉得有缺憾,她只觉那时没让他多欢喜,如今便总想让他欢喜一些。
她以为这般能让他们亲近些,让他欢喜些,却不想他如今已经不喜欢这样的亲近了。
不让亲倒也没关系,他们精怪对喜爱的玩意儿表达亲近有很多种方式的,亲亲蹭蹭也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还有许多拉近关系的方式。
这般倒也无妨,她也有办法处理。
她拿过身上的小手帕,擦干净他唇上的温润水意,“知道了,擦掉不就好了,我以后不再这样了。”
宋听檐见她拿着布,若无其事替他擦嘴,他静默无声片刻,推开她的手。
夭枝见他这般,很是不解,“擦去也不行吗?
你不是说擦去就没关系了吗?”
宋听檐看她许久,似乎难以开口,片刻后,他拿下她手中的帕子,“去抄书。”
还要抄……
夭枝瞬间碎了,让抄书比他不复亲近痛多了。
她想拿回帕子抹眼泪,可见他拿着,便也只能作罢。
“我抄了也记不住的,鱼的记忆力不好。”夭枝想了一想,做最后的抗争。
别的无妨,抄书她必须要抗争一下。
以她如今过目就忘的记忆力,这分明是在做无用功,何必浪费力气。
宋听檐闻言看向她,不赞同道,“不必妄自菲薄,你记忆力很好,什么都能记得。”
夭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只能记住些印象深刻的,比较离谱的话。”
宋听檐:“……”
宋听檐不再开口,而是直接道,“去抄书。”
夭枝整条鱼都憔悴了,她感觉对他的喜爱恐怕是支撑不住这般久的魔鬼训练。
她有些丧丧的,在原地站了片刻,见他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能默默拿过桌上的废纸,转身回到桌案前。
她看了眼外头青天白日,只觉这仙界的一日可真漫长。
夭枝重新坐下,低头默默一字一句地抄写,一边背一边抄写,不知不觉间,脑子越来越昏沉,眼皮越来越重,连手上写的字都在打转。
等她猛然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桌案上睡着了,手中的毛笔都只虚虚握着,墨深入纸几许。
她连忙抬头看向桌案那处,宋听檐依旧在处理公务。
如此情景倒如同在凡间禁足一般,她醒来